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诧莫名地走入房间，才发现，面前的人不是真实的，应该是记录下来的影音。”

小馒垂着头，眼圈有些泛红，声音越来越低。

“我看到了绿裳和王落。”

“什么？”黄小邪大叫一声，“啪”地从树上跌落在地。

“你说的是苏远他老婆，绿裳？”

华明珠也一脸不可置信，望向小馒：

“不会是看错了吧？”

小馒肯定地回答：

“我也希望是看错了，可自从我认识局长，认识小月时，绿裳就和局长形影不离，她那张脸我怎么可能认错？”

黄小邪从地上翻身，爬起来，一把抓住小馒衣领，冷冰冰地问：

“难道苏远也妥协了？为了拖住我们，派绿裳来参与谈判？”

小馒任由他抓住自己，毫不在意黄小邪那肆意散发的冰冷杀气。

“不像。当时我也闪过这个念头，但我仔细观察，发现这个绿裳和我印象中的绿裳完全不同。”

黄小邪猛地放开小馒，将他往后一推，怒道：

“你说没认错，又说完全不同，到底想说什么？”

小馒被推得踉跄后退几步，站定后，方才开口：

“绿裳的确是绿裳，那张脸不是易容，不是幻术，我相信凭我的本事这点把握还是有的。

但，她的通身气质又和我认识的绿裳完全不同。

之前的绿裳很美，似幻似真，娇俏，对局长千依百顺，对我们虽不算亲近，但眼神时时闪现出柔和的光芒。”

华明珠和黄小邪回忆起绿裳的模样，都点头认可。

“是，绿裳在苏远面前顺从娇憨，对外物疏离，但也不格外冷漠，只是好像除了苏远，什么都不大放在心上似的。”华明珠评价道。

“和我一样。”黄小邪毫不犹豫地表态。

“我只对明珠上心，其他人我都不在意。”

华明珠白了黄小邪一眼，黄小邪摸摸头，大方地回了华明珠一个灿烂的笑容。

“是，看来我们对绿裳的感受都相同。”小馒眼里地不解并未褪去半分。

“可我当时看到的绿裳却高高在上，睥睨天下，眼神不带一丝温度，看向在座的几个盟友，也没有任何情绪。怎么形容呢，”

小馒歪了歪头，好像在找一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当时绿裳给他的感受。

“就像，就好像，没有一丝人味儿。

绿裳和局长相守多年，局长为人界呕心沥血，绿裳虽是戒灵，但受局长影响，通身都像灵气十足的小仙女。

但我看到的绿裳却感觉丝毫不沾红尘气，像漠视一切，视万物为蝼蚁。”

小馒说完，望向两人：

“不知你们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华明珠和黄小邪对视一眼，同时答道：

“大概能明白。”

华明珠狠狠地白了黄小邪一眼，黄小邪手一抬，做了个“请”的手势。

华明珠接着说道：

“小馒，你的意思就是，当时绿裳也去和神宫结成同盟，但那个绿裳已经不是我们认识的绿裳，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就像是被夺舍一样，对吗？”

小馒直点头，“夺舍，对！就好像绿裳被夺舍了，里面换了个灵魂。”

“谁能夺舍绿裳？幻天秘笈大成者，神识强度如渊似海，神仙都夺不了她的舍。”黄小邪在一旁肯定地说道。

“先不说那些，”华明珠摆摆手，“那是苏远的事儿，他自会找到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