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皓打算让东方不败使用魔法学徒专用的教辅工具，因为她的基础常识缺失得实在太多了，飞行不展开防风护盾仅仅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在短短的一个小时交流里，白皓发现东方不败的记忆极其混乱扭曲，她根本记不得自己究竟是怎么来到瓦尔特兰大陆的，也忘记了自己前世的所有记忆。

她只是偶尔会走马灯似的在脑子里闪过一些破碎的记忆片段，但绝大多数都大夏文学小说或是影视剧里的无意义内容。

而且白皓还发现东方不败穿越前还是自己那个时代的人，最多就比自己早几年穿越而已，因为她常说的一些烂梗都比较新颖，然而东方不败却已经在东土生活了数千年。

看来不同世界之间的时间流逝截然不同，甚至可以说是相差甚大，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不同世界的时间线并不重叠。

总之东方不败数千年的生活阅历，大部分重要的常识、经验都会被她自动过滤掉，往往只有一些极其无聊的，不着边际的事情才会被她记住。

比如从神隐古都南门走到北门需要八十九万七千四百二十三步。

比如神山庭入口处的牌匾左边比右边厚0.5寸。

比如她还记得所有命运神官的乳名……

难以想象，东方不败活了这么久都在记着些什么，若是让她现在立马去参加魔法初级学堂的毕业考试，恐怕除了武试之外通通都会不及格。

不，恐怕连武试她都会莫名其妙地输给那些不到十岁的魔法学徒，毕竟这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回到寝殿内，白皓板着脸看着跪坐在地上一言不发的东方不败，将一张写满字的纸摔到东方不败的面前厉声道：“给我背，在教材送过来之前全部都背下来，这些都是最基础的元素魔法常识！”

白皓将双手背在身后看着身体轻微颤抖的东方不败气不打一处来，当即恨铁不成钢道：“你说你都已经是好几千岁的人了，怎么连这几岁孩童知道的常识都不清楚……唉，以后我要是不在了，你该怎么办啊！”

“我就这样也挺好的呀，几千年了都这么过来的……”东方不败细若蚊声，不敢看白皓的脸。

“你还敢跟我顶嘴？”

“噫！”面对白皓的呵斥，东方不败没有出息地发出一声尖叫，这副模样像极了卡莉娅。

白皓面色复杂地看着这序列第四的主神神体，尤其是她那张跟自家卡莉娅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面容，心中总是莫名地无法放下心来，哪怕她是瓦尔特兰目前已知最强大的生命体。

“唉，”白皓轻叹一口气，随后温声道：“好好记一记吧，以后总会用到的，至少不会再被其他人耻笑……”

“你是序列第四生命女神的神体化身，是瓦尔特兰大陆上唯一真正的元素使，你的姿态不应该是个哗众取宠的跳梁小丑……无论如何，我都希望你能好好地活着，虽不是万人敬仰，但至少也是个普通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