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百炼钢绕指柔 这屋子,既可以用扫把扫……(1 / 2)

两人一左一右巴着江乔, 撒娇道,“妈,你偏心,就给哥做书包, 不给我们做。”

多好看的斜挎包啊, 背在身上, 出去转一圈,肯定羡慕死其他小伙伴。

江乔一人拍了一下头, “等你们啥时候上学了, 我再给你们做,这么早就做书包, 陆小康同志,陆小珊同志, 请问你两有啥书要背?”

陆康和陆珊上的是育红班,每天就是和老师唱唱歌, 跳跳舞,又不像陆安一样要写作业, 压根没啥东西要背。

陆珊嘟嘟嘴, “那等我上学的时候,你要给我们做一个更大更漂亮的书包。”

“好好好。”江乔道, “到时候款式布料任你们挑成不。”

两小只这才心满意足了。

陆安对书包宝贝得不行, 翻来覆去地看个不停,这一翻就给他翻到, 在书包内侧, 江乔用黑线绣了一个小小的‘安’字,“妈,这是啥?”

江乔随口道, “写的我的名字,证明这个书包是我做的。”

陆安嘴角抽了抽,“你是不是忘了,之前在姥姥家的时候,你教我们写过自个的名字。”

再说了,哪怕不识字,他用屁股都能想出来,这指定绣的是他的名字,以防别人拿错。

江乔一拍脑袋,她还真忘了,赶陆安,“去去,边儿玩去,我的台子你都敢拆,是不是活腻了,今年期末不考个双百分回来,看我不削你。”

陆安吐了吐舌头,拉着陆康和陆珊继续去秀他的宝贝书包了。

就这会,刘大嫂突然来访,她还带来一个消息,“方秀梅跟吴来娣那事,有结果了。”

她看了看江乔,见她一脸不惊讶的样子,问道,“小江,你就不好奇,事情咋样了,方秀梅毕竟把吴来娣给推倒了,还差点害她生不出孩子。”

江乔摇摇头,“不好奇,左不过是朱家赔了郑家一笔钱,然后方秀梅受些责罚罢了。”

难不成还真让方秀梅去蹲局子,又或是不让她随军啊?

两人毕竟都是军嫂,吴来娣又不是没有错处,上面为了不难看,大概率会和稀泥。

况且,郑营长看着也不像个心疼老婆,会为老婆据理力争的人,朱副营长跟方政委又有些亲戚关系在,郑营长也不敢狠得罪了两人。

刘大嫂一拍大腿,“还真叫你给说中了,方政委将朱副营长和郑营长叫到办公室去,也不知道说了些啥,反正出来两人都是灰头土脸的,然后朱副营长赔了郑营长一大笔钱,说是营养费,让他好好给吴来娣调养身子,听说有好几百块钱呢,至于方秀梅,她被罚了三年的义务劳动,咱们军属院这三年的院子,都由她来打扫。”

听到这,江乔总算吃惊地挑了挑眉毛。

扫三年军属大院?

乖乖,这惩罚可不轻。

方政委虽然打了和稀泥的心思,但也下了重手处罚方秀梅。

动手推人,这要是再不处罚,以后别人可不得有样学样啊。

不过这军属大院可不好扫,整座军属大院,住着三四十户人家,家家户户都是独栋小楼,地方不可谓不宽敞,这要扫起来,估计方秀梅每天早上至少四点起,扫到七八点都不一定扫的完。

对此,江乔表示幸灾乐祸。

她又不是菩萨,就是菩萨,也没有讲究以德报怨的。

要是方秀梅奸计得逞,现在扫三年军属大院的就是她了!

刘大嫂对方秀梅被罚扫三年军属大院的处分,也是很满意的,“就该罚她,让她忙起来,省得她一天天的闲的生事。”

手上事情多了,这样方秀梅就没时间再盯着那些鸡毛蒜皮的事了。

那方秀梅真的如刘大嫂所说的,没空无事生非了吗?

要真是这样,她就不是方秀梅了。

每天早上,天还没亮,方秀梅就要起床,然后拿着大扫把开始扫地,入秋了,军属大院种的梧桐和黄角树开始掉叶子了,这里一堆,那里一堆,直把方秀梅扫的腰酸背疼,足足扫到早上七点半才扫完。

扫地累是一回事,丢脸又是一回事。

她一个军嫂,丈夫职级还不低,现在却跟个扫地工似的,虽说把军属大院扫了个干净,但也把自己的里子面子给丢了个干净。

方秀梅顶着其他路人或挪耶或同情的异样目光,臊着脸皮,抄了条小路回家。

这条小路正好经过陆家小院,方秀梅颇感晦气地瞪一眼。

这一眼却让她瞪大了眼睛,不为别的,因为她看到穿着白衬衫黑西裤的陆衍,正撸着袖子,卖力地洗着盆里的衣服。

陆衍先用皂角打出泡沫,把脏衣服泡一会,然后用搓衣板搓洗……

方秀梅捂着胸口后退一步,我滴个乖乖,那个冷面阎王陆参谋长,他居然会洗衣服?!

