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
但凡有点良心的，谁又不希望自己的势力、自己的家族等实力足够强大，能长久传承下去，最好是成为不朽古族呢？
“初闻时极为意外，但细细想来，似乎···也挺合理？”
林凡挠头。
别说，他真的认为可以理解。
但理解并不代表接受。
只能说···理解并祝福吧。
但换了自己，无论是死后被人当做人形兵器还是将自己人炼制成人形兵器，他却都是办不到的。
太生草了！
他不是圣母婊，更没有道德洁癖，但从小接触的教育，却让他做不出来这种事儿来。
“从人伦、感情与情怀而言，这有些难以接受。”
萧灵儿沉吟着，发表自己的看法：“若是无牵无挂，我相信，没人愿意自己的尸身被对此对待吧？”
“但有牵挂的话···”
她随之沉默。
她在想。
若是自己将来有一天也到了第九境，且因为天赋或是其他原因无法更进一步，一直活到生命尽头，逝去之前，会作何选择？
孤身一人，了无牵挂？
那或临死前，必然会自己将肉身给毁去。
免得被人亵渎！
可若是揽月宗嗷嗷待哺，周遭强度环伺···
炼吧！
我还要再为宗门出力！
她还真就是这么想的。
与此同时，药姥轻轻点头：“是啊。”
“其实，没人希望自己的尸身被人亵渎，但有些时候，形势比人强，除非了无牵挂，否则···就算旁人不这么做，自己还反倒希望再出一分力。”
林凡点头。
道理他都懂，但他就是不想这么干。
当然，自己死后···那没办法，别人想怎么干自己管不了。
但自己却不愿这么整别人。
“或许，这是因为我本身就是个挂逼，所以才有这种自信？”
“嗨。”
他琢磨道：“道友，话说回来，这等‘人形帝兵’，应当颇为少见才是吧？”
“的确很是少见。”
药姥点头：“毕竟第九境寿命很长，哪怕修行之路已走到尽头，很难再进一步，在不被击杀的情况下，也能活上数十万年。”
“所以，老死极少。”
“毕竟，至少数十万年时间···又是修仙者，谁没几个仇敌？想要活到寿终正寝，太难太难了。”
“因此，或许只有那些不朽古族、圣地级势力等，才有人形帝兵吧？”
“其他势力···很难拥有。”
“也正因如此，我从未想过第九境存在的尸身。”
“一是几乎不可能弄到。”
“就算能弄到，代价也太大。”
“二则是，我遭逢大变之前便是第八境修为，因此，第八境的肉身，已经足够了。”
“加上菩提果等宝物炼制之后，可完美承载我的神魂。”
“之后，便可如常人一般正常修炼，第九境？若是有那般机缘，自行突破便是！”
林凡点头：“原来如此！”
他没再强求。
只是在想，若是没机会，那第八境尸身也就足够了。
但若是有机会~
能上第九境，那还是给她整个第九境肉身。
毕竟，药姥的人品，也是不用怀疑滴。
自己如此帮她~
日后，揽月宗还会缺丹药？
萧灵儿虽强，但终究不是机器嘛，何况若是不出意外，早晚要飞升的。
“那便先尝试将水晶焰弄到手。”
“不过这个水晶焰···药姥，灵儿，你们了解多少？”
林凡摊手：“我只晓得这是排名第一的异火，很强。说是异火，实则却是拥有‘实体’，宛若水晶一般，不但晶莹剔透无比漂亮，还格外‘凶狠’！”
“除此之外，却是一无所知了，无论是线索，还是何人拥有。”
“这···我也不知。”萧灵儿苦笑。
“我所知一切，都是老师告知，关于水晶焰，老师并未告诉我太多。”
