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5.晋江文学城 七年之痒(2 / 2)

容修[娱乐圈] 席未来 22882 字 4个月前

回来时见顾劲臣已经起来了,光裸脚丫也穿上了拖鞋。

顾劲臣在沙发上搭边而坐,恢复了大影帝的姿态,捻着红酒杯,专注看电影,优雅清冷,坐姿端方。

只不过……

身上凌乱半敞的睡袍歪着,拖鞋倒是匆促穿上了,可扯开的腰带还没来及系,与端起来的矜重神态十分不搭。

可爱得不行。

容修驻足,垂眼轻笑了下,回来重新坐下,漫不经心地同样将视线投向平板屏幕。

两人并肩坐着,一齐瞅着几上的平板。

顾劲臣张了张口,想问问他,是不是忘记了团队分享会,而且凌晨恒影还有新年大会,下半夜还要直播。

过了一会儿,顾劲臣不自在地挪动了下,微侧过身,不经意般地往旁边瞅了瞅。

见容修没反应,他收回视线,不多久,他又瞄了一眼容修的侧脸。

来回几次,他无意识碰了碰吹干的头发,犹豫地开口:“谢谢,洗完澡,实在懒得动,就没吹头发,现在舒服多了。”

容修没有立即回应,长腿长身往后一靠,长臂伸展开,搭在靠垫上,爷似的。

等顾劲臣抬眸看来,他轻轻拍了拍大腿,轻烟嗓平缓低沉:“要谢,就近一点,过来。”

顾劲臣发怔,心跳脉搏都快,不待他应声,容修说:“自己坐上来,我们聊聊这部电影。”

聊电影?

接收到召唤一般,像个试探的小动物,顾劲臣朝那边挪蹭,和容修贴贴。

影帝歌王夫夫俩,还真是把彼此拿捏得死死的(……)

说到要聊电影,前一刻还端着,下一刻就不顾害臊了,大影帝自己往人身上爬。

而顾劲臣看似大方主动,实际上小心而又害羞,靠近时所体现出的依赖与迷恋,也正戳中了时时宣布主权的少校爱人的心尖上。

容修喜欢看他这一面,觉得可爱又好看。他常常会想,刚在一起那会儿,顾劲臣也是这样主动的,自己怎么就没去注意他隐藏的羞涩呢。

看着,看着,容修也笑得难为情,干脆一伸臂,把慢吞吞贴过来的顾劲臣一下揽进了怀里。

容修一手搂住了那把腰,一手勾住顾劲臣一条腿窝,稍一使力,顾劲臣顺势屈膝,面对面地跨坐在了容修的身上。

这是接受的一方占有主动权与掌控权的姿势,顾劲臣隐约发现,容修在极有兴致时,反而更喜欢这个体位,往往那时候,这双大掌都会握住他腰侧,任他驰骋起伏。

容修似乎特别喜欢看他积极又心急的模样,欣赏他全身发红、累得呜咽哀求、想要更多却又没有力气……

想到这些,顾劲臣心跳更快,自个儿害臊起来,还责怪般地瞪了一眼容修。

那一眼,撩媚惑人,刚柔并济,清俊面容冷冽,眸中却情/欲难掩,两种感觉对冲互撞,煞是好看。

顾劲臣瞪着,眼神是厉的,身子骨却软了,跨坐着不自控地往前栽,伏在容修的胸膛,他细喘着,双手撑在容修的腹部,矜持地要保持谈话距离。

容修气定神闲靠着沙发,目不转睛地端详顾劲臣,对压制在身上的影帝每一个细微的神态举动非常感兴趣。

其实下位视野更开阔,容修平时在上面正常姿势时,更多是注视顾劲臣的眼睛,非常具有仪式感的结合。

而顾劲臣在上面占有掌控权时,自己反而能看到、感受到更多,从顾劲臣的发丝到脚趾,从逐渐变红的皮肤,到极致欢愉的情态,尽数在他眼前展露出来。

鼻间门飘来红酒香,容修问:“乔治送的那瓶?味道怎么样?”

