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19章(2 / 2)

前妻难撩 红笺小笔 5011 字 1个月前

秦陌眼里有了惊艳之色,“这些都是崔府教你的?”

兰殊摇了摇头:“崔府只教琴棋书画,焚香插花。这是乳母教我的,不过她也是照着阿娘留下的手札教我的。”

秦陌客套了句,语气他是惯往听不出的赞美或是讥诮,“令堂懂得还挺多。”

兰殊似是陷入了回忆,有些自豪地笑了笑,“我阿娘是这个世上最最优秀的女子。”

秦陌看了她一眼。

真实的崔兰殊,并非清河崔氏族谱上所谓的嫡女,也不是自小在长安长大。

可她却脱颖而出,越过所有崔氏的嫡系闺女,成为了崔氏第一美人。

不言而喻,她以前的成长与家教,绝对不差。

只是一联想到家教,那些纨绔子弟编排崔氏女不仅学艺还学媚术的话,再度从少年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兰殊见秦陌的酒杯见了底,噙笑询问道:“二哥哥觉得我的酒可以拿出去卖了吗?”

秦陌掀起眼皮,视线与她交汇,直接撞上了兰殊略有狡黠的星眸。

崔兰殊是真的美,白玉做的人儿似的,一张芙蓉面无一处不精致,唇畔粉若樱桃,隐隐吐着芬香,一副待人采撷的娇嫩样。

秦陌飞快眨了下眼,梦境里她且娇且媚的嗔吟,竟再度在耳畔边回响起来。

少年忽然有了些不自在,掷下酒杯,提壶斟了一杯冷茶,一饮而尽,面无表情,将视线从她身上挪开。

好似生怕看多了,就会像梦境里一般,不由自主陷入她如画的眉眼中。

他脚尖还偏移了两步,与她隔出了画地不犯的距离。

这样突然冷淡的态度,叫兰殊差点儿要怀疑自己是不是什么污秽,竟叫他避如蛇蝎。

兰殊有点儿纳闷地盖上了酒坛,悄无声息叹了口气。

看来,想要和他搞好关系,真不是一朝一夕之事。

他好像,比上辈子还讨厌她。

兰殊觉得自己,每天都在与虎谋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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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也,不敢轻言放弃。

夜里,入睡前,兰殊整理了一下床褥,转眸,望见少年仍坐在案几前看书。

秦陌皮肤生得冷白,一张脸素来没什么血色,瞧着冷冰冰凉飕飕的,仿若她在夏季专门用来盛放冰镇梅儿汁的白瓷杯。

他气恼不上脸,羞赧也不上脸,整个儿喜怒不形于色,只有在昏黄的灯火映照下,他下眼皮没睡好的浮肿发黑,才有了点明显起来。

兰殊鼓了鼓勇气,询问道:“二哥哥最近夜里睡得不安稳?”

秦陌眼色一凛,朝她直勾勾而来的目光里,充满了惊疑不定的审视。

那些对她肖想过头的梦境,胡乱在脑海中一闪而过,饶是少年再怎么正人君子,心口,也不由有些发虚。

秦陌戒备地将她望着,沉声道:“怎么了?”

兰殊娇憨一笑,微微朝他身边挪了几步,保持着令他舒适的距离,切切将他望着,“我有带一些助眠的药,二哥哥可有需要?”

她满脸好心好意,秦陌迟疑了会,想起她认床的毛病,会带助眠的药,也没什么不对的地方。

少年凛凛探了她一眼,左思右想,没想出她害他有什么好处,感觉就是崔兰殊普通的一番讨好,最终,在她殷切的注视下,递出了手。

兰殊煞有介事地往他手上放了个小药瓶,不忘交代此物的正经来历,“这是昌宁小公主研制出来的,保证能一觉睡到大天亮。”

说完,她还帮着他打开了瓶盖子,自个先吃了一枚自证。

昌宁那丫头自小痴迷于岐黄之术,也算有点儿天赋。

望着药瓶上惯刻的“宁”字标志,对于她研制的东西,秦陌还是适当给予信任的。

再加上崔兰殊已经试过了。

秦陌跟着吃了一枚,感觉味道除了有点怪,也没别的异常,他皱了皱眉,顺口问了句:“昌宁几时睡不好了?”

在他印象里,那丫头没心没肺的很。

兰殊见他接受了她的好意,看着并没有那么不信任她,喜出望外之余,脱口而出了大实话,“小公主说她最初调制这药,是嫌那后厨养的公鸡太吵,总叫她起床,于是就研究了个瞌睡方子,喂了它们吃,结果第二天,那些鸡儿当真睡到日上三竿才打鸣。”

她一直觉得此事十分有趣,掩嘴轻笑着分享给他。

转眼,少年紧抿薄唇,不发一词,愤怒地瞪向了她。

兰殊眨了眨眼,急急辩驳道:“这药人也能吃的!我刚刚也吃了呀,药效真的很好的。”

“看来,你很喜欢?”

秦陌二话不说,推开药瓶盖,又往她嘴里塞了好几枚。

兰殊抗拒不了他的威压,只能颤着嗓音提醒:“您要这么喂我的话,明天我要是没能按时起床,您不许骂人!”

少年狠狠瞪了她一眼,冷哼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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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秦陌沉着脸转醒,羞恼地望了眼被褥内,丧气垂首,捏向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那药确实管用,他的确沉睡了过去。

却因为太沉浸,失去了那一丝辨别现实与梦境的意识,他在梦里,肆无忌惮地同她孟浪了一夜。

以往一次,就能叫他惊醒。

这回两人交缠了好几次,他沉浸在温柔乡里,快活地找不着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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