“玉川，你真的……和江白在一起了？”

段清望着面前身姿挺拔，面容成熟冷淡的男人。

“怎么，裴则告诉你的？”裴玉川斜了眼不远处的裴则。

“嗯。”

“那么你觉得呢？”

“我觉得，”段清无奈地笑了笑，“你们两个在一起确实让人惊讶。”

“所以你不相信？”

“……玉川，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的性子我多少了解，因此，你让我如何相信？”

裴玉川面对他的质疑并未作出什么回应，他仰头喝了一口手中的香槟，望着段清的眼神似笑非笑。

“段清，你了解我，我也同样清楚你，你是对别人感情刨根究底的人吗？”

他话音刚落，就见对方嘴角的微笑顿了下。

“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很少会好奇别人的感情状况。段清，你好像……对江白太过关注了。”

段清不过是提了两句，裴玉川就从他的神态以及语言等细节中洞察了很多，他这个当哥哥的倒是比弟弟要敏锐的多。

裴则到现在还是以试探居多呢，这还是在他格外关注江白的情况下。

段清苦笑，垂眸定定地注视着酒里自己的倒影：“被你发现了啊……果然，瞒不了你。”他暗叹。

“既然你察觉到了，我便直接问了，玉川，你和她是真的吗？”他收整好心情，认真地问。

“你猜？”

“……”

“玉川，我以为你不会选择她作为你的对象。”段清还是看不透裴玉川的想法，只能这般迂回。

“为什么不会？”裴玉川挑眉，“你是觉得我会选一个门当户对，可以用于联姻的对象？”

段清很干脆地点头承认：“是，我是这么认为的。”

裴玉川不置可否，嘴角却从平直变得微微上扬：“可惜你的认为是错的。”他在段清怔愣的表情中继续说道，“江白是我深思熟虑的结果，所以段清，你该失望了。”

他轻笑，拍了拍他这位好朋友的肩膀，端着酒杯走了。

“你刚跟我哥说什么了？”

裴则走到他身旁好奇地询问。

段清收回落在裴玉川背影上的视线，摇头：“没聊什么。”

“切！”裴则才不相信，不爽地咂吧着嘴，“还没聊什么，你们两个的表情我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神神秘秘的，还想骗我，没门儿！”

段清看着面前这位比他哥哥要傻白甜多的人，脸上重新挂上温和的笑容：“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不骗你了，我们刚才在说……”

裴则竖起耳朵：“在说什么？”

“在讨论你是怎么做到顶着一个富二代的身份还让江白跟你分手的，我们得引以为戒。”

裴则：“……”

”等等！”听着段清的打趣，他又突然反应过来，“什么叫引以为戒，你们要引以为戒什么？”

“没什么。”段清笑容温和，“不过我现在觉得，裴则你真的要比你哥容易相处的多。”

裴则：“对吧，我也觉得，段清，你还是很有眼光的嘛！”

段清望着他骄傲的神色，失笑地摇摇头。

【裴则啊裴则，如果江白和玉川是真的……你根本斗不过你哥啊……】

【不过……玉川还真是棘手……】

【唉……】

——

人死了后，重量就只有那么一点点，好像一整个生命都无足轻重似的。

江白今天仍旧跟段清请了一天假，对方非常好说话，她刚请完假对面就同意了，所以她现在才能陪梅影疏各种跑着去处理小宝死后的一系列事务。

小宝没有亲人，身边也只有梅影疏一个，梅影疏也是如此。

“江白，你今天能陪我一起吗？”这是梅影疏的原话，在人家情绪脆弱的情况下，她也不好拒绝，就同意了。

由此，她一直忙活到了晚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