顾劲臣撑着他胸膛,拉开距离回答:“还行。”

容修道:“给我尝尝。”

顾劲臣微愣,英国之行即将结束,容修始终没有饮酒。

虽然对外宣称“用药期间门”,但顾劲臣知道,容修是怕饮酒误事,这是爱人的责任心——

容修答应过妈妈们,一起出国一定会照顾好臣臣,果然就自律严苛到滴酒不沾。

听容修说要尝,顾劲臣稍有顾虑,计算了吃药时间门,不想扫兴,就转过身,伸手要给容修拿红酒。

陡地,容修揽臂,握住他的腰侧,大掌有力地困住了他,不叫他转过去。

顾劲臣僵直了下,不敢大幅度拧腰,歪斜跨坐不稳,疑惑地看他。

容修眼眸深邃,目光下移到他的唇:“这儿的。”

“……”顾劲臣屏息,余光飘向没锁的房门。

听到大厅传来热闹笑声,他脸热,却不自觉颔首,方才敛了下颌,容修就迫不及待地吻了上来。

比想象中强势,仗着大影帝投怀送抱,容修放浪恣意,唇角酒液尽数吃掉,口腔甜味也尝遍,吻着顾劲臣却久久要不够。

“不是聊电影么,呜……”顾劲臣缺氧细喘,言语时与容修唇舌拉丝,睡袍垂乱近乎半裸,“容修,容修……”

套房温度不低,容修撩起他敞落的袍子,把他披裹起来,嘴上尝着柔软唇瓣,说:“刚才聊到哪了?”

桃花眼水波荡漾,顾劲臣含糊回怼:“你还没开始聊。”

“没聊么?我怎么觉得,撩到了。”容修谐音梗一语双关。

说完就笑,为顾劲臣裹上睡袍,手臂却顺势隐在衣袍内,手指稍使力陷入他腰窝,容修对他私语:“刚去浴室沾了润滑,行么?”

顾劲臣晕眩了片刻,这时推却未免扭捏了,喃声说:“知道了……”

鲜美果子等待采撷般,他紧绷等待着,实在臊得慌,分散注意力地问:“不是说电影么?”

容修手掌下滑,顺着脊骨一寸寸往下数:“电影的结局,感觉怪怪的。”

顾劲臣红眼哽咽:“电影版么?哪儿怪了?”

容修托了满掌温软,咬他耳垂说“放松点”,转而问:“你饰演的记者,结局时虽然还有镜头,可他真的还活着么?”

顾劲臣接纳他:“你看出什么了?”

“最后的镜头,你背着公文包,兴冲冲出了公司,要去跑外采访,”容修指尖滑进,“镜头落在办公区你的空工位上,然后慢慢拉远,拍到窗外的你的背影上……”

顾劲臣承受着,嗓子喑哑:“继续。”

“什么继续?”容修笑起来,平日冷峻的脸上浮起无比温柔,“手?嗯?还是嘴?”

顾劲臣从牙缝挤出:“你快说。”

容修垂下眼睛,安抚地哄他放轻松,说:“空着的办公桌,镜头久了点,超过了五秒,所有同事都在,只有你的位子空着,是不是说明,其实记者已经在事件中殉职了?”

顾劲臣快烧起来,溢出含糊音调:“还有呢?”

“另外,记者以身试险,揭发真相的大决战之前,给女朋友买生日礼物的剧情,”容修轻挑慢捻,寸厘试探,“他不是挑选了很多小玩意么,看起来是恋爱中的小情小调,其实是把将来每一年的礼物都准备了吧?”

顾劲臣伏在他胸膛,躬身翘高,明知此时姿态不雅,却难耐地逸出黏腻的“嗯”声。

“前面也有一些伏笔,我觉得导演在隐晦地告诉我,其实记者最后已经牺牲了。”容修眸中带笑,鼻息也渐粗重,用“我伺候得好么”的语气挑逗他,“顾老师,我猜得对么?”

顾劲臣情迷意乱:“好棒。”

容修试探地停下,感觉顾劲臣把他自己抱得更牢,下一瞬指尖嵌入更多,“哪儿好棒?”

顾劲臣带着哭腔,“我说你,能看出导演的另一层用意,好棒。”

容修得寸进尺,气息灼进耳朵:“只有这?”

顾劲臣呜咽:“为了过审,电影版的结局修改过了,和谐原因,正义不死,但还是留下了一些线索。”

容修搂紧他:“没了?”

顾劲臣声音断续:“你的手指好长。”

容修说:“你比我的琴了解得深入。”

顾劲臣嘴唇扫过容修的额头,鼻尖渗出一层薄汗,似是埋怨他,“这么长的手指,不去练琴,用在我身上?”

