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7章 亲王伊弈审案之玷污案(1 / 2)

与刘武他们的猜想很对,这亲王伊弈从不会做无用之事。

在接下来的时间内,汉军家法和国法的事情争论还没有结束,甚至是愈演愈大,逐渐变成全民参与讨论的事情的时候,亲王伊弈又审理了诸多案件,其断案之能力,在大乾治下竟然得到了人心的归附。

此等之事,足以见其心中不凡,行事有章法。

身为统领江南大营的钦差,江南大营的将士们造的民怨沸腾,百姓暗中怒骂,而他却在民间博得了青天大老爷的称号。

而他审理的诸多案子之中,除了第一件的和离案,就是奸污案了。

话说这湖州有一户人家,长兄去世,独留下寡嫂和小叔子,而事情就发生这里。

这天,百姓群情激愤,押着一五花大绑、鼻青脸肿的青年向衙门走去。

得知此事,伊弈当即升堂审理此案。

“把那个小叔子强奸寡嫂的人犯带上来!”

当即便有师爷喊道:“带强奸寡嫂的被告高正白,原告高白氏和一干人证!”

“诺!”

很快,一行人被带了上来,其中有一五花大绑、鼻青脸肿、顺便还带着脚链的书生和一个媚眼如春水的女子。

入了大堂,众人齐拜。

“叩见青天大老爷!”

伊弈摆了摆手,对于这时不时抛之媚眼的女子毫无兴趣,自己发问:

“你就是高白氏吗?”

女子回道:“是!”

伊弈问:“你是几时嫁给高家的?你和你的小叔子是怎么回事呢?”

高白氏回答:“我是十六岁嫁的,过门没两年当家的就死了!”

伊弈有些好奇,“是什么毛病死的?”

高白氏一时间心生哀怨,不知是苦自己的命运还是想到了已经离去的夫君,随道:

“是痨病!”

“哦......痨病,”伊弈长哦一声,但是看着高白氏好似哭泣,但在其媚态的面容仪态上,怎么看怎么不对劲,随即有些调笑。

“十痨九色,八成是色痨死的吧?”

高白氏哀叹,拿出手绢擦了擦眼泪,并不正面回答,直道大夫就说是痨病,然后便转移话题,哭诉道:

“好叫大人得知,我们上无公婆,下无子女,只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小叔子,是指望他长大成人,老了好有一个依靠,谁知道他吃人饭不拉人屎,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叫我见不得人。”

看着高白氏一个劲的哭,似乎是委屈死了,伊弈顿时头大,毕竟这世上有奸出妇人口之言。

一般来说,这种犹如女子名节的事情,即便发生了女子一般也不会报官,若是报官,那就是弃名节于不顾。

而让一个女子如此舍弃名节,那么她所指认的男子,必然是有罪的。

可以说,在上堂以后,这小叔子其实已经被定罪了,现在只是走一个流程而已。

只是伊弈是什么人,这种世俗道德可管不到他头上,更何况他阅历颇深,只觉有蹊跷,但却想不明白。

于是他只能安慰:“好好好,不要难过,不要难过,孤给你做主!”

高白氏闻言连连跪拜:“谢谢大老爷,谢谢青天大老爷!”

之后,伊弈看向脚带锁链的书生,“你,就是高正白吗?”

书生道:“大人,小生就叫高正白。”

“嗯......”伊弈长嗯了一声,然后细细打量了他一番。

“白倒是挺白的,就是不够正。”

此话一出,高正白顿时哭诉,

“青天大老爷,我是冤枉的!”

伊弈眉头一皱,一拍桌子,怒斥:

“我没问你,你不要说话,你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

接着,伊弈有看向高白氏,问:

“高白氏,你家住在哪里?干什么营生的?家中有几口人?你的小叔子又是怎么玷污你的?从头到尾说一遍!”

高白氏愕然,不过还是缓缓道来:

“我们住在大南街高家巷子,高家酒坊是我太公公留下来的,家里头有一个长工,老季。”

“老季?”伊弈打断了她的话,问:“季什么?”

高白氏道:“季伯常!”

伊弈闻言顿时起身,满脸不敢相信,诧异道:

“鸡什么长啊?”

