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这么问？”颜白白把视线从茶杯内移开，放到萧长恨有些迷茫无措的脸上。

她没有回到萧长恨的第一个问题，倒是有些疑惑萧长恨为什么会问她在中指山上是否遇上了别人。

“白白……”

萧长恨放在膝盖上的手试探着伸向颜白白放在桌上的手，他的内心忐忑，却见桌上的玉手主动牵住了他。

萧长恨眸光微微一闪，一直紧绷着的心缓缓松了下来：“白白，你遇上那只魔了，是吗？”

“嗯。”感觉到萧长恨反手主动握紧了她，颜白白主动道：“两界壁垒加固，他本体不能来到这边，我遇上的是他两年前为了寻我留下的分魂。”

“你怎么知道我遇上了魔离？”颜白白问。

“白白忘了吗，吴聘是一只半魔，对于魔族的气息，别人可能感觉不出来，但是我能。”萧长恨解释，他喉咙上下滚动，犹豫少许，才又问道：“白白记起了多少事？”

他心中还有许多许多想问的。白白和那只魔是怎么相遇的？白白和那只魔是怎么相认的？那只魔对白白说了什么？白白的态度又是什么？

还有，白白的灵魂深处为什么会沾染上那只魔的气息？

是不是他想的那样？

到他最后敢问出口的就只有她记起了多少以前的事。

——

“重要的都记起来了。”颜白白回答。

她并没有说谎，最后一丝灵魂回到体内，再加上系统时不时地帮助回忆，她现在已经把重要的事都想起来了。

当然了，像那种那年那月那日干了什么事情这种事情是没有想起来的，但在自己身上发生过的大事基本都记起来了。

颜白白看了看桌上被紧紧握着的手，抬头看着萧长恨有些紧张的神情，歪了歪头，红唇轻启：“萧长恨，我记得我们已经和离了的。”

萧长恨瞳孔猛地一缩，同时握紧了手中的小手。

“我还记得，是你亲自开……”

“口”字还没有来得及开口，颜白白便被萧长恨一个用力拉近了他的怀中，接着又是熟悉的，像是想要把她揉进骨血里的拥抱。

“白白，你可以不原谅那个说出和离的‘萧长恨’，但我不仅仅是他。

我还是谢辞危。

是吴聘。

是月瞳。”

萧长恨的声音微微发抖。

“是你让萧长恨有了感情，让我们有了感情，让我们这么爱你，你明明知道的，我很爱你。”

“你也爱我的，对吗？”

萧长恨的身体微微发起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