容修伸来另只胳膊,小心地托他腰后,扬起下颏在他耳边小声:“我练琴容易,在老婆身上还有得练。”

说容修古板也好,固执也罢,他着实从没省略过这一步,每次都仿佛用尽了毕生的温柔。

顾劲臣软成一汪春水,任容修掬捧搅动。他醉意朦胧,只觉血液涌上头顶,竟不知羞地呜咽出声,忙将口鼻压容修肩上,闭眼不看没锁的房门。

不敢想象,万一兄弟们推门进来,撞见这一幕会是什么反应。

团队都在等容修出去主持分享会,恒影会议也即将开始。

更有歌迷在等待这位舞台上的天神,而这只神之左手却在卧室里弹着他。

这个不着调的形容,在脑中一闪而过, 顾大影帝不禁惊颤。

容修停顿了下,眼底闪过一丝侵略感,额头也冒出细汗:“怎么在一起越久,反而越像没经过人事儿?”

顾劲臣逞强反驳,极力表现出自己“太会了”,诱着他,接纳着,说白了,就是要拥有极品小受的耐操度。

然而,他藤蔓缠枝似的,没多久就又脱力松开,伏在容修的胸膛往旁软歪,就要倒在沙发上,“容修,够了。”

容修托着顾劲臣背后,同样神魂颠倒,“一个月了,一会儿你要疼了。”

顾劲臣气息大乱,扬着修长颈项,喉结划出优美弧线,从牙缝逸出一句:“真的可以了。”

“不行。”容修嗓音沙哑,耐心又难耐,托他腰后的手掌上移,五指伸进他脑后浓密发丝里。

平板屏幕里的影片还在继续,电影配乐时而紧张激烈,时而克制隐忍,烘托着内心的矛盾冲突。

容修听得眼底发红,拨开顾劲臣的袍襟,露出白肤,白釉瓷似的,他亲着顾劲臣的耳鬓一路向下:“自己坐上来。”

顾劲臣搂紧容修的肩膀,额头唇上浮一层汗,尝试几次没成,瘫在卧榻上没了力气。

自己太过火了,容修蓦地觉得,好像回到了十八岁,自己还是那个孟浪唐突的坏小子,不管不顾地想要这个人。

蓦地,顾劲臣身体紧绷,吹干的额前发丝,很快又被汗水打湿了,发出呜咽声儿。

容修抱了抱他,更紧地抱着,掳住残存的一点理智,脸埋在他颈间门,声音都变闷:“为什么我们突然不顺利了?”

顾劲臣快被容修勒断了骨头,动不能动,起也起不来,时不时被门外的笑声惊颤,近乎哭出声:“我不太行。”

容修沉默了两秒,手臂倏地松开,还故意往上挺绷了腹肌。

顾劲臣瞬间门没了支撑,跨坐不稳向前倾,抬手胡乱抓,躬身扶住,蓦地察觉掌下反应,慌张地抬眸打量他。

容修双臂把顾劲臣抱在怀里,与他耳鬓厮磨,哄着:“我得去开会,抱你去睡觉,好不好?”

容修拿来茶几上的金丝眼镜戴上,把爱人揉得凌乱,自己却衣冠楚楚,提起睡袍裹住顾劲臣,顾劲臣不依,手捉住他的皮带扣。容修安抚他:“那就再等等。”

顾劲臣抬起脸,迷朦地问:“我帮你?”

容修神秘地笑:“你要听话。”

顾劲臣进退维谷,俊美的脸上染着欲,门外又传来动静,其实他也着实觉得不太方便,一群人住在这种大套房拘谨,他都不敢发出声音,况且试了这么久,时间门也不太够用。

他之所以坚持,是因为明天新年,不论是一年的最后一天,还是开年第一天,他都想和容修做。

眼下只好放弃了,顾劲臣偏头埋进容修的颈窝,听到容修命令的声音:“一会儿我出去,你不准去浴室解决。”

顾劲臣僵了下,迷糊也没多想,囫囵点了点头,显然不是遵从对方指令,而是体力不支在逞强。

容修笑着揉他头发,起身顺带抱起他,抱他来到里屋,把他放在大床上。

顾劲臣呢喃:“你不上来么?”

容修站在床边,给他盖上被子,亲了亲他额头,“我得出去。你先睡,别等我,明天要游伦敦,大家还等你导游,受累了。”

顾劲臣倏地抬手,勾住容修的脖子,霸道又强势地往下拉,把容修拉到自己的面前。

顾劲臣醉眼迷离:“容先生,刚才的酒好喝么?”