药姥轻叹：“之所以不告诉你，是不愿你牵扯太多，但如今事已至此，也不差这些了，其实水晶焰的下落，倒是并不难找。”
“若是我没猜错，亦或是我逝去的这几千年时间未曾发生太大变故的话，水晶焰应该还是在东北域。”
“东北域？”
林凡与萧灵儿都竖起耳朵。
东北域，萧灵儿还从未去过，林凡倒是去过，但那时候一门心思想着荒天帝，也没过多关注其他细节。
甚至连这一域的消息都很少有。
基本上只知道东北域之人极为好战，圣地为黑白学府，是一個极为特殊，且是所有圣地之中唯一一个以‘学院’形式存在的圣地，除此之外，所知倒是真不多。
不过，黑白学府说是学院，其实也与宗门相差不大。
只是管理形式有些区别，其实力不容小觑。
“听说，东北域之人极为好战，常被称为战斗民族？”
“是有这回事。”面对林凡的询问，药姥笑着点头：“不过与他们那边环境比较恶劣，且战斗较多有关。”
“而水晶焰，则一直都在东北域海家手中！”
“东北域海家。”
林凡脑海中过了一遍，确定锦衣卫传回来的东北域情报中没有什么关于海家的线索。
但···
他心中却是颓然一惊。
“海家？”
“嘶！萧灵儿若是前去，该不会碰到‘海老’吧？”
海老是谁？！
那可是炎帝真正的天使投资人！
梭哈投资代表性人物。
斗气大陆这片天，谁见海老不递烟？
正所谓五星打巅峰，二星干斗宗，打架没赢过，装杯没输过，有此实力者，唯我海波东，沙漠一闯，神清气爽，冰龙一出，剧组痛哭，遇强则强，遇蛇则凉···
也就是打魂天帝的时候萧火火出关及时，否则，魂天帝高低得吃两发玄冰龙翔！
作为在萧火火还未曾真正发家便一直投资，甚至梭哈投资萧火火的代表性人物，海老及其家族，之后那可都是直接起飞。
可以在斗气大陆横着走的存在！
看似前期亏成狗，疯狂梭哈。
实则，赢麻了有木有？！
“说来我还有些奇怪，萧灵儿这个炎帝模板，其他几乎什么都到尾了，无论是金手指还是三年之约啥的，稳的一批，为什么唯独缺了海老模板等。”
“结果在这儿等着呢？”
“好家伙。”
“妙啊！”
“不过这倒也并非是什么坏事儿，若是真如我所想，这水晶焰要弄到手，或许并不会太难？”
想到这里，林凡心态都变了。
再看向萧灵儿时，发现她美丽的小脸儿紧绷、全神贯注、唯恐漏听一个字，甚至似乎随时都会爆发大战的模样，林凡的心情却是越发古怪。
想到海老，林凡实在有些严肃不起来。
他不由去想，应该是不用干仗的吧？
尤其是不用那种拼死拼活的干仗？
甚至如果顺利的话，此行非但能弄回水晶焰，或许还能搞到一些别的‘投资’？
若是如此，那可真是太妙了。
也就是此刻，药姥道：“这个海家，传承许多年了。”
“曾经也是东北域一大强族，甚至险些成为不朽古族的存在，巅峰期足有三位第九境修士，横行一时。”
“奈何，他们实力强、发展快、仇敌也多。”
“一场大战，海家虽然胜出，却也付出了两位第九境强者为代价才拼死仇敌。”
“自那之后，海家实力一落千丈。”
“其后虽然一直都在努力，但不知是机缘巧合还是其他什么缘故，海家每一代始终都只有一位第九境。”
“且几乎都是在上一位飞升或是战死之后。”
“就···非常‘巧合’。”
药姥详细解释。
林凡与萧灵儿这才听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海家就好似受到什么诅咒一般，这么多年下来，就没有在同一时间拥有两位第九境过！
要嘛得等到上一位飞升之后才能出现。
