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夏那边并不知道程家已经发现两个孩子调换的事，她正带着宋雯雯在夜市摆摊。

每次过来她都会感叹时间过得真快，那时候她骑着三轮车带着年幼的雯雯，辛苦是真辛苦，不过也幸亏雯雯听话，再加上老客户照顾，所以很快就走出困境。

如今不知不觉，她已经积累下一笔不少的财富，便是现在不工作，都足以她和雯雯富足生活几辈子。

不过她怕程家那边拿捏两个孩子作妖，所以再辛苦两年好了。

“宋老板？”惊喜的女声让宋夏回神。

“是你们！”宋夏嘴角噙着笑，倒是宋雯雯有些茫然。

两个知性打扮的女人熟练的点单：“宋老板，你还记得我们啊。”

“哪能不记得，那时候在大学城那边，全靠着你们这帮学生才将生意做下来，雯雯，当初这两位姐姐还抱过你，教你写过作业呢！”

见宋夏果然没忘记，那两个女生更高兴了：“宋老板，不是开了几家分店吗，怎么有空出来摆摊？”

“忆苦思甜嘛，每年都会出来摆几天，有时候在这里，有时候在大学城那边。”

“那还是我们当年幸福，每天都能吃到宋老板你亲手烤的。”

宋雯雯咧着嘴：“两位姐姐，我烤的也好吃，请你们吃。”

“那挺好，我们就不客气了。”

都是不差这两个钱的人，所以她们也没和宋雯雯客气，此时四人却不知，他们相谈甚欢的一幕，却被人拍了下来。

宋夏一直没离开过这座城市，和当年的帮工李大姐他们也有联系，所以程世章那边上午才吩咐下去，晚上就收到了想要的照片，只不过也因为时间太紧促，那助理又急于立功，所以得到的信息是不全面的。

程世章看着照片中在刷烧烤酱的女孩儿眉头紧皱：“你确定没找错？”

“没有，医院的信息还在，依着他们当年登记的住址，找到了那片城中村，虽然那片地已经拆迁，但是那租房老板娘对他们母女印象很深，说是以前经常被家暴，离婚之后母女两个就干起了烧烤，先是在大学城那儿，我没找着，后来又说在夜市，果然没错。”

程世章听完无比的愤怒，他的女儿，本该是程家的千金大小姐，现在却做着这么低贱的工作！

这该死的女人，为了荣华富贵，竟然私自调换两个孩子，还如此奴役一个未成年的孩子，简直该死！

得知消息的余佩燕上楼，看着照片也是愤怒不已，她的女儿，竟然在卖笑！为了能卖出一份烧烤，在谄媚的对着陌生人笑！

她久久不能平复自己的心情，越想就越觉得怄人，她余佩燕的女儿，怎么能是一个没怎么读过书，还为了一点点钱就出卖底线的人！

只能说不愧为夫妻，在这一瞬间，都最坏的心想揣测人。

一个将宋夏想成为了财富不择手段压迫小孩子的人，一个甚至认为摆摊是下贱工作，以笑对人就是谄媚的行为。

但普通老百姓不都这样吗？为了生活，对人笑一笑又如何呢？卖出东西赚了钱，难道不能笑？

还是说在她余佩燕的眼中，没钱的，或者是比程家差的，都是下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