容修双手撑床,顺势低头,一边吻他嘴唇,一边喟叹:“酒不知道,只尝到了顾老师,是甜的。”

顾劲臣微醺闭眼,后知后觉地有点自责,想起上次在城堡办公桌上也是这样,尝试几次也不行,难免又有些尴尬。

时间门太仓促,容修是心疼他才没硬来,他觉得是自己的问题,准备得不够充分。

气氛也没太到位,不知是不是在一起久了,热恋的荷尔蒙分泌不够。

顾劲臣伪装不经意:“我的腰没事了。”

“下次我检查。”许是看出顾劲臣的异样,容修轻抬下巴,唇贴在顾劲臣的额头,同样自责又抱歉地说,“给我一点时间门。”

红酒后劲十足,顾劲臣迷糊:“嗯?”

什么叫“给我一点时间门”?

好像两人感情出现了什么问题似的,这句话要是搁在剧本里,就是彼此冷静一段时间门、分手前夕的节奏?

容修这个表达能力啊……

要不是他接下来的话,估计顾劲臣会失眠一夜——

容修说:“让你受委屈了,给我一点时间门,会准备好的,好不好?”

说完这话,容修重重吻他额头,叮嘱他早点睡,“不准再看剧本了,也不准去浴室私自解决。”

容修揉着他的头发,又强调了一遍,就匆匆离开了卧室。

顾劲臣头晕目眩,明明是自己没准备好,容修怎么道了歉?

容修走到外屋门口,身形隐在转角装饰柜,余光见大床视野遮挡,便没急着开门出去。

额头抵着门板,容修牵起唇角,胸膛起伏燥热,喟叹了一声“妖精”,缓了很久,不雅支棱的裤子才看不出失态。

远处传来关门声。

顾劲臣在大床上翻个身,想着容修临走的话,让自己给他一点时间门。

蓦地,他又想起容修那会儿嫌他太紧,还臊白他说:怎么在一起做得越久,反而越像没经过人事儿?

怎么会呢,自己明明已经是久经人事的迷人少夫了。

那么,这是好,还是不好,容修是喜欢,还是不喜欢,有没有一些不耐烦?

即便是学霸大影帝,也有懵懂的时候,两人确实每次都要前戏好久好久,不然容修根本没办法顺利要他。

他以前从没考虑过,前戏折腾那么久,爱人还有感觉吗,激情和耐心是不是已经消磨没了?

别人家夫夫是不是也这么困难?

顾劲臣回忆起,他曾看过数据,目前国内夫夫性方式研究调查,其中以“抚摸”为最常见,“亲亲”占第二位,相互动手是主要解决方式。

而真正从后面做的比例最少,在“从未”“极少”“经常”这三项描述中,大多男同选择“从未”,即便是夫夫搭伙过日子的,大多数也是“极少”。

他和容修算是“经常”那一拨?容修真的很喜欢抱他要他,顾劲臣脸热地想,那么他下次要不要用容修网购的那什么工具,自己先准备一下?

想着想着,就扯远了,又联想到容修刚才不想上床。

明明自己都邀请一起上床躺一躺了,容修却破天荒不绅士地拒绝了。

哪怕只是和衣与他单纯地贴贴、抱抱呢,这都不愿意了?

(霸气半半乱入:“……”)

(单纯?躺一躺?你确定他能?)

大影帝展开了丰富的想象力:“……”

这些都是不可忽略的婚姻大问题。

经历了七年之痒的倦怠期、各玩各的那些夫妻,大多都是没有未雨绸缪,及时重视这些问题的。

他们还要在一起三十年、五十年,确实需要胡思乱想一下。

以往他和容修一直是聚少离多,动辄“小别胜新婚”,这次英国朝夕相处,老夫老妻彼此熟透了,结婚久了难免失去新鲜和激情。

情随事迁、米面寡淡、琴瑟不调、劳燕分飞大概就是这样?

什么叫“给我一点时间门”?

蓦地,顾劲臣又想起,波普城堡的路易卧室里,有一个雕刻男风春图的箱子,大喇喇地摆在明面上。

路易炫耀地给他展示过,里面全是情趣用品,各种小玩具和设计夸张、穿了等于没穿的透明毛绒亵衣,光是奇怪的耳朵和尾巴就有一堆。

当时路易说,加百列什么妖艳骚鸡没见过,自己不使点儿手段怎么行?

路易还偏要给顾劲臣也试一下,顾劲臣最后拗不过,只好勉强试戴了下猫耳朵,真是羞死人了。对了,由于尾巴是塞子,顾劲臣强烈地拒绝了。

难道说……

话说回来,这半年自己着实收敛了些,和容修习惯了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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