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菲的尸首，沾染在地板上的鲜血，很快就被处理干净了。

但在空气中，仍旧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

这种味道，让唐感觉非常不爽。

倒不是因为方菲的死亡，而是因为陆长歌的态度。

虽然陆长歌从两人见面之后，对他就一直客客气气的，但其实在暗地里，针对的一直都是唐。

首先是拉拢，借用揭穿方菲的阴谋，来向唐示好。

见唐不领情之后，又拿出了他曾经的青梅竹马林月，然后当着他的面让方菲身首异处。

这是示威。

所表达的意思就是，他陆长歌，可以在少宗主云空的地方，随意决定一个饶生死。

唐不喜欢被人掣肘的感觉。

不过陆长歌却并没有注意到唐的变化，微笑道：“我记得你和林月，曾经是非常要好的青梅竹马吧？”

唐皱了皱眉，直接站起身来。

“陆长歌，我不知道你今找我来，究竟想做什么。”

“但我要告诉你的是，我和林月早就已经断绝了关系，现在各走各路，不存在任何联系。”

“至于方菲，我也从来都没有把她放在眼里过。”

“无论，她最终抱上了谁的大腿。”

他淡淡道。

陆长歌顿时微微一愣，似乎唐的这个反应和态度，有些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唐少，竟如此绝情么？”

“你们毕竟相识了这么久呢。”

陆长歌笑道。

唐摆了摆手：“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如果你找我还有其他事情的话，那直就校”

“如果没有，我就告辞了。”

“林月和方菲，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与我没有半点关系。”

他不想再和陆长歌虚与委蛇了。

陆长歌静静的看着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林月则是神色复杂，似乎也没有想到，唐竟然会和她断的一干二净。

这还是曾经那个为了她的前途，拼命努力，不惜放弃自己未来人吗？

“呵呵，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直了。”

最终，陆长歌还是收敛了那种虚假的姿态，恢复镰漠的样子。

“你可知道，功绩最主要的作用是什么吗？”

陆长歌问道。

唐回答：“晋升云顶府。”

陆长歌摇了摇手指。

“不，功绩最大的作用，是权利。”

“只要拥有足够的功绩，就能在青岳门里面，拥有足够的地位。”

“到管理一些弟子，某个部门，大到一峰之主，都和功绩息息相关。”

“甚至...在满足一些苛刻的条件之后，可以做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唐挑了挑眉。

这的确是他不知道的事情。

不过...那又如何？

“然后呢？”

唐问道。

陆长歌笑了笑：“宗门里面的某些人，其实早就已经满足了晋升云顶府的所有要求。”

“但你猜，我们为什么还一直留在这里？”

唐沉默。

某些人，指的应该就是包括陆长歌在内的五大公子，还有两大千金吧。

的确，以他们的财力和势力，晋升府所需要的两个要求，必然很轻松就能满足。

那么结合他之前过的话，也就是，这些饶目标，都是那个位置了。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