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玄这次下山本是去解决一些麻烦事的，却在结束了快要回来时遇到了成魔后的孟湘。

孟湘当时正在处理一些个不听话的小魔，一身暗红衣裙不似往日的白色弟子服，鲜艳的妆容和她的小脸相得益彰。

“敢在姑奶奶的地盘上撒野，看我不给你皮扒了。”

一个明明没多大的小姑娘气势倒是挺足，几鞭子把那小魔打得嗷嗷叫。

“小的不知道是您的地盘啊，魔尊不也没管这块吗？！”

“魔尊不管的地方自然有人来管，你还在这为害百姓，没听过魔尊下的令吗？”

又是一鞭子，小魔都快哭了。

孟湘唤了人来把这小魔绑了下去，自己则是收起了鞭子，把被小魔糟蹋过的货物整理起来，躲在一旁瑟瑟发抖的人们这才敢出来和孟湘道谢。

“多谢女侠。”

“要不是你，我们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些货物都是官家人要的，我们怠慢不得啊。”

孟湘摆摆手，脸上的笑容依稀可见当年仙门小弟子时的稚嫩。

风玄就站在一座房屋的转角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幕，神情有些恍惚。

人们拉着货物走了，孟湘拍了拍自己衣裙上沾上的灰，也准备抬脚走人。

直到后面传来一声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的声音：“湘儿？”

这声音孟湘过多少年都忘不了，这声音令她快乐，也令她痛苦。

她愣在原地没有转身，风玄快步走上来，伸手拉住孟湘的一只手，想要让她转过来面对自己。

孟湘手指有些颤抖，仰头看了一眼天空，随后才转身，脸上挂着陌生的笑容。

“请问你是？”

风玄如遭雷劈，整个人被钉在了原地，抓孟湘手的手松了一下，孟湘顺利抽回自己的手。

“公子，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您难道不知道吗？”

“不，不是的…”风玄喃喃道，“我们又不是陌生人。”

就算不是陌生人，现在应该也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了，孟湘眼底划过自嘲的笑意。

她现在还没有足够的底气去和风玄相认，风玄是仙尊，而她现在只是一个小魔而已。

如果她知道云仙尊和她牛逼的魔尊是仙侣，估计能为这时候犹豫不决的自己感到惋惜。

她要担心的不仅仅是仙魔两族的差别，如果她还是风玄的徒弟，师徒之恋未必就被大家接受。

这个时候的孟湘还没有之后为风玄杀上松月山的勇气和能力。

———

云浅揉着额头把两位师兄提溜到了风玄的殿中。

风玄情绪还是低沉着，突然见师弟和师妹过来才勉强打起精神。

“何事过来？”风玄哑着嗓子问。

云浅双手环胸，下巴朝白尊和凌尊的方向扬了扬，“两位师兄对风师兄甚是关心，一直在猜测师兄为何闷闷不乐。”

“我怕我再不带两人过来问清楚，你在外面连孩子都要有了。”

风玄：“………”

凌尊：“………”

白尊用扇子掩了脸。

风玄缓和了一下神色，“我无事，只是有些累了，休息一下就好。”

凌尊：“好好好，我就说嘛，师兄只是累了，那我们就不多打扰师兄了，师兄好好休息。”

白尊难以置信地看着凌尊，收起折扇敲了一下凌尊的后脑，“你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别瞎说，我刚刚就是这么说的。”

“胡说，你说始终在外面有一个孩子，结果孩子娘跑了！”

“………”

风玄额角青筋都要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