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超级变变变 弄太里面了,难受(2 / 2)

他将羽绒服挂在洗手间隔间的挂钩,穿着衬衫,一只脚搭在窗沿上,看着下面的水泥地吸了一口气。

二楼而已。

以前他们训练的时候五楼都练过的,没什么问题。

简若沉微微侧身,踩在了固定在外墙的水管上往下爬。

这一个月被罗彬文好吃好喝养出来的肉,足以支撑他从二楼爬到一楼。

冷风打在脊背,酒精令人极度兴奋又极度冷静。

简若沉喘着气,脚有些发软地踩在了一楼地面。

关sir说得对,确实该认真锻炼了。

他一边想,一面侧身藏在阴影里,视线看向窗内。

铝制的饭盒少了很多,大半都被转移了。最后一摞还有30个左右,零星散落在架高的木板上。

后厨里暂时没人。

简若沉伸手将窗户推开了一些,手腕一撑翻进去,脚才落地,就听到后厨门外传来的声音。

“怎么回事?”

“黑警来了消息,说cib正在往这里来!”

简若沉一凛。

黑警,一般指毒贩在警局内部安插的人。

陆堑竟然真的在警局里安排了卧底!

他拿起一个饭盒,揣进裤腰,用皮带固定好。

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让人鼻尖冒汗,调酒师和马仔进门的前一秒,简若沉翻窗出了后厨,轻轻关上窗。

肚子前面贴着一个冰凉的盒子不好受,爬水管上去比爬水管下来更难。

简若沉刚扒上水管,就听到后厨里传来一声:

“咦?谁开的窗?我们刚刚出去的时候开着窗吗?”

“就这么一条小缝,你想太多吧?谁会想到我们陆老板在寸土寸金的地方摆这么多货啊?”

简若沉咽了咽口水,扒拉着水管网上爬。

水管已经有点老化,爬的时候只能轻轻地,否则会闹出动静。

爬到中段时,他听到窗户被移开的声音。

简若沉几乎完全不敢动了,脑子里甚至能模拟出调酒师探头出窗,发现他后,用霰|弹木仓一喷子将他打下去的样子。

还有一米……

简若沉喘了口气,听到下面的人说:“老大,外头没人。”

“老八不是怕热吗?说不定是他偷偷开了条缝通风。”

“别管了,条子要来了,快点搬最后一点!”

窗户滑轮滚动的声音再次响起来。

接着是窗棂撞到窗框的声音。

窗户关上了。

简若沉猛然松了口气,竭尽全力向上一蹿,扒住了二楼洗手间的窗沿。

他探头看了看,确定洗手间没人后才翻进去,靠着墙缓缓滑坐在地上喘了一会儿气。

刺|激。

肺都要喘出去了。

就是这上厕所的时间有点长,一会儿得想个办法糊弄陆堑。

简若沉走到挂衣服的隔间,取下羽绒服套在身上,一丝不苟地拉好拉链。

蓬松松的羽绒服臌胀地罩在身上,立刻把凸起的小腹遮住了。

好在饭盒扁平,不是很大,不然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带。

简若沉站在洗手池前面,将手上脸上蹭到的灰洗干净。

陆堑这人疑心病比关应钧还重,必须找一个顺着陆堑心意的理由才能搪塞他。

不论怎么说,陆堑的脑子和心一样脏,估计觉得他和关sir弄过了。

简若沉收拾干净自己,确认没有一丁点破绽才动身回2123.

距离他们报警已经过去28分钟。

再过一小会儿,缉毒警察就要到场。

他推开2123的门,步履有点蹒跚地往里走。

陆堑眯起眼,狐疑道:“你去干什么了?怎么穿了羽绒服?”

简若沉:“洗手间那么冷。”

陆堑思绪一滞。

也是,那步履蹒跚怎么说?

蹲久了腿酸?就算是解大手也不至于去将近一刻钟吧?

他盘问:“你做亏心事了?”

简若沉裹紧自己的羽绒服,用肚子顶着饭盒,嘟囔:“没你干过的亏心事多。”

他感觉饭盒要掉了,于是伸手捧了一下。

陆堑:……

他有点怀疑自己的判断。

做了亏心事的人会这么嚣张?

“你捂肚子做什么?”

