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诡计多端的男人#(1 / 2)

“什么问题?”

“我没有我的身份.证明。”

“没有?”容恪远想起刚刚在外面小吴说的有问题, 皱了下眉头,“丢了吗?”

“不是,”顾明月摇头, 回答的很有灵性,“是我没有见过。”

没有见过?

容恪远咀嚼这四个字, 敏锐找出重点:“从小到大都没见过?”

“没有。”

“...明白了。”容恪远掏出本子, “嫂子,你把伯父的名字和住址说一下。”

“说过了。”

她一进来, 人都要身份.证明。

那个东西,她也在找,根本就找不到。

原主那坑货残存的记忆都没有,她感觉可能是真没有。

“行,我知道了。”

这种事, 他也不是第一次见。

因为之前查得严,很多家庭都不敢往上报真实人口。

但看顾明月的年纪, 怎么算应该也都是80年之前出生的。

不应该没有啊。

他按下心里疑惑, 又问了几句,再度起身:“嫂子, 您稍等一下, 我再去核实看看。”

“麻烦了。”

容恪远一出门就开始喊小吴。

小吴拿了叠文件正满屋子蹿:“老大, 你喊我?”

“身份核实清楚没?”

“差不多了吧, ”小吴看向门口,“刚刚武哥已经去找她爸妈和户口本了, 估计也该回来了。”

门口逆光站着人影,容恪远顺着小吴目光看去,没见着顾明月父母,却见到了闻酌。

他身后还跟了个市局同事。

容恪远静站片刻, 才迎着同事的招呼声走上前,彼此都打过招呼。

而后,他才看向闻酌:“不是吧,闻哥,你上我这来都还得请个托?”

“我可不是,”同事圆滑的笑了笑,“来送文件的,赶巧遇见了。”

“那你这趟跑的可不近。”

“嗐,赶上了。”

“她呢?”闻酌转了圈目光,说了句来这以后的第一句话。

“谁?”

容恪远脸上的笑淡了很多,故意停了些时间门,才似恍然想起般,“嫂子吗?”

“哦,她还在里面,现在还不能走。”

“怎么还扣着呢?”同事笑着插了句话,“又不是什么大事,她也不是造.证的,就是被人忽悠了,还知道自己来自首检讨。你们批评教育一顿就算了,别再给人吓着了。”

容恪远只是笑,不接话。

气氛些微僵持。

同事见容恪远还没有放人的意思,眼珠一转,拍了拍自己腕上的手表,半是提醒半是玩笑:“还不让人走?这马上都到饭点了,你这是铁了心的要管我们一顿饭了。”

“也行啊,你们要是不嫌弃,门口卖的有萝卜丝面条,一会儿我让小吴出去买三碗。”容恪远不松口,“但是,现在人真不能带出去。”

“为什么?”

“嫂子没身.份证,疑似没户口。”容恪远视线移回闻酌身上:“怎么,闻哥你不知道?”

“......”

他上哪儿知道去。

之前他愿意下彩礼把人带回家,也是因为答应了彭叔。对二丫不甚在意,也就没关心过这些。

他跟顾二丫故事很简单,受彭叔之托把她带出了顾家,反正他也到了年纪,跟谁过不是过,还能让彭叔放心咽气,也算还了情。

只不过二丫很怕他,他也没什么心思,两人就一直不冷不淡相处着。

后来关系恶化,也是因为二丫弄了个假的结婚证明,带给彭叔看,又从临咽气的彭叔那骗了一千礼金。

从那时起,他基本就不怎么愿意回家了。

想起已经过世的彭叔,闻酌隔着窗户看了眼里面坐着啃面包的顾明月,烦躁地解了颗衬衫扣子,眉头皱成山状。

事情从那一夜开始就彻底乱了。

二丫变得不再像二丫,而他也被吸引着沉默。

“闻哥。”

容恪远站在他旁边,顺着他的目光朝里看去,恰巧遇上顾明月转身,还给打了个招呼。

闻酌也来了?

