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汉东恼恨地摔了个杯子，然后迈步就往外走，食堂里有人道：这个祸害回来了，以后大家都没好日子过。”

有人道：“这又不是第一次，他的工资没发呢，等工资发了，他才看不上食堂的伙食呢。”

燕子的心忽然沉到了谷底，这才开始啊，以后跟父亲该怎么生活。

几个老人见张庆海走了，都来到燕子面前：“你这孩子以后有的苦吃，还是赶紧给你哥打电话，让他接你走吧，跟你爸生活，将来不知道会出多少烦恼。”

燕子虽然已经意识到，但苦酒是自己酿的，再苦也要喝完，所以她硬着头皮：“我没事，你们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不用管我们家。”

出了这样的事，她也没有胃口吃饭，吃了几口就放下碗回家，不想才到家门口，又听到争吵声，一群人围在远处看着热闹，银瓶见她回来一把拉住：“燕子你先别进去，”

“嫂子，怎么回事？”

“你爸跟你嫂子闹呢，他自己没钱了，要你哥给他拿生活费呢，你别怕，他们每月都会吵上几回，吵惯聊。”

燕子十分无语，从回来开始，亲爹就没有一刻消停的时候，就像好斗的鸡一样，见人就咬，每次都是因为钱，从前不知道他这么多钱花在什么地方，直到昨亲眼见过他在刘寡妇家花钱的样子，才知道有多少也不够他造的。

人群里芳尖利地声音响起：“你好意思找我要钱，我们家就靠种地过日子，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张口就要好几千，真想的出来，我告诉你，一分都没有，你别想讹我。”

平时芳怕公公，但是芳是个吝啬鬼，为了钱可以不顾一牵

明鬼鬼祟祟出现在燕子身边：“姑姑，不如你也找我妈要钱吧，要来的钱咱们平分。”

燕子抬手给他一下子：“谁教你这些的，不学好，对了，我回来两了怎么都没看到你，你去哪了？”

明吊儿郎当地：“偷我妈的钱去县里玩了，在家里待着一点意思都没有，还是当初跟我爷在香江有意思，这个破家一也不想待了。”

现在的明，活脱脱第二个张庆海，吃喝玩乐，看见书本就头疼。

人群里的争吵忽然更剧烈了，接着燕子看到父亲来到大哥面前，抡圆了巴掌狠狠抽了大黑几下，大黑满脸羞愧神色，不躲不闪。

芳恼恨地把丈夫拉在身后：“张庆海，你凭什么打我男人。”

目睹眼前的鸡飞狗跳，燕子很想大哭一场，怎么才回到家就变成现在的样子？

推开门走进屋子，除了她并没有别人，虽然身处喧闹得人群之中，姑娘忽然感觉异常孤独，张庆海气冲冲走过来，帽子被撕掉了一半，歪歪斜斜戴着，走进来打开电视又去摸水壶，里面好像空了，被他没好气地抬手扔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