更巧的是，上一位才刚飞升，下一位后脚便突破了。
还有更离谱的，上一位第九境被敌人干死，前脚刚死，这仇家正要大开杀戒覆灭海家，海家突然那就有人突破，踏足第九境。
然后将这个本就身受重伤的第九境敌人反杀···
在药姥看来，这已经不仅仅是巧合的问题了。
巧合到离谱！
难以形容的巧。
让她都有些怀疑，是不是有什么诅咒之类的玩意儿。
而她这番话，却是让林凡又想到一件事儿。
“海家这情况，听起来好熟悉啊。”
“就好像，就好像···额···，萧火火最喜欢的卡点救人？！”
在原著中，炎帝啥都好，无论是人品还是对自己人都没得说，但唯独有一点-——喜欢卡点救人！
当萧火火的‘队友’，别的危险不会有多少，尤其是‘队友中的主要人物’，那更是几乎都不会出事儿。
可担惊受怕却是一定的。
因为当萧火火的队友，必然会被其敌人盯上、攻打，萧火火倒是会来救，但总是卡点救场、装逼···
非要在队友身受重伤，绝望之时才出现。
强势救场、杀敌，逼气满满，震动四方。
然后再帮你疗伤、重建、给你好处···
亏是不亏的，就是神经得大条一些，不然早晚吓个半死。
而听药姥所言，海家这情况，还真有点像萧火火这种局面。
要嘛是第九境大佬飞升，没有强者坐镇，被强敌环伺、随时有灭族之危···好嘛，新人突破了。
要嘛是第九境被斩杀，岌岌可危，嗯，新人又突破了。
“这已然脱离巧合的范畴了，这分明就是卡点啊！”
“嘿，有点意思。”
“如果说之前只是随便一猜，连半点作证都没有，那么现在，我认为至少有五成可能性了！”
“这么说来···”
“很可能海家内部有什么麻烦，等着萧灵儿去解决呢。”
“只要解决这个麻烦，水晶焰双手奉上，甚至还会全力投资？”
“若真是如此，那就舒服了。”
林凡摸着下巴，暗暗琢磨。
也就是此时，药姥说到水晶焰相关线索。
“水晶焰，便是海家巅峰时期弄到手的，其后很多次大战，也都与水晶焰有关，但直到现在，海家一直撑下来了，水晶焰不曾被夺走。”
“嗯···更正一下，应当是直到我被打成残魂、沉睡之前，水晶焰一直不曾被夺走。”
“哦？”
林凡微微颔首：“由海家每代第九境持有？”
“这倒也不是。”
说到这里，药姥也有些疑惑：“说来我也奇怪，海家获得水晶焰多年，但却从来未曾有人使用过。”
“按理说，这等异火，虽然不如帝兵，却也相差无几了，哪怕是对第九境存在而言，也是一大助力。”
“可他们却一直未曾使用，这却是不知为何。”
“哦？！”
“这倒是的确很奇怪。”
林凡与萧灵儿也是双双诧异。
有重宝而不用，说不通啊！
尤其是还在遭遇多次仇敌、大战的前提下。
“灵儿，你怎么看？”林凡突然开口询问。
萧灵儿眨巴着眼：“师尊，这其中必有隐情！”
“(ˉ▽￣～)···”
好家伙，这话说的！
没毛病！
林凡点头：“我也这般认为，其中必有隐情。”
药姥：“···”
她想笑。
说废话还得是你们啊！
谁不知道其中定有隐情？不动脑子想都知道，但这隐情是什么，才是关键啊。
“既然有隐情，那就想办法弄清楚究竟是何隐情。”
“动身，东北域！”
林凡拍板决定。
药姥与萧灵儿自然没有其他意见。
随即，三人简单准备了片刻，便启程，动身前往东北域。
只是···
刚动身不久，他们便发现问题。
戒严！
整个西域，到处都在戒严！
大大小小的秃驴遍地走，每个秃驴的面色都极为难看且严肃，像是被人杀了全家一般。
城池大大小小的出口、传送阵周围，都有特殊阵法。