顾明月招了招爪子,见他们没有进来的意思,她也没起身,反正又不能走。

她安分坐着,就是感觉怪怪的。

他们像是在观光打卡看动物,而她,就是坐在里面等着被观赏的珍稀动物。

莫名有些好笑。

“嫂子心态是真的稳,”容恪远拽走闻酌,随口感叹,“不急不躁,说话也温柔。”

说话温柔?

闻酌看他一眼,不置可否:“有事?”

“嫂子家里人来了,”容恪远打了个响指,“但是,伯母可能是吓着了,不太配合,你要不要去看看?”

顾母不配合,他们的工作也进行不下去。

闻酌过去的时候,顾母坐在椅子上,如坐针毡,还再不断地跟办案警察强调:“我们没瞒报孩子,可别关我们,我们家就两孩子,双胞胎,都报备过的。我们没多生。”

做笔录的小吴一遍又一遍地解释:“阿姨,我们都了解过情况了,你们家的二闺女是政策之前的孩子,不碍事。我们现在就是例行问一下,你们当初怎么漏报户口了?”

“我们没有啊!”顾父顾母都没读过什么书,赶上好时候从村里来城里打工,赚了钱,也重新落了户。

但骨子里都还是小老百姓思想,看见穿制服的人就开始想自己之前做的亏心事,一到警局腿就开始直打哆嗦。

害怕。

容恪远翻着他们家的户口本,上面除了两老的,子女关系上确确实实也只有三丫和大宝的名字。

闻酌没往前走,就站在那里,冷眼看着顾母一遍又一遍地把二丫往外推,说着各种离奇的话,试图维护自己。

“我们家真就两孩子!那都是别人放我们家养的。”她明明说着话都带着颤,却又紧紧咬死,不敢也不愿意承认自己孩子。

小吴平常办案最怕遇到这样的。无论你怎么解释,他都不听,也不信,非得说那种一戳就破的假话。

“阿姨...”

闻酌缓步走出来,径直朝她走去:“妈。”

他喊了声,顾母看了他一眼,又偏过头,像是不认识他。

“您今天要是不承认二丫,给她上不了户口,”他不知道的出于什么心情说了这句,“二丫一没工作,二没房子的,就得关在里面过夜了。”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在某个高度紧张的时刻,总会启动最高级别的自我防御姿态。

不理智,也不清醒,大脑怔楞着空白,只会一道又一道地护着内心最为紧要的东西。

顾母嘴唇动了动,脸上开始出汗,却还是不愿意开口。

小吴都服了:“阿姨,你们家可不止这一个闺女,你大闺女那边我们也找人去问了。”

不过,因为顾大丫从小就跟着顾奶奶在农村,上的是顾奶奶的户口本,有农村户口。

没什么查的。

“再过会儿,我们走访的同事可就去问你们邻居、朋友和亲戚了。明显着瞒不了的事情,阿姨,您就配合下我们的工作,趁早说了吧。”

“您要是再不说,他们可就去问顾大宝了。”闻酌低头咬了根烟,脸色寡淡,没什么表情。

顾大宝?

小吴翻着户口本,敏锐地发现顾母身体一僵,很机灵地接上:“对对对,你要是再不说,我们就去问顾大宝和顾三丫了,他们总该知道自己有几个亲姐姐吧?”

“你们别抓我儿子,”顾母瞬间门抬头,声音都劈了,“他什么都不懂啊!你们问他干吗?都问我,都是我的错!是我!”

她提到嗓子眼的紧张情绪,彻底绷不住了,掩面哭起来,弥漫着吓破胆的恐惧。

容恪远:“......”

他现在开始怀疑他们警局是不是真有吃人的传说在外流传。

闻酌没耐心再往下听,走远了两步,侧头看向跟过来的容恪远。

“现在可以让她出来吧?”

