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三更合一(2 / 2)

思及此,再对上母亲期盼的眼神,蔺葶本想一口应了下来,到嘴边却变成了不咸不淡的:“再说吧。”

没办法,二哥就在身旁,他精的跟狐狸似的,她怕露馅。

李桃红虽失望,却也不算意外,只没好气骂:“死丫头,真是欠了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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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啸跟蔺明到家后,天都黑了!

一家人在瞧见蔺明喜气洋洋的表情时,就知事情妥了。

却还是忍不住一遍遍追问结果。

从工厂出来后,嘴角笑意就没下去过的蔺明也一遍遍的,不厌其烦的回答:“妥了!”,“后天正式上班!”,“多亏妹夫!”,“厂长很温和。” 。

霍啸也适时说了王书记对养殖兔子,出口兔毛这事很感兴趣,应有成功的可能性。

于是乎,又一阵欢喜兴奋过后,中午被压着的酒水便被端上了桌。

得庆祝!

得好好庆祝!

毕竟家里从此就有两个正式工了。

这是要往高处走,往粗里发的节奏。

不喝酒吃大肉庆祝,如何也说不过去。

蔺葶坐在丈夫身旁,看着他面前满满一海碗,足有半斤的白酒,头皮都有些发麻,忍不住靠近人压低声音问:“你的酒量怎么样?”

全然不知妻子心中焦急,只以为对方是担心自己,霍啸也好心情的低下头,与她挨在一起:“这碗下肚微醺。”

懂了,蔺葶赶忙对着爸妈还有哥哥们道:“就只许喝一碗啊,霍啸明天还得做车呢。”

“这一碗才半斤的量,都不够塞牙缝的,再说,妹夫不是明天下午才出发吗?”蔺伟难得见到妹夫,不抓紧时间将人灌醉一回,岂不亏了?

半斤还不够塞牙缝?蔺葶懒得听二哥吹牛,整个晚上都将丈夫盯的紧紧的。

除了一开始的半斤酒,再没让霍啸多喝一滴。

哪怕被父母与哥嫂们哄笑,也绝不松口。

没办法,两人晚上得同床共枕,不悠着点不行啊!

当然,虽成功杜绝了霍啸醉酒撒酒疯的可能性。

晚上躺到炕上时,蔺葶还是努力往墙边贴了又贴。

蔺家人多,蔺明结婚的时候,实在挤不开,便又加盖了一间。

虽然都是泥草结构,但屋顶盖的却是瓦片,在整个大队里,也算是排在前头的好条件了。

且在大多数家庭同挤南北炕的时候,蔺葶跟姐姐却能有一间单独的房间。

而蔺葶现在睡的这间,就是原身婚前的卧室。

房间不算大,但家里有两位手艺精湛的木匠,所以卧室里一应家具齐全。

这也导致剩余的空间,只够摆放一张一米五左右的炕床。

“吹蜡烛了?”霍啸洗漱好进来,见妻子已经躺在被窝里,便坐到床边问。

蔺葶眨了眨眼:“嗯,吹吧!”

话音落下,烛火瞬灭,屋内也陷入了黑暗中。

随即,蔺葶直觉身旁一重,身高体壮的男人便掀开被子,挨着自己躺了下来。

同时传来的,还有比昨天还要浓烈的,不算难闻的酒香。

虽然已经连续睡了两晚,但清醒状态躺在一起,今天还是头一次。

且两人手臂与手臂几乎挨到了一起,那么离呼吸交缠又能有多远呢?

这么一胡思乱想,蔺葶总觉得挨着霍啸那边的手臂开始发热了起来,下意识就想再往里头挪一挪。

可又不想做的太明显伤人自尊,便在心里琢磨了几回,才装作自然的翻个身。

不想人才滚出去,头皮就传来了一阵拉扯,疼的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而外边,直挺挺躺着的霍啸感觉到肩膀下的异样,也立马坐起身,担心问:“压到你头发了?”

“嗯...”可不就压到头发了,明明躺下的时候,她把头发全顺好了的。

“很疼?”霍啸伸手过来:“扯疼哪了?”

