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秀一族的飞船正快速往五指山方向飞去，船并不大，胜在速度快。神秀一人的人并不多，这次去五指山的并不足百人。

颜白白嫌弃房间憋闷，于是便往飞船甲板处走去，一路畅通无阻，到了甲板后她发现白承秀也在。

“圣女大人安好。”

白承秀很快发现了颜白白，并自然地行了一礼。

“承秀长老安好。”颜白白回礼，接着很自然地走到了甲板边缘。

她随意从甲板边缘往下一扫，凭借着强大的修为，很容易便把飞船之下的景象收入眼中。

“承秀长老，那边是哪个地界？”颜白白指个方向。

白承秀随着颜白白的方向望去，却只见到了薄雾、青山和绿水。他也知道他和圣女的修为相差极大，于是还是靠着对修仙界的了解，大概猜到圣女说指的是什么地界。

“回圣女，那是白瞳鬼界。”

“白瞳鬼界？”

“是的，圣女大人以前去过。”白承秀诚实回答：“不过现在，白瞳鬼界已经很难进入了。”

“白瞳鬼界和这片天地之间多出了一层结界，很强，是白瞳鬼界的主人布下的？”如果这是真的，那人的修为一定非常恐怖。

“并不是，这道结界是自然出现的。”白承秀又为颜白白指了一个方向：“圣女大人请往这边看。”

颜白白随着望去，眼中闪过一丝惊愕，轻轻皱起眉头。

“这 块是妖界。”白承秀并不能从船上看到那道结界，但他能从圣女的表情看出，她已经看到了。

“妖界与鬼界以前是直接和修仙界接壤的，然而两年前……”

颜白白从白承秀那得知，两年前，也就是魔族逃出藏魔海那日，天上突有异象，众人看到了天空之上破了个大洞，而大洞那边是一个残破的世界，那个世界不定时出现，并且离整个修仙界越来越近。

魔界与修仙界之间的壁垒变得模糊，反而是与修仙界接壤的鬼界和妖界开始出现了一道无形的结界，一开始众人只以为是鬼界之主和妖界之主的开启了护界结界，但妖界和鬼界并不承认。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家才发现妖界与鬼界的结界变得越来越强，两界往返修仙界开始变得困难。众人也很快发现这结界和修仙界与魔界之间的壁垒很相似。

修仙界与魔界之间，就像是两个相邻的馒头，如果想要往返于两界之间，就必须费力把两层坚硬的馒头皮破开，并且破开馒头皮所要用到的工具是特殊的，力量也是强大的。

而现在，魔界与修仙界这两个馒头皮似乎就要融化成一层皮，并且这片皮变得越来越脆弱，修仙界之人根本不敢想象之后会有什么样的改变。

而鬼界和妖界这边的情况并不像突然出现的秘境一样简单，就像是修仙界这个大馒头内部舍弃了一半的馒头肉，用来生成两个新的小馒头。

天地生万物，万物生法，法生天道。

一开始，有部分修士觉得这是这片天地要以鬼界和妖界为刍狗，但大家很快就意识到，这片天地的开始变得不稳定。

先是某片地界的灵气骤然减少，而谋片地界的灵气却翻倍浓郁，如此反反复复，两年间整个修仙界都出现了异常。

修仙界都变成了这样，凡间界就不用说了，洪灾、旱灾不断，饿殍遍野，人们易子而食，瘟疫肆意……

——

——

把自己知道的信息说完，白承秀看圣女陷入了沉思之中，他不敢出声打扰，于是默默退下。

因为神识强大，也因为内心里的防备，颜白白自然发现白承秀退下的动作，但她现在并没有心思再去管这些小细节。

脑海中快速吸收完白承秀话语中的信息，颜白白总结出了一个可怕的结论。

——天道……在变弱！

想到天道，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屏住了呼吸，耳朵静静的听着，似乎在等待着某个东西……或者是声音的出现。

一盏茶的时间过后，耳中只有不断往后刮去的风声。她又开始静气凝神，内查了一下自己的识海，那里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