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霖月笑着，带李荒走上楼去，自有一群小二恭敬跪拜在地，恨不得将头颅塞进地板中去，李荒头一次感觉到绝强的权力所带来的非常待遇，看着那些偷瞥自己都满是恐惧的目光，李荒顿了顿嘴，心情颇是复杂。

“都下去吧！”

李荒摆手，一群小二吓得不敢起身，李荒刚要再开口，后者们纷纷喊着谢恩二字匆匆踩着小步离开，李荒张了张嘴，看向一旁的玉霖月。

“我娘这些年，杀了很多人吧？”

“天尊所杀之人，都是该杀之人！”

玉霖月点头，李荒嘴角一动，楼下有一位刻意打扮过的小姑娘端着盘子一步一步走上楼来，看其年龄，也不过十几岁的样子，见到李荒后，满脸恭敬低下头去甜甜的颤着嗓音喊了一声。

“见…见过殿下！”

“啊，放下吧！”

李荒指了指一旁的桌子，窗外一只灵鸟忽然飞入窗内，围绕着李荒转了一圈，最终落在桌上，主动把头颅依偎在李荒指间。

“殿下，那日行刺之人，寻到了！”

玉霖月解开灵药小腿上绑着的信封打开，李荒好奇看去，信封上不过寥寥八字。

“水落石出！星毁人亡！这是什么意思？人全都死了？”

李荒惊呼，一旁还没走远的小姑娘顿时被吓得脚步一滞，玉霖月随手毁掉信封，为李荒夹了菜肴放在面前的盘子上。

“早五十年，殿下陨落，无垠天上下哀悼，有不法贼人行叛逆之举，欲为老天尊正命，四处掀起反叛，欲将战火重燃无垠天，这些叛逆，自当是抓一个，毁一星！”

玉霖月随口说着端起茶盏轻轻放在李荒嘴边。

“殿下漱口？”

“一个星辰上，有多少活人？”

李荒茫然，玉霖月摇头。

“不计其数！”

“那你们……”

“殿下，那都是些该死的叛逆罢了，无需置理！”

玉霖月摇头，李荒看着面前一杯清茶，端过茶盏饮了一口，倒不是为此感到难受，只是觉得有些……

“众生苦来！”

李荒心中一道声音忽然响起，他咽了咽口水，青衣女子坐在一旁，不经意间，她的眸光一直瞧瞧的盯着李荒，见李荒拿起筷子开始吃东西，她这才挪移开来，拿着筷子往嘴里夹菜吃。

“我听说，大千道州的三书五院如今搬到无垠天来了？”

李荒嚼着嘴中软烂的炖肉，看向一旁玉霖月去，后者点头，玉指点向天外。

“天尊这两年想让三书五院融为一体，安落天尊城外，可那三书五院始终意见不同，难以归一！”

“嗯，毕竟是八个书院，归一一处，总归是有些麻烦！”

李荒小声言语，一旁的玉霖月干咳一声，不经意的夹起一颗青菜放入嘴中嚼了嚼。

“倒不是难以意见归一，只是那君子院的院长道询与天书城的金乌尊上，一直对天尊颇有微词，故而……这事才不好办！”

玉霖月轻轻说着，不知从何处拿出一壶美酒为李荒倒了一杯，听得李荒目露好奇看向玉霖月，后者顿知李荒心声，愤恨的小声开口。

“殿下，那道询说天尊为尊暴政，目无众生，实乃无垠天众生之苦难源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