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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的妈妈冰糖自从生完嘟嘟后,就被结扎了,以后都不会再生了,狗妈妈和几个小女孩都宠这跟独苗,导致这狗子被惯得无法无天,爱打架爱惹事儿,去到哪儿打到哪儿,还特别喜欢狗仗人势,有人跟着的时候它见到大狼狗都要不自量力的“汪汪”几声,要是没人跟着,它立马夹着尾巴跑路,大狗过来它就怂兮兮的躺下翻肚皮。

鱼鱼想到那情景,也跟着骂“没出息”。

吃过饭后,孩子们出去玩,清音问顾安:“大哥这几天我看好像很忙的样子?”上次去滇南省支援回来之后,就有段时间没见了,今天全家聚餐他也没来。

“嗯,最近市里出了个大事,听说没?”

“什么大事?”

“城北那边,有一家子大半夜的被人给害了,还把尸体藏在床底下的大盆里,放了很多盐巴,过了好几天才被邻居闻见臭味……”

清音一梗,她好像听李姐说过一耳朵,当着忙着没细听,“好几口人?”

“嗯,一对老人和他们怀着身孕的女儿,一共四条人命。”

李姐说,那个女儿怀孕已经八个多月了,这是明知道是孕妇还一尸两命啊,性质十分恶劣。老百姓对于这种恶性案件是既害怕又好奇,民间已经传出好几个版本,有的说那杀人犯专挑老人和孕妇下手,顿时把有老人和孕妇的家庭吓得草木皆兵。

又有人说杀人犯专挑穿红衣服的年轻女人下手,因为当时孕妇被害时穿的就是红衣服,顿时又把家有红衣服的女同志吓得不敢穿了。

还有的说是专挑戴金耳环的老太太下手,就连顾妈妈都吓得出门不敢戴耳环了,好好用帕子包着放家里。

外头传闻这么多,搞得男女老幼都人心惶惶,顾全作为管刑侦这一块的,被领导要求尽快破案,肯定是忙得没时间回家了。

清音叹口气,“怎么感觉坏人越来越多了?”在滇南省是与贼人为伍的亡命徒,在这里是一尸两命的凶徒。

“你们平时都小心点,天黑尽量别出门,尤其鱼鱼,别让她老往外头跑。”顾安想了想,“建民那边,我抽空也去告诉他们一声。”刚子亮子他上午遇到就说了。

清音点点头,“听说建民想把姚大嫂送回老家,她不愿回去,在厂里闹得有点难看。”

祖静结婚后,祖红又专程来过一趟,说的就是姚家的事。李菊香跟这婆婆实在没办法一起生活了,姚建民夹在中间不好做人,只得把最烦人最难缠的老娘送回老家,说好以后每半年回去看她一次,平时每个月管她生活费,她不用干啥,只要好好在农村老家待着别惹事就行,但姚大嫂不愿意,还去厂里告他,拉着老阎哭诉儿子不孝顺,让厂里开除他。

这可把小两口气得够呛,哪有当妈的恨不得儿子儿媳全失业的?

“姚大嫂说了,他们失业不怕,跟着她捡垃圾就是,她捡垃圾也能挣钱。”在姚大嫂心目中,捡垃圾才是真正的“赚”,这可是无本买卖啊,她自己捡不算,还要拉着闺女儿子儿媳一起,组成捡垃圾大军。

顾安嘴角抽搐,“她捡垃圾,对你厂里有没有影响?”

“这倒没有,生产区都不许闲杂人员进入,福宝也会看着她,她也不敢乱拿厂里要用的东西。”姚大嫂这人虽然是典型的爱贪小便宜没见过世面的老嫂子,但她也有一些优点,就是爱收拾,讲卫生,还分外节省。

自从有了她,厂里的垃圾桶都干净不少,她不乱翻乱动,掉到外面的垃圾她都会放进桶里,加上有时候捡到看着“还能用”的东西,她都会送回厂里,总觉得厂里缝缝补补还能用:至今已经为厂里捡回几十支用完墨的圆珠笔壳子,几个坏了一点但修修还能用的锤子、电锯等工具,还帮食堂捡回几只缺了口的大碗和菜刀,以及十来斤发芽的绿皮土豆,霉变的花生。

吃的食堂不要,她就自己留下了,听说发芽土豆和花生煮了一锅,儿子儿媳不知道,吃得狂拉肚子,结果还剩点她舍不得倒,晚上莉莉放学回来又热给闺女吃,终于是一家四口齐齐整整的进了医院。

儿媳妇真受不了她这种无效节俭,天天吵得不可开交。

再加上她这人就是嘴巴特别不招人待见,明明你帮厂里减少损失是好事对吧?可她嘴巴贱啊,每次去还东西都要数落人家不会过日子,不把公家东西当回事,说她要是老板才不要这种员工云云……几乎把整个厂上下的人都给得罪了。

顾安满头黑线,不过这样的人,他忽然灵机一动。

“你又想到什么损招儿?”

“她不是爱捡垃圾嘛,那就让她好好捡个够。”

“怎么说?”

