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一物降一物(1 / 2)

“奴才知错,公公饶命,五十板子会要了奴才的命。”

方才趾高气昂的人,如今也跪在地上,像个乞丐一样乞求着。

福禄无视他的乞求,扫了一眼身旁的人,道:“愣着作甚,没听到咱家的命令?”

“是,公公。”几名内侍上前,合力将马力架了起来。

“公公,皇后娘娘还需要奴才侍候,求您饶了奴才吧。更何况,他就是个无所依仗的小太监,就算奴才玩死了,也没人会追究,您何必为了他大动干戈?”

福禄抬脚踹了过去,直接踹在他的心口上,道:“愚不可及!在场所有人,每人杖责五十,打入浣衣局!”

其他人也跪在了地上,纷纷求饶道:“公公饶命,公公饶命啊!奴才不敢了,奴才再也不敢了!”

福禄不耐烦地挥挥手,那些人便被拖了下去。他走到杨清宁身边,吩咐道:“把他扶进卧房,找王太医过来诊治。”

“是,公公。”

内侍弯腰将杨清宁抱了起来,小顺子见状急忙上前帮忙,抱着他进了卧房,安置在床上。

王秀春本就要来东宫给凌南玉看诊,听福禄让自己给杨清宁看诊,虽有些不情愿,却还是照做了。

“公公,他身上呼吸粗重,应是肺腑出了问题。”王秀春指了指杨清宁胸口的伤,道:“下官推断,应该是肋骨出现错位,或者是击打导致的肺部损伤。”

“若当真是肋骨错位,那会是剧痛无比,他怎能忍的下来?”

“公公说的是,那就是第二个原因。”

福禄警告地瞥了他一眼,道:“好好给他医治,咱家要他活。”

王秀春心里一紧,忙说道:“是,公公,下官遵命。”

福禄转头看向小顺子,道:“这次你做的不错,若再有类似的事发生,立即向咱家禀告。”

“是,公公,奴才明白。”

福禄又叮嘱了几句,便转身离开了东宫。

王秀春开了药方,交给小顺子,随后也离开了东宫。小顺子拿着药方,到御药房拿了药,让内侍在小厨房熬药。看福禄对杨清宁的态度,底下的人虽然不清楚这是为何,却都不敢怠慢,对杨清宁更加尽心了。

下午时分,杨清宁便从昏睡中醒了过来,看着头顶的床帐,他愣了回神,之前发生的事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最后定格在那只被踩死的蜈蚣身上。

‘呕’,胃部翻腾的厉害,他猛地起身干呕了起来。

门外守着的小顺子听到动静,连忙推门走了进来,关切地问道:“公公,您没事吧?”

杨清宁摆摆手,道:“去给我倒杯水。”

小顺子应声,来到桌前倒了杯温水,又回到床前递给杨清宁。

杨清宁喝了一整杯水,胃里这才舒服了些许,随后无力地靠在软榻上,问道:“是福禄公公救的我?”

小顺子点点头,道:“奴才幸不辱命,及时请来了福禄公公。福禄公公不仅救了公公,还发落了马公公那一伙儿人,每人五十大板,还被赶去了浣衣局。由此看来,皇后娘娘十分看重公公,就连马公公想对公公不利,都被发落了。”

杨清宁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道:“这次多亏了你,这份情我记下了。”

“不敢当,奴才收了公公的银子,实在是惭愧。”

“若不是你,就算我有银子,也请不来福禄公公,我都明白。”

听杨清宁这么说,小顺子心里舒坦,笑着说道:“公公,太医说您伤了肺腑,要卧床静养,奴才给您熬了药,这就去端来。”

“好,辛苦了。”

杨清宁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胸口,一阵剧痛传来,疼得他龇牙咧嘴,随后喉咙发痒,咳了几声,每咳一下,胸口就疼一下,真是恶性循环。

杨清宁咳了好一会儿才停了下来,喘息着说道:“我还真是手贱!”

杨清宁虽然让小顺子去请福禄,却并未在他身上寄予多大希望,却没想到福禄竟为了他,发落了马力那一伙儿人。要知道马力等人重伤了凌南玉,都没受到什么惩罚,而如今却因为他一个小太监被发落,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拉拢、收买?想想昏睡中的凌南玉,杨清宁顿时茅塞顿开,既然把凌南玉从弄了冷宫出来,而他又没了生命危险,自然要将他的作用利用到最大化。而以凌南玉对他的依赖,只要掌控了他,也就相当于掌控了凌南玉,所以与他们而言,他已经不是那个可有可无的小太监。

想到这儿,杨清宁不禁长出一口气,自己对他们有用就好,至少性命得到了部分保障。

杨清宁喝了药,又吃了些东西,便下床去了凌南玉的寝殿,查看他的情况。他们两人现在是一体两命,任何人都不能出事。

转眼三天过去,马力等人没再来找麻烦,杨清宁悬着的心总算放下,心情放松了下来,身子也轻快了许多。他偷偷拿了本书,来到了凌南玉的卧房。虽然他上了大学,可这里是古代,这个时代的文字,他也不一定能看得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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