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没事！”

他抬手擦去了嘴角的血渍，看着眼前的莺莺燕燕，将心头的旖旎压下。

“让宫女和太监们都出去，朕有话问你们！”

张嫣闻言，连忙驱散了这些妃子们的贴身内侍。

看着殿门关上，朱由校才压低声音道。

“告诉朕，先前朕的子女为何早夭！”

“别你们不知道，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此话一出，众妃子的表情顿时僵在那里。

在之前，这样的问题，在宫里就是禁忌！

其中一名妃子更是跪了下去，两眼通红的哽咽起来。

“陛下，都是臣妾不争气，没能看护好皇儿，请陛下降罪！”

朱由校还没整明白她是谁，就见旁边又有两个妃子跪了下去，异口同声的道。

“请陛下降罪！”

朱由校两眼一瞪，手拍案几道：“降什么罪？！”

“你们身为朕的后妃，有机会做母亲，谁还能故意把儿女掐死不成？！”

“给朕实话，那些儿女究竟是怎么没的！”

“一个一个来，谁也不许藏着掖着，朕倒要看看，是谁如此恶毒，竟要朕绝后！”

六个儿女，全都先后夭折，若都是一人所生，或许是基因的问题。

可这六个儿女，却是不同的妃子生下来的！

几个妃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又不约而同的把目光向张嫣看去，眼神中还带着一丝乞求的味道。

她们不知道朱由校是不是真的要调查，可做为一个女饶性，让她们渴望自己有成为母亲的机会！

如今皇家无嗣，只要有皇子出生，无论品行如何，能力如何，都必然是未来的太子无疑！

只因老朱家的娃，太难了......

张嫣却一脸的苦涩。

皇帝，和奶娘之间..........

见她们都不开口，朱由校不得不主动出击，随手指向其中一名妃子道。

“你先！”

他话音刚落，心里便不禁忐忑起来。

“臣妾......”

被他点到的那名妃子，表情有些忐忑，身为皇后的张嫣没有点头，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出实情。

朱由校怒其不争的瞪着她：“你结巴什么，知道什么就什么！”

那妃子打了个哆嗦，下意识的道：“回陛下，是奉圣夫人！”

“旁人臣妾不知，但怀冲太子那时，确是奉圣夫人令下人为娘娘捶背，这才导致娘娘产的！”

奉圣夫人？

客氏？

朱由校愣住了。

他知道这个女人是启的奶娘，和魏忠贤有一腿。

而且还是当初启亲口允许他们搞在一起的！

可.........

一个太监，一个奶娘，竟然敢谋害皇子？

这让他即疑惑，又愤怒。

“你还知道些什么！”

他向那名妃子追问道。

或许是因为话题已经打开，让那妃子不再顾虑其他，连忙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