“当然。”容恪远一幅老好人的样子,露出浅浅小酒窝,笑的无辜,“本来也没关,只是想等人来确定下嫂子身份。”

顾明月在会客厅待的也很舒服,出来的时候,刚好遇见已经做完常规问询的顾父顾母。

顾父佝偻着腰,见谁都哈腰,想递根烟。而顾母却红着眼眶,看见她和闻酌,目光躲闪。

顾明月笑着喊了声:“妈。”

顾母眼神躲避,含糊应了。

“走了,”闻酌只浅浅颔首,轻扯了下顾明月胳膊,“容恪远还在外面等你。”

顾明月多么精明的一个人,眼睛扫过态度不正常的闻酌和顾母,心下就猜出个七七八八。

只是,她依旧挥了挥手,态度一如既往地亲热:“爸妈,我周末再去家里看你们。”

当着警察的面,顾母局促着应答。

“好、好。”

容恪远最终也没混上闻酌的一顿饭,临时出任务,他和同事刚走到门口又被喊了回去。

正值中午头,空荡荡的街道只剩了他们两个人。

“想吃什么?”闻酌开口问她,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般。

天热,顾明月难得地没了什么胃口,打了个哈欠。

“都行。”

闻酌没多说什么,带她去了家在巷子里的饭店。

木质的建造,上下两层,一楼大厅,二楼是有雅间门。

闻酌径直带她上二楼,雅间门是仿古建造,半包设计,坐在里面能看清底下大堂。

菜做的一般,唯一有特色的是底下大厅会有人表演节目,杂技、变脸.....应有尽有。

顾明月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饭店,听着邻桌的叫好声,一顿饭吃的极为放松。

无知无觉,还有些吃撑。

揉了把吃撑的小肚子,她看闻酌熟练付账,后知后觉意识到,闻酌好像是在哄自己开心。

爬到了一定位置后,想讨好你的人会有很多。

顾明月遇到过各种,由着利益牵绊的人,下属、同事、客户等等。

人都是趋利动物,她不相信有无缘无故地善意与友好。

闻酌呢?

是想让她继续给他当媳妇,还是因为没有户口且不被承认的原主,触碰到了他心底似曾相识且不可言说的一面。

她看向整个人都走在树荫外的闻酌,低头剥着刚刚店里服务员送的薄荷糖,问的简单而直白。

“你该不会是在心疼我吧?”

闻酌请垂眼,看向踩着马路牙子上的矮矮台阶,努力保持着平衡,像是重新找到新乐趣的顾明月。

走个路都不老实。

还不如走他们前面的小男孩,他踩着走了几步都知道没意思,被家长训斥了下,就知道要蹦下来在路上撒欢跑,偏着她是一条道走到黑,几次险些摔下,却还是赖在台阶上不愿意下来。

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这么多活力。

“我心疼你什么?”闻酌反问道。

他心疼顾二丫,那谁来心疼他呢?

不管怎么说,二丫好歹还有人养。

他呢?

闻酌从不同情任何人,也没那颗慈悲就是的菩萨心,要是看见个家庭不幸的就心生怜悯,他根本开不起来桌球厅、游戏厅。

能在五一路上开各种厅的人,没有一个会是悲天怜悯的菩萨心肠。

他不心疼二丫,他最多算是...在哄自己媳妇。

阿爷说,男人都得对自己媳妇好,从不让自己媳妇难过,那才是本事。

“我爸妈没给我上户口?”顾明月猜测道。

台阶到头,她轻快地从台阶处下来,小跑两步,又上了前面路上的台阶。

很多次晚归加班,开车回家的时候,她经常会看见人行道上有女孩踩着台阶的台阶慢悠悠走着,又或者只是单纯地站在台阶上,伸手搂着男朋友的脖子,笑的明媚灿烂。

她每次看到就会很快转走目光,在心里腹诽他们不懂珍惜时间门,很容易被同事暗中卷起超过。

可当她走到午后阳光下,心无负担地踩在台阶上,耳边没有一个又一个响起的时间门安排,有的只是午后阳光卷起的阵阵微风。每走一步,她都走在自己的维度里。

在那刻,她像是真正地与时间门相见。

不紧不慢,一切都是生活的模样。

“有没有户口,你不知道吗?”闻酌心底还是存着气的,这份气主要源于顾明月什么都敢干,一个人拿着个有问题的证就敢跑警局,不给人一点儿准备,胆大的要命,“下次有什么事先跟我说。”

