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三句话,气晕陆老爷子 确实喜欢(1 / 2)

关应钧微挑了下眉尾, 眼睑提升一瞬,随即轻轻吸了口气,红色爬上耳廓。

简若沉没想到主动亲亲手背就能让关应钧这样惊讶。

惊讶过后好像又有点害羞,耳朵都红了。

简若沉抿着嘴角, 憋住笑意。关应钧跟他确定关系那天特意选了旅馆天台, 景色好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该不会是因为那里光线不好, 叫人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吧?

一想到表面上游刃有余的关应钧,心里或许在翻江倒海, 却强作镇定。简若沉就觉得有趣。

他低低笑了一声,轻轻拽了一下相握的手,“奶茶豆腐,能不能?”

关应钧眸子里带上些了然的笑意。

有些人为了不听叮嘱,什么都敢做。

他反手把报纸丢到病床的床头柜上, “我去叫医生,看过再说。”

简若沉摸摸床单,“……好吧。”

关应钧垂眸看着, 然后宽大有力的手掌一翻,抓着简若沉的手抬起来,又把自然蜷缩在一起的手指顶开, 凑到唇边吻了一下掌心。

鼻息不轻不重拂过手心,简若沉只觉得被气息吹过的地方都在发热,热度很快蔓延至全身。

简若沉不自觉往后缩。

关应钧便顺着力道松开手,用被子掖住简若沉的手腕后起身去叫医生了。

值班医生过来时。简若沉直愣愣倚在靠背上, 盯着前方发呆, 耳根和侧脸绯红。

医生看了眼医疗单,又稀奇地看了看简若沉绯红的面颊,“还没退烧?不可能啊。”

挂四瓶水, 多高也该退了。

他拿起床头柜上的温度计给简若沉量体温,五分钟后拿起来一看,“37.2摄氏度,还有点低烧,再挂一天水稳定一下。”

简若沉强作镇定地点头,“好的。”

医生一边写诊疗单一边叮嘱,“冬春交替,容易病毒性感冒,你身体一般,要注意不要有太大的情绪波动,情绪波动一大,免疫力更会急速下降……”

薄薄的诊疗单上,注意事项越写越多。

简若沉便往被子里一缩,眼不见心不烦似的闭上眼睛,又睡了一道回笼觉。

再醒过来时,病房里没有别人。

简若沉穿了拖鞋去洗手间简单洗漱一番,再出来的时候却闻见了扑鼻的香味。

转眼一看,病房的门开着,房间里没人,但病床的小桌板立起来了,上面放着一碗粥。

看来是没奶茶豆腐吃了。

简若沉曲着腿坐到床沿,拿瓷勺搅了搅保温碗里的粥,虾仁便从碗底浮上来。

他一愣,看向碗侧,皇记的标志印在保温碗上。

病房门的锁扣咔嗒响了声。

关应钧提着纸袋进来,“怎么不吃?”

简若沉:“看着好贵。”

关应钧唇角勾了一下,“要是你的管家在这里,他也会给你买这个吃。”

他云淡风轻道:“我养得起你。”

简若沉手一顿,瓷勺“叮”一声碰到了碗沿。

心里的滋味还没来得及品,就听男人道:“玉米和青豆算不上素菜,我让厨子加了点青菜。”

简若沉:……

青菜青菜,在哪儿都能看见关应钧搞青菜!

他搅着粥,把青菜捞起来数了数。

十个小菜芯。

长得还挺可爱,嫩绿嫩绿的,拇指大小一颗。

简若沉蹙着眉,一边安慰自己,一边囫囵吃完,然后垂头喝完这碗少说要两千多的时蔬粥。

贵有贵的道理,虽然碗不大,吃不尽兴,但至少每一口都能吃到虾仁。

简若沉有点遗憾没能吃到奶茶豆腐。

上次张星宗给他带时,大家都忙于案子,又有突发-情况所以没来得及吃。

再回去时豆腐已经散了,不能再吃。

藕色的唇角一抿,关应钧就推测出简若沉在想什么。

他把后拎进来的纸袋放到桌板上,“吃吧。”

“什么?”简若沉扒拉开纸袋往里面看。

最上面是一碗酱汁花菜,熟悉的酱料味散开。

简若沉一愣,“这是面店那个老板做的酱?”

“嗯。”关应钧拿出那碗素的,又把散发着奶茶香气的小杯子端出来,“豆花里加了白糖,所以奶茶没再加糖了。”

简若沉咽了咽口水。

自己也不知道是因为奶茶豆腐还是因为关应钧。

他垂头,看着修长有力的手指拨开杯子的塑料盖,接过勺子吃了口。

没加糖是对的,好甜。

热热的糖水蕴意着热气上升,最终慢慢蒸腾成水汽。

简若沉垂着头,心脏跳得厉害。关应钧的喜欢很细,像一杯水,看着无色无味,平平淡淡。实际上凑到边上一尝,是滚烫的糖水,甜的。

又热又烫,只有尝的人才知道。

一顿饭吃完。

简若沉才后知后觉,“你尝过吗?”

关应钧道:“没有。”

简若沉看了眼底都被倒干净的杯子,“下次再一起去吃一次?”

关应钧别过头,目光沉沉看过去。这个狡黠的,对谁都不错,实际没把任何人放在心里的简若沉,似乎有点变了。

他抬手捉住简若沉的后颈,轻轻往身前拢了一下,然后倾身吻过去,吮了一下就退开,把报纸摊开放在腿上,垂眸道:“现在我尝过了,不要套我带你去。这个不能多吃。”

简若沉碰了一下唇角。

其实关应钧亲人的时候很规矩,仅有的两次,第一次碰一下就退开了,第二次跟碰一下就退也没区别。

但还是叫人头脑一片空白。

他垂头把桌板上的空碗收拾到纸袋里,余光扫过关应钧,发现这人也不是表面上那样游刃有余,手指捏着报纸,眼睛却盯着虚空中的一点,根本没读。

关应钧心里憋着一口气,报纸上密密麻麻的小字一个也读不进去。他自控力还算不错,人生前二十六年也没感受过什么叫做欲望。

自从碰到了简若沉,引以为傲的原则和自律好像都要往后退一步。

关应钧转头看向病床,简若沉在收拢装着空碗的纸袋,日光映着他略微有些苍白的侧脸,把过分艳丽,极具攻击性的美照出一种清冷的神性。

简若沉浑身上下都是白的,正因为白,所以红起来的时候很显眼。

叫人不敢轻易冒犯他,但又压不住劣根性,想要亵渎。

简若沉被他盯得受不了,只好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江含煜的事情怎么样了?”

关应钧道:“他说你就是为了报复人才追究诽谤,所以想给你点钱,跟你道个歉,和你私了。”

“哈。”简若沉短促地笑了一下。

关应钧:“我估计你不差那点,再说……”

“再说我们拘留他,本身也不是为了报复,而是为了方便icac查案。”简若沉靠在病床上坐着,“刘奇商那边查出什么了吗?”

刘奇商的工作能力其实不低,否则也不会被选进联合会里。

他进联合会之前,五年查掉三个高-官,十多个违法企业,扫了八次九龙城寨,清查了不少黑店,可谓是ICAC的一把好枪。

进了联合会之后却屡屡碰壁,只能说罪犯也有高下之分,会吸取入狱前辈的教训,一年比一年难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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