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第六十四章 “怕我在车上对你做什么?……(1 / 2)

动心 扁平竹 8170 字 10个月前

虽然不是第一次去, 但周凛月还是很紧张。

之前几次见面体验算不上好,可能他们对自己的印象也不怎么好。

一路胡思乱想,注意力不集中。以至于秦昼喊她好几声都没听见。

男人笑容无奈, 修长手指在她身侧的卡扣轻轻一按。

安全带松开。

周凛月这才回神, 抬眸时, 正好对上秦昼的目光。

他单手撑着中央扶手箱,仍旧保持上身倾俯的姿势。

与她距离那么近。

周凛月居然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秦昼注意到她眼底的闪躲,似笑非笑地微挑了唇。

“怕我在车上对你做什么”

车内空间门不算宽敞, 周凛月连调节座椅的按钮在哪里都不知道。

退无可退。

她毫无底气的反驳“我没有。”

秦昼也没打算对她做什么, 都到家门口了。

估计提前知道他们今天回来,甚至连大门都敞着。

能看见客厅里的灯光。

刚才喊了她好几声, 也没任何反应, 他干脆替她解了安全带。

结果这人倒好, 回过神来就开始提防他。

本来是没有任何想法的,可看到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又觉得心口发痒。

他低头吻了下去,不算绵长的一个吻。

浅尝即止。

周凛月余光看到车旁不知何时站了个人,此时正犹豫地弯下腰, 透过车窗往里看。

周凛月瞬间门吓出一身冷汗。

秦昼出声安抚她的情绪“放心, 车膜是单向的,外面看不见。”

他下了车,姜姨走过来, 笑说“我刚瞧着这车觉得眼熟, 又不太确定,所以想着过来看看。”

秦昼笑了笑“您身体怎么样,还好吗”

姜姨抬手在自己腰上捶了捶“都挺好的,就是这腰一遇冷就会疼上一疼。老毛病了, 不碍事。”

话说完,她又再次往副驾驶看了眼“今天就你一个人,小月没来”

他下车前周凛月还在嘀咕,埋怨他把自己的妆给亲花了。

这会在里面补妆。

不等秦昼再开口,周凛月推开车门下来。

那点外貌带来的清冷感被她此刻的乖顺淡化不少,站在秦昼身边,显得娇小温婉。

面对生人的紧张与局促,让她不由自主靠他更近,左手甚至主动挽上他的小臂。

礼貌同姜姨打过招呼“阿姨新年好。”

这娇软细气的声音引得阿姨笑意不止“你也新年好,阿姨今天忘了准备红包,等改天再给你补上。”

周凛月一愣,正要开口,她又不是小孩子了,哪有拜年还收压岁钱的道理。

秦昼搭上她挽在自己小臂上的那只手,低头与她耳语,轻笑道“姜姨可从未给我准备过压岁钱。”

他话里故意带上淡淡酸意,叹着气说,“您这心未免有些太偏了。”

姜姨斥他不正经,脸上仍旧带笑“当着小月的面你吃哪门子醋,羞不羞。”

秦昼又低头去看周凛月,找她追责“你这一来我就失宠了,想好怎么弥补我了吗”

姜姨作势要去打他“你这孩子,净胡乱说话。”

秦昼不正经的调情在她看来,是暗戳戳的威胁。

姜姨拉着周凛月进了屋,让她不用在意秦昼说的那些话。

周凛月往回看了看,秦昼脚步不疾不徐地跟上,眼底笑意淡而薄,偏偏扯出几分宠溺意味。

直到进了客厅,刚才的温馨气氛荡然无存。

秦挚和宋清棠一左一右坐落客厅沙发,桌上放了两杯茶,早就不冒热气。

正中间门的炉子,茶壶放在上面。

里面木炭正烧着,隐约还能看见几缕白烟薄薄散开。

客厅开着窗,但并不觉得冷。

房子的构造明显经过严谨考究,老房子了,有些年代感,却不失雅韵。

这地段的价值没法用金钱估算。

通俗点讲,如果你生下来没有,那这辈子无论你再怎么努力都不可能拥有。

周凛月微微凝了呼吸,挽着秦昼手臂的那只手,因为紧张,明显多用了些力道。

男人感受到,用手摸了摸。

无声安抚着。

“爸,妈。”

