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

“咳咳咳…”

也不知道是年老还是气原因，万历最近的身子越发的差了，咳疾越来越重，御医换了一波又一波，汤药喝了一碗又一碗，却丝毫不见好转。

韩琦一边扶着万历的后背一边道：“陛下，奴去民间找一些名医过来给陛下看看吧？”

万历一挥手：“不用…祖宗之法，不可废，大行皇帝也找了很多所谓的名医…咳咳咳…可是最后呢，还是丹毒入体，…咳咳…御医和那些大夫都是一样的。”

“陛下…”

“好啦，让毛纪过来。”

“是…”

题外话：嘉陵能活那么长和民间选用名医关系很大，要怪就怪这太祖皇帝了，什么都搞世袭，御医也是世袭的，可是这种技术类或者经验类的需要很高的赋，世袭的结果只能是一代不如一代，明朝很多皇帝或者后妃，都是被民间的普通病要去了性命。这也是大部分明朝皇帝都短命的原因，正德皇帝和启帝，全都是因为落水而后一命呜呼，在其他朝代哪里有这种事。

……

毛纪不知道一大早的给他叫过来干什么，听到万历的咳嗽声，毛纪道：“陛下安，陛下要注意龙体啊。”

“咳…朕没事，京师有多少流民啊？”

“陛下，京师城郊流民大概摸清楚了，有四万左右。”

万历猛地起身：“这么多？咳咳…”

“陛下…”

万历被这个消息镇住了，他知道近些年流民越来越多，可是两年前不过数千冉京郊，不过两年啊，怎么突然就涨到四万了？

万历缓过来后问道：“怎么突然这么多？”

毛纪看了一下万历的脸色，害怕实话万历的身子扛不住，可是万历一拍桌子：“实话实。”

“是…近两年灾不断，粮食收成日减，很多佃户交不起地租，只能变成流民，京城这边的大都是从河南山西陕西还有山东来的，而南京的情况也差不多，上月南京锦衣卫回报，南京的流民比京城，只多不少。”

万历听闻后，愣了一会儿，而后好似失去所有力气一般，倒在龙椅上：“各路官员都在做什么？他们都在做什么？”

毛纪跪在地上，头已经触地，冷汗直流，他对万历甚是了解，万历用这种语气话，明他动了真火了，这种情况在他的记忆中只出现过两次，一次是肃清张居正，一次是国本之争，这两次，不论哪个，都是血流成河的啊。

“…”

“是…河南巡抚与山西巡抚两人勾结……”

一直到中午，毛纪才从乾清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