蔺葶:“头疼,不过已经没事了,就疼了那么一下。”

话虽这么说,霍啸还是用大手揉了揉妻子的脑袋。

屋内黑灯瞎火的,直到感觉到脑袋上轻柔的揉搓,蔺葶才反应过来,对方在干什么。

她有些不自在,小声道:“已经不疼了。”又不是小孩子,压个头发还要安慰。

霍啸不知道是不是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低笑了声,大手又顺了顺妻子的长发,才又躺回被窝里。

只是这一次,他没在维持之前的睡姿,而是侧身朝里,一手穿过妻子脖颈下方,一手搭在她的腰上,直接将人拢在怀里。

不防他会这般,蔺葶整个人都是僵硬的。

不明白为什么不仅没能离的远些,反而更近了...

且她身高165左右,两人这么抱着,她正好将脸埋在对方的肩颈处。

姿势陌生,却不难受,也...意外的不反感。

就在蔺葶满脑子胡思乱想的时候,就听男人道:“睡吧,明天不是要早起给爸妈做早饭。”

蔺葶...

这要怎么睡?!蔺葶内心嘶吼。

像是感觉到了妻子的无声呐喊,男人又抬手顺了顺她顺滑的长发,颇有些爱不释手:“别担心,不碰你!”

本来快要炸毛的蔺葶瞬间又僵硬了下,不过这次很快就放松了下来...难道这男人身体生毛病了?

“别瞎想,万一你怀孕了,不方便出远门。”

想的美!蔺葶面上囧了囧,抬脚踢了男人一脚。

霍啸又笑,好脾气任踢。

不知过了多久,他又将妻子柔软的身体往怀里带了带,才似感叹,似满足般呢喃:“床小也挺好的。”

昏昏欲睡的蔺葶反应过来什么意思后,又是一脚。

霍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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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已经有了生物钟的霍啸,在五点半准时睁开了眼。

他垂眼,先看了眼半趴在怀里,睡的正香的妻子。

沉默几息后,才慢慢将已经麻掉的手臂抽了出来。

又揉捏几下,缓了胀麻感,才轻手轻脚下床穿衣服。

等收拾齐整,霍啸又走到床边,不意外看到了将脸埋进被窝里的妻子,好笑的将被子往下拉了拉。

直到露出口鼻,又俯身安抚般顺了顺她轻轻拧起的眉心,待她呼吸平顺,才转身出了门。

“起这么早做什么?再回去躺躺。”同样习惯早起的李桃红刚拾掇好自己,正准备去厨房,就见到了穿戴齐整的女婿,立马露出一抹慈爱的笑来。

霍啸:“睡不着了,在部队里都是这个时间,等洗漱好就陪您准备早饭。”

李桃红怔愣了下,才想起昨天闺女说的那话。

她顿时哭笑不得:“臭丫头惯会卖乖,好人都叫他做了,你也别太惯着了。”

霍啸眼神软了软:“没惯着,是我没让她起来。”

闻言,李桃红也没再说什么,心里却格外高兴老闺女苦尽甘来。

女婿虽瞧着冷冷淡淡,内里却是个再贴心不过的。

真好,这样她跟老头子就能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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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饭。

蔺葶与霍啸就准备回家了。

毕竟还要去舅舅家接婆婆与龙凤胎,下午霍啸又得出发,时间着实太紧了。

临离开时,李桃红挽着闺女走在后面,不住的传授着夫妻相处之道,又言说胡秀是少有的好婆婆,得仔细孝顺:“...妈不希望你嫁人后太吃苦,但既然结婚了,也不能真像当姑娘时那样,什么事都不做,总要分担些家务的。”

这说的是早上女婿做早饭,她却睡大觉的事。

蔺葶实在是冤枉,因为清楚自己还没有培养出所谓的生物钟,靠自己起床的可能性不大,所以她昨天特地跟霍啸说了,让他叫自己起床。

却哪里想到,人家光顾着自己表现去了。

虽然...咳咳...虽然她还挺吃这一套的。

所以,无论母亲如何耳提面命,蔺葶都好脾气的受了。

直到霍啸将爸妈强硬塞的,满满两大袋的回礼绑到后座上后,朝着自己看来时,她才逃过了母亲的念叨。

熟练在绑了厚布的大杠上侧坐好,又冲着父亲哥嫂们告别,蔺葶才看向母亲:“妈,我得走了,回去还想给霍啸准备些路上的吃食,您要是想我,就去找我,或者我回来看您,反正近的很。”

“胡咧咧个啥?都结婚了,哪能天天往娘家跑。”李桃红拍了女儿一记,又想到老闺女下个月就得去随军了,话锋立马一转:“过两天妈就去看你。”

蔺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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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行车一路到家。