简若沉:……

我窝藏了你的犯罪证据。

他心思电转,小心翼翼把脸埋到关应钧颈窝,然后道:“弄太里面了,难受。”

关应钧:……

幸亏是有帽子和口罩,不然他此时此刻震撼的神情,必定会暴露他们之间清清白白的关系。

陆堑冷着脸站起来。问不下去了,情不自禁想要东想西想。

面对这个周旋了十几分钟仍然没摘下口罩的男人,他觉得自己彻底输了。

现在又不可能去掀男人的帽子,如果真是同行,这样做就是得罪人。

以前他能得罪,但现在他的财路被断了两条。

轮渡大劫案被查,暂时不能再做。

江鸣山入狱,江家那边也暂时捞不出油水。

江含煜虽然拿到了继承权,但是江鸣山的判决还没下来,他拿不到所有财产。

现在只能靠贩|毒。

陆堑还想说点什么。

但警笛声响彻夜空。

陆堑掐了一下指节,心脏猛跳。

关应钧投出一抹戏谑的视线,“陆老板安保一般啊,把条子招来了?”

陆堑笑了声,“管好你自己。”

他转身往外走,将关应钧和简若沉抛在身后。

陆堑一走,简若沉立刻掐着关应钧的手臂长舒一口气,“快跑!”

他站起身,抱着肚子里摇摇欲坠的饭盒,“快出门上车,上车后跟你说。陆堑迟早会反应过来报警是我们做的,否则不能解释我们一来,家就被抄了。”

“嗯。”关应钧带着简若沉从酒吧后门冲出去,掠过一条街,直奔停车场。

简若沉被他扛在肩膀上,感觉自己身上的零件都在叮铃哐啷,铛铛作响:“我可可可以自己跑。”

“你太慢。”关应钧眨眼之间跑到吉普面前,把简若沉丢进副驾驶,上门开车一气呵成。

他将车钥匙插|进孔,刚要打火,一束强光就照过来。

简若沉立刻矮身弯腰,藏在座位和仪表台中间。

关应钧也让上半身滑落,任由强光从车内扫过去。

紧接着,货车柴油发动机的声音响起,一辆红色货车风驰电掣地开上了马路。

简若沉看了一眼那辆车,车上集装箱后面的铁门敞开着,门上攀着两个拿木仓的马仔,眼睛死死盯着外面,随时准备开木仓。

等货车走远,两人才从外部的视野盲区里钻出来。

关应钧点火开车,有些沉默。

铝制饭盒里的货被全数转移,下次碰到这种机会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陆堑太警觉。

一般人绝不会碰到一点疑点就立刻转移。

他太果断了。

关应钧后仰躺在座椅上,抬手捏了捏眉心,额角发疼。

每一次碰到这种事,都让人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这些扎根在香江的毒瘤,害死的警察数以百计。

“咚咚。”

窗户被敲了两下。

关应钧几乎立刻拿起配木仓,条件反射上膛,指着敲窗的人,另一只手把简若沉支棱起来的脑袋按下去护住,“谁?”

窗外的警察被吓了一跳,“我啊……”

关应钧呼出一口气,“计督察。”

简若沉的肚子都被还没拿出来的饭盒膈痛了。

他直起身,抱着肚子吸气。

计督察看向坐在副驾驶的白发混血少年,“简若沉是吧?久仰大名啊小财神。”

简若沉:?

他的名字都传到cib了?

计督察看起来大约30出头,脸色蜡黄,一看就经常熬夜。

他穿着一件黑色带帽子的冲锋衣,戴一副金丝眼镜,看上去还挺斯文败类。

简若沉问好:“计sir晚上好。”

关应钧看了他一眼,对外面道:“计白楼,上来说。”

计白楼打开后座的门,坐在简若沉身后,笑道:“我现在连你的副驾驶都坐不上了?”

关应钧道:“这是陈近才的副驾驶。”

“我一看这车,就知道是你又抢了陈近才。”

计白楼叹了口气,“让陆堑那群马仔带着货跑了,这回只能抓到点吸的,和以贩养吸的。”

简若沉从后视镜瞄过去一眼,

计白楼笑起来,“看什么啊,我好看吗?”

计白楼、陈进才和关应钧是种完全不同的男人。

计白楼斯文,陈近才张扬,而关应钧处事带着处变不惊的冷漠。

能被关应钧直呼大名还请上车的人,大概率跟他关系不错。

任谁也想不到这个竟然是好朋友。

简若沉掂量了一下个人的关系,很给面子地夸,“好看。”

计白楼笑起来,说了和陈近才一样的话,“你真有意思。”

简若沉:“你在cib什么职位啊?保密性高吗?”