顾安笑笑,他知道怎么给自己找帮手了,反正他自己一个人是忙不过来三个地方的,但育种中心那栋独立小楼可就在离和善堂不远的地方……

“等着吧,过几天你就知道。”

果真,三天后,清音就在胡同口遇到祖红,就听她给实况转播了姚大嫂最近的事迹——“她不知道哪根筋没搭对,也不在咱们厂了,天天跑去不远处的育种中心里面,专门给人家翻垃圾桶。”

姚大嫂长着一张很老实本分的农村老嫂子脸,她去捡垃圾,那里面的工作人员看见也不会说啥,只要她别把垃圾翻得到处是就行。

“你说奇怪不奇怪,她大字不识一个的人,除了捡纸板纸壳和各种废铜烂铁,还喜欢专挑人家用过的废旧笔记本和纸张来捡,连写过字的报纸都不放过,每次捡了回家还整整齐齐的铺好,就像在找藏宝图。”

清音略一想就明白了,肯定是顾安给她的“烟雾弹”。

顾安想通过废纸,来追查什么线索。别说,上辈子新闻里公布出来的间谍案里,还真有这样的情节,只不过那是角色互换了,捡垃圾的变成是被间谍收买的小喽啰,现在姚大嫂却是被顾安给“利用”了。

“这事知道的人不多吧?

“没人知道,我也是昨天正好从他们宿舍门口过,看见一眼,姚大嫂跟做贼似的,生怕别人发现,抢了她的门路呢。”以前,她只敢在药厂里捡捡垃圾,不敢往外头走,因为在她看来那些都是“好东西”,都是别人号着的,但顾安不知道怎么怂恿她,让她发现新大陆,原来隔壁邻居的东西也能随便捡啊,她巴不得越少人知道越好,连亲闺女都不愿带了,只做独家生意。

这倒是好,还歪打正着给顾安做保密工作了。

***

最近刘厂长的心情就跟热锅上的蚂蚁,哪哪都烫,就连喝口白开水都烫嘴,“啊呸——”

“这谁接的水,这么烫!”

秘书赶紧帮忙擦干净,顺手摸了摸茶杯,这温度烫吗?他洗澡都还嫌凉呢!很明显他就是自己上火了,喝凉水都觉得烫嘴。

“厂长,要不请清医生开个去火的方子?”

不提清医生还好,一提他就浑身不得劲,刘厂长瞪着牛眼,“就你知道她看得好,我不知道?”

秘书:“???”我又说错了什么?

“咋,老刘这是吃炸.药啦?”沈洪雷从门口进来,悠哉哉的看着刘厂长,心说你个老家伙也有今天,该!

沈洪雷现在自诩是厂里最幸福的人,主管的是他最擅长的领域,每天在一线跟大家伙混得好,厂里的工人们逢人便夸沈副厂长平易近人,是个好领导,再加上他儿子沈飞扬也考上外地的大学,上大学去了,他一个小老头每天自己搞俩凉菜,喝两盅小酒,那小日子不要太幸福。

“哎呀老刘,上火了就要去看医生,不能讳疾忌医,我儿子上次打电话还说了,让我钱不要省,你儿子没跟你说吗?”

“哎哟瞧我,忘了,你儿子还在上高四呢。”

谁都知道刘厂长家刘红旗去年没考好,明明跟陈童是同班同学,还做过一段时间的同桌,结果俩人的高考成绩却是云泥之别,他家刘红旗连省内普通大学都没考上,闹着要去当兵,刘厂长爱人不同意,当兵当兵,顾全就是最好的例子,一去二十年不回家,她死也不会同意。

于是刘红旗只能被父母压着回去补习一年,能不能考上依然是个谜。

刘厂长恨得牙痒痒,“老沈你打人专打脸啊,我可没得罪过你。”

沈洪雷也就是故意调侃几句,见他真上火立马见好就收,“逗你玩呢,你不是让我去问上面的意思吗,消息来了,听还是不听?”

自从那天省里的领导没头没脑的说了句清音在小小卫生室屈才之后,刘厂长就连着好几天没睡好觉,生怕定海神针被挖走,可自从说了那句话后,上面也没来啥通知,他更是着急,心说莫非是好几个医院都想要清音,打起来了?

可惜他在省里没啥人脉,唯一能说的上话的就是石厅长,石厅长又退休了,不好去麻烦人家,思来想去只能让沈洪雷去打听,他以前在省里待过,也算是有点人情在。

“咋样?要调去哪个医院?”他倒要看看,是哪个医院挖他的墙角,不不,不是挖墙角,这是挖定海神针,过分!

“一个很大的医院,非常大。”

“省医院?还是西山疗养院?又或者是省中医院?”

沈洪雷都摇头。

刘厂长郁闷,目前省内最大的医院就这三家啊,“莫非是市级医院?”

沈洪雷依然摇头。

“你个老东西,快给我说,到底是哪个医院,信不信我那块黄花梨的……”

“得得得,东西你给我留着,等我再攒几个月工资就买,你平时也不傻啊,也不想想领导说话会无的放矢吗?那天他们不是说了一句城南有块地是医院规划用地,你说他们为啥没头没脑的说这么一句?”