无论出入城池，还是想通过传送阵离去，都必须在这些特殊阵法中走上一遭，确认无误之后方可离去。
否则，便会被拦下！
若是强闯···
那就格杀勿论！
“！”
“师尊。”
萧灵儿看向林凡，不由有些担心。
以她的才情，自然瞬间便猜到对方为何如此。
“无妨。”
林凡微微一笑，颇为自信。
药姥沉吟道：“这阵法我倒是知晓，乃是探查他人真实身份之用，几乎所有变化之术都无法遁形，会被识破！”
“大致能猜到。”
林凡微微颔首：“不过，无妨的。”
他真的不慌。
能猜到，这是佛门中人联手，要查搬空小西天宝库的‘窃贼’。
但窃贼是谁？
那是唐武啊！
与我林凡何干？
只是~
他不确定，这阵法是否能分辨出自己‘稻草人’的身份。
之前，加特林菩萨是未曾辨别出来的。
毕竟，自己的千变万化之术并不是摆设，创造之初便是针对第九境而‘启动’，且加特林菩萨擅长的乃是攻击。
他强就强在加特林真的足够变态，其他方面，加特林菩萨只是‘同级水平’。
看不穿千变万化之术也正常。
但这阵法，他心里没底。
就在此刻···
许多想要进入传送阵之人都在迟疑。
西域本土修士虽然基本都是佛修，但西域却也并非只有本地人。
终究是一域之地，何其庞大？
各种特产也是应有尽有，无论是充当贩夫走卒的修士，还是探亲或是有事要办···外来人口都不少。
而这些人，却并非全都是‘光明磊落’，能见光之辈。
出门在外，有几人不整点伪装的？
如今，佛门却想要撕开大家的伪装，他们自然有诸多不满。
“这位小师傅，你们这是何意？”
有一修士皱眉，上前理论：“我乃行脚商，穿行东西两域已然数千年、数百次了，却从未遭遇如此离谱之事！”
“我等都有仇敌、都有自己的秘密，如何能让伱们尽皆探查清楚？”
“不错！”
有人带头，不少修士立刻跟上‘输出’。
“在此地暴露身份，若是出了意外，你们可能负责么？”
“嘿，也不怕告诉你们，老夫手中有不少血债，但我辈修士，有谁脚下不是枯骨遍布？但你们若是因此而针对老夫，围杀老夫，老夫又该如何？”
“总得给个说法！”
“不错！”
“我们要个说法！”
“放我等离去！”
但···
负责镇守此地的和尚们却是面不改色，依旧强硬。
“无论进出，必须进入阵法，辨别身份！”
“否则，杀无赦！”
“但尔等也放心，我等只是追查那盗窃小西天的无耻窃贼，与旁人无关！”
“因此，贫僧在此承诺，只要你并非我等要找之人，哪怕你是绝世大魔头，我佛门此刻，也不会追究！”
“纵然你曾滥杀无辜，但只要杀的不是我佛门中人···”
“这段时间，便不会因此而对你动手！”
“你如何保证？”有人不信。
“出家人不打诳语！”大和尚回应。
众人闻言，尽皆无语。
他妈的！
神他妈出家人不打诳语。
你们这些死秃驴就会用这句话来忽悠人。
那些什么都不懂、不了解的普通人，被你们骗了也就骗了。
但你们这是将我们这些修士也当成傻子了啊。
不打诳语？
嘿！
最虚伪的就特么是你们这些秃驴。
这话谁特么信啊？！
但···
他们此刻也没得选。
总不能在西域之地跟佛门干上吧？
且还是在因为小西天被毁，整个佛门空前团结的前提下···
这就是自寻死路啊。
“好！”
一个黑衣修士站出来：“我就信你们这些秃驴一次！”
他大步迈入阵法。
随后，其真身显化，顿时有人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