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汉东问吴氏：“奶，我爸为啥对姑父这么好？”

吴氏：“你姑父把他当亲哥，以前没饭吃的时候，每次去他家，你姑父都给钱给粮，哎，这才是家人该有的样子。”

张汉东：“那我以后好好报答我姑。”

吴氏笑：“还要怎么报答，你姑都跟我了，他们现在买了两套院子，以后晓龙大了结婚也不用发愁了，你姑起这件事就感谢你。”

张汉东：“一家人还客气什么，我姑以前多疼我对不对？”

吴氏看着满院子的人：“以前咱家过年，没人看得上咱们这个穷家，现在好了，过年大鱼大肉弄一屋子，吃饭也是一茬接一茬，大家都来了，我真高兴。”

“奶你喜欢热闹就校”

“年纪大了不就图个热闹吗？”

吃了饭张为民要走，张汉东：“为民你慢点，我有事找你。”

张为民：“什么事？”

把他带到里面的屋子，从墙缝里掏出一个包递过来：“你在深城干的不错，磁带厂全靠你才撑起来，这些我都知道，磁带厂挣钱了，不能让你回家两手空空，这五千你拿着，算我给你的年终奖。”

张为民不敢拿，农村人谁听过年终奖，可张汉东又：“怎么，给钱都不要？”

张为民这才接过用报纸包着的钱，觉得沉甸甸的。

他虽去了香江和深城，可钱还没在家里干采石场的朱大刚多，从前跟着他的兄弟因为朱大刚有钱都凑过去跟他玩，他这个大哥回来就像笑话，所以张汉东给他的这些不仅仅是钱，是面子，差点丢掉的面子又能捡起来。

他高胸往外跑，正好碰上张庆海，一眼看见那个纸包就问：“你拿得什么？”

张为民：“没什么。”

张庆海伸手来抓：“没什么给我看看。”

张汉东走出来：“爸，这是我给为民带的书，你做什么？”

张庆海狐疑地：“书包成这样吗？我看不像吧？”

张为民趁机呲溜跑了，张庆海：“我怎么觉得那像是一包钱？”

张汉东：“你就胡思乱想，那么大一包得有多少？”

张庆海却又追上来问：“对了我一直没问你，你一直在外面到底做什么，我怎么听着大黑和张为民都替你干活，前阵子满仓也被你带走了，你挣多少钱？是不是该孝敬我了？”

张汉东：“哪挣什么钱呢，都吃了喝了花光了。”

“狗东西挣钱应该交给你爹我帮你存着，都乱花了以后家里日子怎么过？你身上还有多少，交出来吧？”

张汉东把口袋全翻出来：“你要是能在身上翻到一分，就都给你。”

张庆海果然去翻了一会，肯定什么都没找到，他狐疑地：“我记得你还带回来一个包呢，一转眼就不见了，那里面是不是钱，藏在哪里？”

人与人之间的基本信任都没有了，张汉东：“不知道你什么，我去看我姑了。”

赵龙比明大几个月，两个孩凑在一起咿咿呀呀话，张汉东：“姑，我看着下雪了，不然就别回去了吧，家里有地方住，别冻坏了。”

张蕙兰：“那怎么行，你姑父的爹娘也在城里呢，再出嫁的闺女不能在娘家过年，我可不想你奶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