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闷哼一声趴在地上。

周霖死死的踩着他背，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还不肯说实话？”

兜帽男还在骂骂咧咧：“有钱有势就可以随意欺负人了吗？我就是开个玩笑而已，又没对她怎么样……啊。”

他一声惨叫，编不下去了。

周霖手里拿着一把刀，狠狠的从他的手背上插下去，刺了个对穿。

“刀眼熟吗？”周霖握着刀把不急不缓的转动，阴鸷的冷笑，“需不需要我再帮你回忆回忆？”

章秘书第一次看到周霖这模样，想阻止，可话到了嘴边，还是吞了回去。

他不敢。

“你这是犯法的。”男人大叫起来。

“你杀人就不是违法的吗？”周霖嘲笑他的天真，“看你的模样，年纪不大，是想一辈子都搭在里面吧，还是有人承诺会捞你出来？”

“可是我告诉你，别白日做梦了，整个渝城，我周霖说了算，还没有人敢在我周霖的眼皮子底下捞人。”

“不说出你背后的主人是谁，你这辈子就等着牢底坐穿吧，还有你的家人也得为你的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这辈子都不得安宁。”周霖怒到了极致，戾气勃发。

“我说，我说。”男人受不了那样的疼，终于肯说实话了，“是有人给了我一笔钱，让我把那个孩子带走的。”

“哪个人？”

“一个年轻的男人。”

“什么特征?”

“特征特征……他长得很清秀……我……还有还有……我听说他是个医生。”

周霖站直了身体，房间里一时间安静得只剩下地上男人的粗重的呼吸。

周霖擦了手，冷漠的吩咐，“把他扔警察局去。”

等到男人被拖走，章秘书才敢伸手擦了擦自己一头的冷汗，他刚刚真的很怕周霖控制不住就要了那人的命。

等周霖收拾完了，章秘书立刻上前把刚刚得到监控视频给了周霖，“客厅的监控，是被琦琦少爷关的。”

关掉监控很简单，只要把开关摁掉就可以。

监控的最后一个画面是周若琦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

周霖把平板扔在桌上，“一个三岁的孩子，没人教唆，做不出这种事来，电话手表查得怎么样了？”

“有一个被标注为姑姑的号码，查了，是境外的，少夫人说的可能是这个号码。”

境外？

烟雾从周霖指尖升起，脸色青白交加，“和贺明珠有关系吗？”

“目前看起来没有。”章秘书谨言慎行，这么大的事，他不能随随便便的下定论。

周霖狠狠的吸了一口烟，任烟雾呛进气管中，抬脚面无表情的走到窗户旁边，周若琦只有三岁，却已经做出了很多骇人听闻的事，想来都和那个境外的号码有关。

可他身边一直有自己安排的人的保护，电话手表里又是什么时候存了这样一个号码呢？

能和周若琦接触的人就那么几个，周沉渊和林玉定然是不可能的，余下的那几个人背景早就调查过。

答案呼之欲出。

程知微说过的那些话都在脑子里回响，再想到今天若不是那个女秘书在外拼命的闹了一场，他还不知道出了那么大事。

只要掐住线头，就能扯出一串的线索来，还有兜帽男说的医生……

这是在宣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