计白楼惊叹地看着他:“你对我这么直白?哪里有这么直白的打探?”

“因为直白地问叫聊天,隐晦的打探,叫刺探敌情。”

简若沉笑道:“关sir疑心病可重了,我猜你们刑事情报科出来的都这样,所以直接聊比较好,省事。”

计白楼看向关应钧,“陈近才跟我说你运气好,我还觉得他在说大话,现在我信了。”

他调侃完朋友,又对着简若沉不紧不慢道:“我和你关sir以前在cib的保密等级差不多。”

简若沉点了点头,他拉住拉链,把衣服解开。

计白楼震惊,“你干什么?我们——”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镜片后狭长的眼睛都瞪圆了,“你?”

关应钧震惊地呛咳一声,“你怎么弄来的?”

饭盒!

天,简若沉竟然在那样严密的防备之下弄了一个饭盒出来!

计白楼听到关应钧的质问,更加震撼,“你不知道??”

关应钧:“我跟你一起知道的。”

他看向简若沉,“所以你抱着肚子,说……”

“我当时差点就露馅了。”简若沉呼出一口气,“还好脑子转得快。”

关应钧耳根发烫。

简若沉把盒盖打开,露出里面的粉砖。

计白楼凑上前看了一下,“是整条猪肉,恰好一千克。”

他垂眸看着简若沉的发顶,再次说了和陈近才一样的话,“关应钧,我真眼馋啊。”

关应钧握着方向盘的手用了点力。

“还有。”简若沉看向计白楼,“我去偷……额,拿emmm。”

怎么说都有点不遵纪守法。

关应钧给他改词,“变。”

简若沉:“……我去变这个的时候,听里面的人说,他们安插在cib的黑警告诉他们cib出警了。”

计白楼的眼神一下子冷下去,“你是说……我这里有卧底?”

简若沉摸了摸鼻子,“嗯。”

人还想说点什么,不远处传来跑车低沉的发动机声。

简若沉不管七二十一,将羽绒服团成团,包住饭盒后扔向后座,然后没趴稳似的跌到副驾驶和驾驶座中间的空隙里。

他痛呼了一声。

关应钧一手拽住他,另一只手解开车门锁,“计白楼,快走,不能让人看到你跟我在一个地方。”

计白楼看着团成团的羽绒服,到底还是没拿。

这是关应钧拿到的东西,没说给他,他不能拿。

跑车的隆隆声停在吉普车前面,车门开启的声音传来。

关应钧神色一凛。

是冲着他们来的!

他单手戴好帽子,又扶起简若沉,把痛得泪眼汪汪的人端到自己腿上,“好了,没事,疼就哭。”

简若沉刚憋出来的眼泪差点被笑憋回去。

“咚咚。”

驾驶座的车门又被敲了两下。

关应钧烦躁地啧了一声,将车窗降下来一半,“干什么?没看见在办事?”

简若沉湿润的眼睛出现在车窗缝里,一颗泪珠坠在眼睫上。

陆堑呼吸有点炽热。

他盯着看了一会儿,忽然冷笑一声,“是不是你拿的?”

简若沉嘶着气:“什么我拿的?你在说什么?”

陆堑爆了句粗,“别装!是不是塞在羽绒服里拿走了!”

他后来想了想,越想越不对,简若沉的羽绒服,肚子那里鼓起一块。

看着很像塞了东西。

简若沉看向后座的羽绒服,感觉自己腰间的手紧了紧。

陆堑视线森冷阴沉,“我们少了一条猪肉。”

简若沉:“你要猪肉你去菜市场买!”

陆堑讥讽地笑起来,“你男人就是搞这个的,你不知道猪肉是什么情有可原,他会不知道猪肉是什么意思?”

他等不下去了,一脚踹在吉普车的后车锁上,抬手握住后座的车门,用蛮力拉开。

关应钧的手放到了腰间的配木仓上。

简若沉的眼泪也收住了。

陆堑看向后座上团在一起的羽绒服,一只手摸向后腰,握住木仓,玩味的眼神落在简若沉身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从那人身上下来,然后跟我说,到底有没有?”

他顿了顿,引诱似得,“以后跟着我,我给你活命的机会。”

关应钧揽着简若沉的手指收紧,另一只手抽出了木仓,拨开保险。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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