“是咱们书钢啊,机会又来喽!”

“哦,怎么说?那块地跟咱们什么关系,又跟小清有什么关系,莫非……”刘厂长眼睛一亮,一拍大腿!

“对,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沈洪雷有滋有味的嘬了口茶水,“你不是装穷叫苦,说厂里想扩建卫生室苦于没场地嘛,领导听心里去了,打算把南边那块规划为医院用地的土地,划给咱们盖医院。”

刘厂长只觉得这个惊喜来得太突然,太意外,简直毫无防备,“真的,你这消息不会有误?”

“怎么可能有误,我们以前有个同事是出名的笔杆子,后来调到办公厅写材料去了,他说的绝对不会错。”

刘厂长高兴得在屋里转来转去,嘴里“啧啧啧”的,“这么大块地给咱们,建设的肯定不是卫生室,而应该是书钢医院,级别嘛,肯定至少也是奔着市医院那样的去,对吧?”

“目前还未商议定,反正最低是市级,最高有可能是省级的,咱们一方面等消息,另一方面,你有人脉就赶紧用上,这时候能争取到一所省级医院,对咱们书钢意味着啥,不用我多说吧?”

刘厂长脸色涨红,连连点头。

他平时是没关系,可这时候,事关整个书钢的未来,他没关系也得去找关系,“行,我现在就出去,厂里你看着点,啊。”

沈洪雷看着他的背影好笑,“好你个老家伙,跑得倒是快。”

秘书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这……会不会有点……

沈洪雷瞪他一眼,“看啥看,今天听到的话给我烂肚子里,在正式消息下来之前可别往外说,要是坏了大事,你看老刘会不会吃了你。”

秘书缩了缩脖子,会。

刘厂长为了留住清医生,那可真是使尽了浑身解数,他要是胆敢坏事,刘厂长不会念在他跟了这么多年的面子上的,刘厂长会发疯。要知道,现在的卫生室开在书钢,给书钢招来多少生意,好些根本不是来看钢材,只是来看病的,来了总要问几句吧?了解了解总有买的,虽说大主顾还是以前那些国营大厂,可现在外面的小厂也不少啊,别看人家小,可人家有钱,都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不像那些个大厂都是赊账,回款周期慢得很。

再国营,能有现金流香?

可以说,现在的书钢和卫生室是相互成就、相互依托的关系,所以清音要什么,只要是能力范围内的,刘厂长都全力满足,要是真在南市区建一个大型书钢医院,只要带个“书钢”的牌子,那获利的还是书钢,只要到时候他们去医院里开一个销售点,多的是客户找上门。

想到那场景,秘书和沈洪雷都摩拳擦掌。只有清音,她还不知道即将有什么样的重任落在她肩上,此时她一心忙门诊工作,自从“打赌”的事传出去之后,忽然又多了一些慕名而来的病人。

石兰省内其它地州市都算近的,临近省份也有不少,而更让她吃惊的是,最近居然看了好几个从京市和海城来的新病人。

京市和海城,一个首都,一个金融中心,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城市,那里的大医院和好医生多如牛毛,医疗资源和选择也是非常多的,清音实在想不通,为什么那么多人还愿意来偏远的书城市看病。

而经过简单的交流得知,他们也是通过在石兰省的亲朋好友知道打赌这事,慕名而来。

而清音的药,只要吃过一次,就会有效,只要有效,就会继续来,或者把他们的亲朋好友推荐来,一传十十传百,这就是口碑的力量。

就像清音当时劝慰祖静这些年轻医生的话一样,只要你的专业技术过硬,能赢得患者的信任,你就是住在深山老林都有人来求医。

清音正想着,忽然门口来了两个人,“斯考特先生,艾米女士?”

他们走进诊室,艾米的神情比较复杂,她是来感谢清音,也是来告别的。“这边的工作暂时告一段落,接下来的投资事宜会有专员过来对接,我们明天就先回国了。”

清音起身,看在钱的份上,与他们分别握手,这是龙国最礼貌的社交礼仪,“龙国人民会永远记得你们对我们这个国家这个地区做出的贡献,龙国永远欢迎你们再来。”

艾米本来想与她抱一抱的,见此也只能改为握手。

轮到老斑鸠,他却没握手,而是见手心朝上,“清医生用你们的传统医学,帮我看看身体怎么样?”

清音当然不会拒绝,示意他坐下,把手搭在脉枕上,然后双手同时把脉。

不过,这一次把脉,她花费的时间是有史以来最长的——居然足足快六分钟。

老斑鸠和艾米这几天着重了解过一点中医常识,知道普通脉诊时间也就两三分钟,她这六分钟,实在是令人疑惑——

“清医生,斯考特先生的身体,有什么问题吗?”

清音没回答艾米,而是看向斯考特,“先生,我觉得你应该去做一个胃镜检查。”

“为什么?”

清音看向艾米,不知道该不该说,说吧,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这个打击,毕竟像他性格这么古怪要强的人,是很难接受的,可不说吧,又可能耽误病情,思来想去,她说出后世很多龙国医生都会说的一句话:“你先去交挂号费吧,家属留下。”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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