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柳清蝉也知道自己刚才是误会隋沐杨了，不过，‘道歉什么的’是不可能的，她柳清蝉这辈子都不可能跟眼前人道歉的。

故而，她眉头一皱，便若无其事接话道：“要是真有伤，那就只可能是三年前和长河帮帮主李长河之战时留下的。”

“因为，自那一战之后，这三年，几乎就没有他出手的记录。”

隋沐杨点了点头，旋即放下，路三通有伤在身，这对他是有利的，他可不是什么圣母婊，觉得人家‘有伤在身’就应该同情什么的，不存在的。

只是...要是路三通的伤，真的是来自李长河，那么长河帮的实力就要重新评估了，他可不会忘记，长河帮里有个右护法是死在他的‘小李飞刀’之下的。

不过，长河帮毕竟是外县势力，现在还是以顺利本县的势力为重，“那出云老道呢？这次又是怎么回事？”

三清观一直以来都是县衙的支持者，但这次，出云老道却两次跟县尊徐光远对着干。但要说他是‘看好自己’，那未免又有点儿‘太过自恋’，因为最后瓜分四大家族遗产的时候，出云老道可是丝毫不手软的。

柳清蝉拿着手中关于三清观的资料，沉吟半晌，才看着隋沐杨道：“你说过，出云老道应该也是先天真元境，甚至，还在路三通之上？”

“是。”隋沐杨点头。但随即，他又补道：“是在受伤的路三通之上。”

柳青蝉白了他一眼，才若有所思道：“那这么看来的话，出云这个人，似乎是不喜欢出头，要不然，这三年里他只要向长刀门登门讨教，那这余杨县第一人的名头，瞬间便会戴在他头上。”

“但是他没有。”

江湖是个名利场，但现在...却有人不爱名？

隋沐杨也在沉吟，半晌才缓声道：“这倒是好理解，路三通是混江湖的，实力才是他们的立身之本，没有实力、名望，他们的生意便是寸步难行。”

“但是出云不同，他是道门一脉，只要他不惹事，一般来说也没有人会去找他们的茬。”

说到这里，他似乎更加肯定，于是便看着柳青蝉加快语速：“而且，你看，以前县里仅有的两家有食邑的，不就是四大家族和他的三清观么？他不是第一人，但拿到的好处却是连第一人都没有的。如此，为什么还要出头呢！”

“也是。”柳清蝉看着隋沐杨也是嫣然一笑，“所以，他就说得通了，他支持县衙，但不代表他要看县衙眼色，他现在不给县衙面子，其实就是在捧你，至于最后（分利益），那才是他的本质。”

“捧你，是为了让你当这个余杨明面第一人。毕竟，我们都能发现路三通的不正常，你觉得那老道会不知道？”

“也是。”隋沐杨点头，但旋即，他又疑惑道：“那他捧我是为了什么？江湖中人，不是把名利看得最重么？”

只是此话一出，柳清蝉顿时两眼一翻，“什么名利最重要，是利益最重要！名声是能当饭吃、还是能当茶喝。”

说完，也不看隋沐杨略显尴尬的脸色，道：“还是那回事，等明年选派服役先天时，你觉得最后做决定的会是谁？”

“谁？”隋沐杨有点儿懵，还沉浸在刚才的尴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