本来是件很小的事,销毁个证,办个户口,只要钱到位了,甚至人都不用去警局。

更不必弄成今天这样,写了检查、挨了批评,还干坐了一上午。

顾明月瞅了眼已经到头了的台阶,心下遗憾,耳边不怎么过闻酌的话,只是站在台阶末尾,拽了下闻酌袖子。

“你来。”

闻酌刚一转身,她不安分地两个小手就动了,努力地缠着闻酌的脖子,但他太高了。

“你低点。”

“啧,”在街头突然这么亲近,闻酌很不适应,“你干吗?”

但这人就一假正经,还是顺从她的力量弯了弯腰,顾明月认真回想记忆里的画面,搂着闻酌的脖子。两人四目相对,闻酌的眼珠黑的深邃,向来桀骜的眼里还带着两分单纯的无措。

顾明月稀罕坏了,用额头碰了碰他额头,眉眼里缀着星星般笑意。

“贴贴。”

“贴、贴什么贴,”闻酌磕巴了下,越发觉得顾明月黏人,压下不听话上扬的眉毛,努力拉回正题,一脸严肃,“记着没?以后有什么事先跟我说。”

他一严肃,眼睛就没有刚刚那么有光了,顾明月达成了之前没做过的成就,心满意足地松了他的脖子。

认真回味刚刚感受,说话也变得随意起来。

“跟你说不说,其实意义不大。好不容易活一次,总得做些能束缚住自己事。”

一个人孤身在外,又处在常年的高压工作中、随处可见的竞争机会、鱼龙混杂的人际圈,想要往上爬并不算容易,但想要变坏太简单了。

所以,她时时刻刻给自己划着一道线,一条绝不能逾越的底线。

是警告,更是拯救。

她知道像她,一旦开始堕落、下滑,是不会有人拉她一把。

拉不起来,也没人会拉。

因为没人在乎。

闻酌看她又一幅没心没肺往前走的模样,摸了摸还没反应过来的额头,皱着眉头,很是敏感:“容恪远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

“他?”

顾明月刚刚说那话没有任何敲闻酌的意思,只是自己准则一向如此。她这人素质不高,对于别人来说,法律是底线,对她来说那就是高压线,两道之间门差着的就是素质、善意和良心。

偏巧,这几样东西她都不怎么有。

“他说你要开个夜总会,让我劝一下你,说干那个没前途。”顾明月嘴里含着糖,认真回想,争取不错一句话,“他希望你能继续跑车,争取早日开个运输公司。”

闻酌轻嗤一声,明显是听不进去。

顾明月意思意思传完话后,就低头拿皮筋扎起了披到肩上的小卷发,不会再开口多说一句。

没那必要。

闻酌偏巧低头看她,眼被晃了下,无意识摸到了些许碎发,残留着他家里洗头膏的栀子香。

是他熟悉的味道。

“你怎么想?”他晃了下,像还没从刚刚四目相对的贴贴中回神,话脱口而出。

顾明月伸手扇风,懒得多想,装听不懂:“嗯?”

“没事。”

闻酌摇头,没有再往下说。

顾明月更不可能往下问,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回想了下今天的成果,心情愈发愉悦。

又圆满了一点点。

从那一夜后,她一直都这样,脸上始终挂着笑,好像没有什么事能影响她的好心情,哪怕是进警局,哪怕是曾被放弃,哪怕是听了闲言碎语,意有所指的话语。

心大到闻酌都有些羡慕了。

“你就没什么问我的吗?”

“有啊,”顾明月跟在他身后进屋,戳了戳他后背,“你刚还没回答我呢?我爸妈是不是没给我办户口?”

