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敢肯定的是，他和离的时候，附近绝对没有别人，所以应该也没有人知道这个事情，除非……

“你见到她了？”萧长恨立马就想通了，整个人激动了起来：“她怎么样了，还好吗？”

“她目前还好。”谢辞危还没有张口，水牢中就出现了另外一个声音。

萧长恨和谢辞危随着声音看去的时候，就看见了另外一张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脸，只不过对方是白发，且修为比两人都高上太多。

“既然你们两个都到齐了，那我们就来挑个时间，合体吧。”月瞳的声音依然慵懒，就像一个困极了睡不够的人。

“我不同意。”谢辞危和萧长恨齐齐开口。

两人都不傻子，谁又敢肯定合体后，自己会不会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呢？

“为什么要合体呢，明明之前大家的生活都很好。”谢辞危可不想成为月瞳的一部分。

“我也不想合体，至少这一世我不想。”也许是和本体接近了太多的原因，萧长恨的突然懂了很多的东西：“我要散去修为，你把我的妻子归还给我，我要带她回商国去，让我和她过完这一生。”

哦，成为分身以来，他原来已经在商国生活了很多世，只不过寿命都不是很长，直到遇见了那个散修，遇上了白白，他才走上了修仙之路，然后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不行，这不公平，妻子明明是你娶的，为什么爱她的是我？”谢辞危自然直到，自己爱绵绵之心，都是受到了萧长恨的影响：“绵绵的下半生，该由我来照顾。”

萧长恨听到谢辞危这样的无理要求，心里突然生出一股更大的怒火：“我对妻子的爱意，为什么总会传到你那里，该说不公平的是我！”

像是很渴的人，不管再怎么喝水，总是解不了干渴，而另外的人却享受着水的甘甜，即使他滴水未沾。

萧长恨直接一拳打到了谢辞危的脸上，谢辞危虽然被锁链捆着，但也有一定的活动空间，于是也毫不留情地还手。

两人并没有用到法术，他们的动作也慢慢停了下来，然后一脸惊骇地看着对方，然后齐齐望向水牢外的月瞳。

“你们也发现了吧。”月瞳这个时候才缓缓说道：“我们已经开始共享疼痛了。”

对，谢辞危和萧长恨之所以停下手，就是发现了，不管自己打到了对方哪里，自己身体里相同的位置随之也感受到疼痛。

“当初，我们为什么要分开？”关于这一点，萧长恨和谢辞危的脑海中没有任何的记忆。

“突破心境，偶遇雷劫，走火入魔，一夜白头。”月瞳说着，捏起胸前的一缕白发看了看，接着有把头发挥到身后，叹了一口气，道：“当时那种情况，除非自散修为，不然，必死无疑。”

“可是自散修为和自杀根本就没有任何区别，于是就只能把一些神魂分出去，迷惑天道的同时，也散走了不少心魔所带来的影响。”

月瞳看向谢辞危，道：“当初的你，分担的心魔是最少的，所以才能承载住那么多的感情。”

“这家伙这么无情，当初不会是承受心魔最多的那一个吧？”谢辞危指着萧长恨，在他心里，能给颜白白写和离书的人，乃世间无情之最！

“不，不是他。”没想到的是，月瞳直接否定了。

“那么是你？”萧长恨皱着眉头看着月瞳。

“那人，已经堕魔，不配再来合体。”月瞳显然很不想提起那个分身，甚至能看到他脸上有几分的嫌弃。

“原本还有一个分身，居然还堕魔了，怪不得从来没有接收到对方的影响！”谢辞危掩饰不住内心的惊讶。

萧长恨想的则更多了些，问道：“最近魔族时不时来修仙界闹，是否和他有关？”

“那蠢蛋，是被利用了。”月瞳脸上更加嫌弃了。

萧长恨看着月瞳，还是问出了自己最关心也是最害怕的问题：“我们合体需要什么条件？”

“一个刺激，一个能同时刺激到我们所有人的刺激。”月瞳看着对面的两人，脸色也变的正经了起来：“你们走后，我其实一直陷入沉睡，只有那个刺激出现的时候，我才能后醒来。”

“你们经过了一世又一世，我始终没有醒过来，直到不久前，一个女人闯进了我的梦中……”

听到月瞳的话，谢辞危和萧长恨立马就明白了，他口中所说的那个刺激是什么——颜白白！

“会伤害到她吗？”谢辞危和萧长恨异口同声地问道。

这一次，月瞳没有回答，答案已经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