而高白氏见此,便知道大老爷误会了,于是连忙解释:

“季、是四季的季;伯,是伯父的伯;常,是经常的常;”

“季......伯......常。”

“哦......jibochang!”伊弈长哦一声,轻道名字,只觉得有些无语,然后问:

“他有多大年纪?在你家干多久?”

高白氏答道:“二十有八,在我家干了三年半了,另外还有一个打杂的小力笨儿、小二哥,掌柜的姓成,叫成是非,在柜上已经三十年了,是我公公的把兄弟,今年六十四。”

“那天,是七月二十四,我小叔子从金陵城捎信来说,这一年来,书院学子总是落水而不知其由,所以夫子只得暂时遣散学子回家。”

“照理来说清晨他就该到了,可是都过了申时,连一个人影都没有,我真替他担心。”

“天又热,心又烦,我想又没有人,索性就将外衣脱了,干活呢也利落点,然后,就突然发现高正白就在门口.......”

然后,具体的事情在高白氏的口中缓缓道来。

大概就是小叔子看见她,然后起了色心,然后一个冲动上了脑,将她玷污了!

之后她趁其完事离开不备时,一把抓住了他,高声呼叫,引来街坊邻里众人将小叔子拿下。

亲王伊弈听了这番陈词以后,心中暗暗思索,只觉得这比话本有趣多了。

不过看着所有人都看着他,随即指着高正白怒骂道:

“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像你这个王八蛋,砍了你我都嫌费力气,做好你就是自己挖个坑活埋了”

而高白氏闻言,眼睛顿时一亮,然后附和道:

“对,把他活埋了,叫他自己挖坑。”

“嗯.......?”

高白氏此番举动,顿时让伊弈心中警觉升起,然后看向了她,吓得高白氏顿时不言语,然后眼睛一转,心中便有定计。

于是他假装不悦道:“孤说活埋才活埋,你说活埋那就不能活埋了。”

说罢,一拍桌子,对着衙役道:

“来人,把他大卸八块,五马分尸!”

衙役:“诺!”

然后,直接上去两人拖着高正白就要向外走去。

对此,高正白连连呼喊:

“不、不、不、青天大老爷,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冤枉啊!!”

见此,伊弈连忙道:“停停停,干什么?你们干什么?没听人家叫冤枉吗?”

说着摆了摆手:“回来,回来,回来。”

“就这样拉出去,不分青红皂白,说杀就杀了,岂不是草菅人命!”

然后看着高白氏,意有所指道:“你说对不对,高白氏,嗯?”

说罢,也不管高白氏,便看向高正白,问:

“高正白,你说说,你是怎么一个冤枉法?”

“你可要说实话,不能说瞎话,要是有一句瞎话,孤就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然后一拍桌子:“你听见了没有?”

高正白一个激灵,然后当即将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

在高正白的口中,他确实是申时回的家,不过他回家以后正在换衣服,突然发现楼上有动静,随即查看。

然后,发现他嫂子同长工老季通奸。

本来他准备抓奸,结果老季跑了,然后高白氏抓着他诬蔑起来。

之后,便来到了衙门!

事情大致就是这样子的,所以他连忙求道:

“弄错了,弄错了,他们都弄错了!”

“青天大老爷,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啊老爷!”

高白氏闻言顿时一个激灵,怒吼道:“冤枉,你冤枉,呸,你冤枉好人!”

然后看着伊弈,连忙解释:“青天大老爷,他才胡说八道,他......”

然而,看着伊弈那不善的眼神,随吓住不敢说话了。

接着,伊弈看着堂下,问:

“谁,季伯常啊?”

这时,高正白身边一个穿着短衫的男子道:

“我,大人,我是季伯常!”

伊弈再问:“嗯,高正白说的对不对?”

季伯常顿时指着高正白怒骂,“这,这狗娘养的血口喷人!”

“砰!”

伊弈闻言怒拍桌案。“你说什么养的?”

“他是狗娘养的,那你是什么养的?”

一句话,吓得季伯常面如土色,不敢言语,伊弈方才继续道:

“你们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到底你们谁有理,还有听听孤的理,你们说对不对?”

堂内外的人齐齐高呼,“对......”

伊弈继续问道:“各位父老乡亲,刚刚孤说的话,对不对啊?”

百姓齐齐喊道:“对、对、对!”

“青天大老爷怎么说怎么都对!”

“对!”

见此,伊弈看向成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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