平淡语气,象征性的打过招呼。

周凛月也跟着他一并喊了声爸妈。

宋清棠让姜姨去吩咐厨房把饭菜布好,她起身将披肩往上拉了拉,倒下两杯茶。

“天冷,喝点热的驱驱寒。”

周凛月温声细语的道过谢,被宋清棠拉过去坐下。

刚好在长条沙发中间门,左边是宋清棠,右边隔了一个空位,坐着的正是秦昼的父亲。

宋清棠与周凛月闲话家常“你父母身体怎么样”

周凛月平日里就乖巧,面对长辈时尤其。双腿并拢,手放在腿上。

从小练舞的好体态,哪怕是坐着,仍旧腰背挺直。

“他们身体都挺好的。”

宋清棠点了点头,视线看向客厅一隅。

秦昼站在冰箱旁,手上是刚从里面拿出的冰水。

宋清棠眉头微皱,没有忍住唠叨“冰水喝了对肠胃不好。”

秦昼轻垂眼睑,一言不发。周身清冷被这冬日的寒意加深。

整个人显得格外漫不经心。但还是听话地把瓶盖拧上,随手放在一旁。

周凛月再迟钝,也能感受到暗流涌动的诡异。

她父母虽然从小吵架闹离婚,但不和都是放在明面上的。

像这样的家庭氛围她还是头回感受到,表面平和的假象。

宋清棠看了眼旁边低头看报纸的秦挚。这是他多年的习惯。

即使通讯设备飞速进步,但他还是将原有的习惯保留下来。

宋清棠心知肚明,这份报纸是早上送来的,已经被他看过一遍了。

这是第二遍。

“说起来还没和亲家见过面,等改天约个日子,一起出去吃顿饭。”

宋清棠唯有和周凛月说上几句话,才不至于让气氛冷场。

周凛月点头“好的。我到时候和我爸妈说一声,等您有空了再定日子。”

她仍旧保持端正坐姿,与人说话时,也礼貌地看着对方的眼睛。

即使紧张到双手发抖。

不知为何,对她连印象都浅薄的宋清棠,此时反而觉得她有几分可爱。

那种率真简单的可爱。

姜姨布好饭菜,他们在餐桌旁落座。茹伊印花的山水画桌布,餐具是淡雅的素色。角落那只青白瓷花瓶插了几枝腊梅。

周凛月闻到香味,多看了两眼。宋清棠注意到,笑说“这是前两年我种在院子里的,今年冬天开了满枝的花,你要是喜欢的话,我待会让人给你剪几枝回去。”

周凛月眼睛亮了亮,难掩雀跃,但又觉得这样有失礼仪。

于是忍耐情绪,尽量端庄的与宋清棠道谢。

秦昼在一旁看着,唇角忍不住上扬。

这演技拙劣到,两种情绪在她脸上,就像黄河与渤海中间门的分界线那样明显。

但凡不是个瞎子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偏偏她本人却没有丝毫察觉。

宋清棠无声笑了笑,和姜姨说“待会你去剪几枝,挑花多的剪。”

姜姨笑着点头“好。”

常年严肃沉闷的家庭氛围,因为周凛月,难得多出几分生机来。

那顿饭吃完,外面不知何时竟下起雪。姜姨熄灭炭火,将炉子端走。

周凛月站在窗棂后看雪。

秦昼过去,将帘子往下拉,遮住漏风的雕花处“不冷”

周凛月摇头说不冷。

还特地将袖子一件一件往上卷,给他看自己穿得有多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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