想到陆衍平时那站姿笔挺,冷面严肃,不苟言笑,活脱脱似别人欠了他好几万块钱的模样,再看看这个撅着个屁股蹲在木盆前的男人,方秀梅真的觉得这个世界魔幻了。

而且瞧那模样,一点也没有不满,还干的很是熟练,很是乐在其中的样子。

家里虽买了洗衣机,但一般都用来洗大件的被褥枕套,又或者衣服多的时候才用,这一两条衣服,陆衍顺手就洗了,既省电,也怕洗衣机启动的轰鸣声吵醒还在熟睡的母子四人。

一个大活人就站在院子外面,但凡不瞎的人都看到了,陆衍余光瞥了方秀梅一眼,没搭理,把衣服拧干,挂在晾衣绳上,风一吹,飘来一阵好闻的皂角香味。

方秀梅又不是住在陆家隔壁的范玲和黄胜两口子,他两看陆衍洗衣服都看腻了。

她自觉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也顾不上惊讶了,两条腿抡圆了飞速跑回自个家,刚进屋就大喊,“老朱,老朱,你快猜我发现了啥。”

朱松正拿着本子和笔计算家里最近的支出,越算越是皱眉,敷衍道,“是天塌了还是地陷了。”

方秀梅翻了个白眼,“都不是。”凑到朱松旁边,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样,“我啊,刚才看到陆参谋长在院子里洗衣服。”

陆衍?

洗衣服?!

这两个词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块!

他们这些军人,刚进新兵连的时候,都是要自己洗自己的衣服的,因为要培养军人吃苦耐劳和艰苦朴素的品质。

但那是新兵。

有些班的班长还会让手底下的人帮忙洗衣服嘞,更何况是他们这个职级。他们这个职级,一般都会有警卫员,衣服大多都是警卫员帮忙洗,后面家属随军了,各个都有家里的女人帮忙操持家务。

朱松掐指算算,他少说有快十年没洗过衣服了。

他把报纸扔一边,“你说真的,真看到陆衍在他家院子里洗衣服?”

方秀梅说:“当然是真的,我看了好一会呢,而且我看他动作很是熟练的模样,想必做这家务也不是一两回了。”

她是逮到机会就要说江乔的坏话,“老婆孩子都来了,陆参谋长一个大男人,还要做家务,江乔会不会做人媳妇的。”

朱松赞同地点点头,就是,堂堂一个大男人,媳妇都来随军了,还自个洗衣服干啥,不懂扔给媳妇做啊?

但嘴角还没翘起,又垮了下来,“你会做人媳妇?你帮我做没了六百块钱,那可是六百块钱!”

朱松工资虽高,那也是十分心疼的,这六百块钱一给,就意味着他好几年的努力打了水漂,他原本还打算用这些钱给家里添些大件,结果现在全泡汤了!

方秀梅顿时不敢说话了。

看到陆衍在院子里洗衣服的不止方秀梅一个,黄胜和范玲天天都要看。

头一回看,他两觉得好笑,笑陆衍一个大男人做家务。

第二回看,他两仍觉得很稀奇。

第三回看,两人甚至点评起陆衍洗衣服的姿势很是专业,想必洗的也很干净。

第四回看、第五回看……看多了,黄胜不觉得有啥,顶多就是看习惯了,范玲心里却是起了个疙瘩,不为别的,陆衍是参谋长,黄胜是团长,两人级别差不多,凭啥陆衍在家能洗衣服,黄胜就不能呢?

她一个人操持家务也很累的好伐!

想到这,她不禁有些羡慕起江乔来。

范玲跟黄胜生了一对双胞胎儿子,黄森和黄林,两人今年八岁,正是猫嫌狗厌的年纪,范玲本来带孩子就烦了,还要做家务,又要洗衣又要做饭还要扫地,而黄胜呢,每天回到家就会翘个二郎腿看报纸,啥事也不管,合着这个家是她一个人的,儿子也是她一个人生的呗?

范玲试探性地道,“你要不要跟陆参谋长学习学习,也分担点家务?”

“什么!”范玲话还没说完,黄胜就跳了起来,急眼道,“想都别想,让我像陆衍一样,一个大男人,端着个木盆在院子里洗衣服,我还要脸不要了?”

范玲嘀咕道,“那你要不想洗衣服,扫扫地也成啊,扫地在家里,谁看得到。”

黄胜:“听说过什么叫做君子远庖厨不?做家务那是你们女人的事,我要是去做家务了,那要你们女人干嘛?”

他说着说着,看范玲的脸色越来越差,赶紧换着哄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想啊,我每天去部队当值就已经很累了,下了班只想松快松快,你还让我做家务,这不是要我的命嘛。”

范玲心说,就扫个地,还要你命了?

但黄胜说的也有道理,范玲就略过了这一茬,只是每回看到陆衍在院子里洗衣服,或是料理菜地,心里头总有几分不爽快罢了。

她心里不爽快,面上也带了出来,黄胜在家无端端吃了几次排头,暗骂陆衍,你洗衣服就洗衣服,干啥非得到院子里洗,合着就你一人会做家务呗?显摆啥啊显摆。

于是忍不住去找陆衍晦气了。

周一开完会,中午几个团的团长、营长、政委、参谋长在部队食堂一块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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