她这几天都被她给翻了个底朝天了,压根就找不到。

“是。”闻酌没想到她还记着这事,都有些无奈了,“你从小都没有户口,自己不知道吗?”

“我上哪儿知道,我又没见过户口本。”她说的理直气壮。

那几年查的严,顾父顾母转城里户口的时候,不知道是钱没到位,还是找的人不妥当,没敢给二丫办户口。

在原主残存的印象里,小时候每次外出,顾母总是一手紧紧握着顾大宝的胳膊,另一只手牵着三丫,而原主就只能跟在他们后面,穿着不知道谁淘汰扔了的不合身衣服,像个影子般傻傻地跟着。

甚至于,因邻居超生被抓走而吓着的顾母都不会允许她在街上喊“妈”。

他们说原主白眼狼、孤僻、冷漠、一根筋,不知道跟家里人亲,可那样的性格又是谁给予的呢?

时间门会带起年岁增长,却带不来成长中的缺憾。

闻酌进厕所冲澡,顾明月翻着原主的存折,若有所思。

刚来的时候,她其实并不能理解原主有那么多钱,却还过得如此艰辛,不舍得吃、不舍得喝,更不舍得在自己身上进行任何投资。

或许是源自于骨子里的自卑与胆怯。

她没用过好东西,所以她觉得自己不配拥有那些。

衣服能穿就行,东西能下嘴就好,日子嘛,将就将就,也就过下去了。

她没被人在乎过,甚至于都不被父母期待于这世间门。所以,她只能像个仓鼠一样,不断地存钱存钱再存钱。

没读过几年书,也没个一技之长,自我封在小小屋子里,每天各种积攒,存下这么些钱,她可能自己都不知道要做些什么。

亲人不喜,没有朋友,甚至于没有任何能证明她身份的东西,倘若有一天不幸离世,都无法证明她真的存活过。而她的一生也不该只是像个影子般傻傻枯坐着、静等着生命流逝。

“想什么呢?”闻酌伸手在她眼前晃了下。

现在顾明月是原主了,不会说那些伤春悲秋的矫情话,故意开口:“算账呢,我得记着我爸妈有多对不起我。怪不得我是我们家下学最早的,肯定是没有户口,人不给我上初中。”

原主没上初中,绝大部分原因可能是没考上。

毕竟这个时候信息都不联网,报名上学的时候,谁也不可能挨个去查你户口,所以里面的户口页子是真是假都没人知道。

“白白耽误一个大学生成材。”她一口咬死,坚决不承认是原主脑子笨。

长吁短叹的过于真情实意,闻酌都撑不住笑了。

“洗澡吗?给你烧好水了。”

#多有眼色劲儿的弟弟#

“洗!”

夏天天热,出了身汗,不洗个澡,身上黏糊糊的。

顾明月照常夸夸,彩虹屁吹的震天响,“哇!老公,你太好了吧!都知道给我烧洗澡水了,谁家的老公能有我老公......”

她话说一半,突然想起他们两个其实还没结婚证。

“怎么不说了?”闻酌开柜子拿了件短袖,听见声音戛然而止,有些奇怪地看他一眼。

老公都喊了这么多声,也不差这一声。

顾明月想起她那个小助理,也没跟她男朋友结婚,但是两人还是每天住在一起,张口闭口也都是喊老公,瞬间门释然了。

她和闻酌与那些小情侣其实差不多,一样住在一起,一样会上床,也一样地各有工作,彼此独立。

要真说有点不同的话,唔,那大抵是她助理馋爱情的酒酿,而她,是馋闻酌的身体。

顾明月目光流连在闻酌身上,着重看了下他紧绷有力的腰腹。

#确实带感#

“嗯?”

顾明月倏忽回神,摸了摸嘴角,继续夸夸:“我当然要说,有那么好的老公,我为什么不说!谁家老公都没有我老公这么帅气能干,还懂得体贴媳妇!也不知道我上辈子是做了多少好事,能遇见这么好的老公!我可真是太有福气了。”

果不其然,闻酌的眉毛又开始不声不响地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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