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寸金难买寸光阴(1 / 2)

【后山坡最底下是一圈圈的鸡圈】

【你之前还在奇怪,李运应家里为什么连个鸡圈都没有,养鸡不比养狗划算?】

【原来……所有人的鸡都养在后山啊!】

【你一眼望过去,各个鸡圈里的鸡都不是很多,三四只是常态,正有人在那里喂鸡】

【这群鸡和村里的狗不一样,就算吃喝全要往别人手里望,他们也不认人是主人】

【只是“咕咕咕”“咯咯咯”的叫个不停】

【或许……这就是它们住在后山,而狗却能住进村子里的理由】

【“把鸡圈设在这里,他们不怕鸡丢了吗?”你看着那些只能拦住鸡,但拦不住人的木栅栏发出了疑问】

【“不会,只要文气的教化之力影响人影响的足够深,小范围内做到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很简单。”】

【“走吧,秦攸之最讨厌鸡圈的味道了,他不可能在这里。”】

【文曲村能养得起猪的人并不多,伱们排查猪圈也没多少时间,并没能找到想找的人,于是继续迎着坡走】

【这一片应该是村民们种庄稼的地方,因为冬寒的缘故,没什么东西成活,看上去光秃秃的】

【“你们家乡一般在这种什么?”】

【“种胡麻的比较多。”】

【“为什么?”】

【“胡麻是五谷之一,它的籽可以充饥,也可以榨油,它的茎皮可以做成麻绳,麻衣,麻纸。”】

【“不是有人说你们儒生‘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吗?怎么你知道这么多?”】

【“文道是文道,儒教是儒教,儒家又是儒家,外人总把这些混为一谈,又把我们全叫做儒生,我可不愿意认。”】

【话快,脚也快,你们很快踏上了山坡的坡顶,见到了一片青色的林子,也见到了很多文曲村的村民,整个后山最大的声音,就是从他们这里发出来的】

【这里几乎全都是男人,也几乎全都光着膀子】

【遍地哀嚎】

【这种哀嚎是闷闷的,就好像他们也在忍耐,但又实在忍耐不住】

【他们的身上布满了红斑,有人满地打滚,有人互相替对方去挠,有人把身上扣的血沟交错……】

【“这是……”你看向了葛辛】

【熟不知他也呆住了】

【他和秦攸之每次去后山坡,都是在结束了今日的课业,离开学塾之后,一般到了这里也是晚间】

【而到了晚间,这个后山坡就一个人都没有了,那是独属于少年的清净之地】

【葛辛也没见过眼前这一幕,他只知道自己的父亲,经常回家之后都是默不作声的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难道……】

【葛辛四处拉人去问,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问的多了,还真有一个能讲的明白话的人,和他聊了起来】

【那人指了指自己身后的树,树上有几道刀痕,都是他砍出来的】

【上面的刀痕正在流出一种半黑半灰的浓稠之物,下面的刀痕用来作为榫卯结构中的卯,卡住一个用树叶折出的小碗】

【这些浓稠之物流下来,全部落入了折叶小碗中】

【“此乃漆树,吾之所行,便是采漆。”】

【“所采之漆,和以米酒、茗卢的汁、醒雾的汁等物,便可粗替行文之墨。”】

【葛辛脑中一震,他突然明白了自己儿时用的墨怎么会是那般味道,又会是那般色泽……】

【急问道:“老丈身上红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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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嗟乎!此漆树居灵,被人害了,反要害人也!吾等割开它的身子,它就要吾等恨此身不能切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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