霍啸只喝了一碗热茶,便又匆匆忙忙出了门。

这一去,再到家,大约就是十点了。

蔺葶虽冻的够呛,却也没敢歇着,立马先烧了炕。

等冰洞般的屋子渐渐升温,她才脱去厚袄开始发面。

就像母亲说的那般,既然结婚了,暂时也算满意婚姻对象,有些事情还是需要经营的。

且,霍啸主动为大哥寻了工作这事,蔺葶嘴上虽没说什么,心里却实实在在记下了。

所以,昨天蔺葶就想好了路上的吃食。

这时节到处寒冷,带什么出门都得冻的梆硬。

除了前两天就准备好的芝麻花生炒面粉,可以用开水冲泡外,再给蒸两笼屉一口一个的花卷。

费事是费事了些,但路上好加热,用热水泡起来也比白馒头有滋味。

若不够,再在火车上买些盒饭对付两顿,应该就够了,毕竟火车上拢共也就两天半。

只是在舀面时,想到她也挺喜欢裹了猪油葱花的小花卷,还有龙凤胎跟婆婆他们的份。

蔺葶就颠了颠面粉布袋子,而后又将葫芦瓢伸进去舀了一大勺。

唔...亏谁也不能亏自己不是。

揉面、发面、准备馅料...虽然没蒸过花卷,但蔺葶已经会蒸馒头了。

且从前粗略也瞧过花卷的制作视频。

于是按照七七八八的记忆折腾下来,倒也有模有样。

最后等二次发酵成功后,便一一摆放进笼屉里。

上锅、烧火。

待浓郁的香味飘出来时,蔺葶听到了自行车的铃铛声。

知道是婆婆他们回来了,便从灶膛起身,走至厨房门口。

屋外,被裹成圆球般的两个小家伙看见她,瞬间眼神晶亮,迈着企鹅步,艰难往厨房跑。

没想到他们见到自己会这般兴奋,蔺葶先是怔愣了下,又立马蹲了下来,弯起桃花眼,敞开手臂接住扑过来的龙凤胎。

刚要问他们是不是想自己了,就听果果先奶声奶气喊了起来:“妈妈,你做什么了呀?好香呀!”

蔺葶...合着不是冲着她来的。

大人多坏心眼啊,她一边帮小家伙脱厚袄子,一边学着他的语气逗道:“是花卷呀!可是妈妈全做给爸爸的,没有果果的怎么办呀?”

果果傻眼了,他倒是没急着哭,回过神后,有商有量的举起小手问:“那...果果就尝一个行不行呀?”

还怪有礼貌的,所以说人类幼崽好玩的时候是真好玩,蔺葶憋住笑,摇头:“不行呀!”

又被拒绝了,果果失望一瞬后,大眼睛咕噜噜转了起来,很快兴奋道:“姐姐有,果果跟姐姐分着吃。”

苗苗已经看出妈妈在逗弟弟了,却不吭声,靠在妈妈的怀里看弟弟能有多傻。

这厢蔺葶把厚袄先挂在椅背上,又去帮着拿帽子跟手套,闻言又道:“也没有姐姐的呀。”

“那...”

见小家伙又急急看向奶奶,蔺葶憋笑憋的肚子疼,却还是掐灭了小朋友的期盼:“妈妈说了呀,只有爸爸的,全是爸爸的,妈妈、奶奶、果果跟苗苗都没有呀。”

这话实在太残酷了,小家伙表示遭不住。

他盯着冒着蒸汽的笼屉,又看了看人高马大的爸爸。

自觉要不到还打不过,难过的眼泪瞬间就冲出了眼眶:“哇...呜呜...妈妈骗人,前天才说最爱果果,呜呜...你明明最爱爸爸...哇!”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这就是!

本来在小家伙刚嚎起来的时候,蔺葶就打算哄他,并告诉最上面一层都是咱们的。

不想被他的话给惊了一瞬。

然后就将自己限于尴尬的境地。

她完全不敢去看旁边低笑出声的男人,更不好意思瞧大笑起来的婆婆。

一把抄起小家伙就抱到笼屉附近,捂住他的嘴解释:“妈妈刚才逗你玩儿呢,你瞧,上面这一层都是咱们的,随便果果吃。”

一听这话,小朋友果然顾不上掉眼泪了。

但也只管用了一会儿。

已经识数的果果认真数了数。

一共三层,妈妈却说只有一层是他们的。

所以...“哇...呜呜...妈妈果然最爱爸爸...”

蔺葶...解释不清了。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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