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快黑了，赶紧回家。”

距离天黑还有些时间，按照以往来说，此时的长安街正是热闹的时候，但是街上的人已经开始加快脚步往家赶了。

巡街的不良人此刻也有些紧张的将腰间的佩刀握得更紧，还有背后那火枪，似乎感受到这两样东西的存在，心里才更踏实一些。

“哈~”

“啊！”

同行之人见同伴如此紧张便在后面大喝一声，果然前者被吓一跳。

“莽子，你狗日的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吗。”

“哈哈，苟老二你胆子也太小了吧，尽听市井百姓道听途说，在手里有刀有枪怕个甚。”

莽子人如其名，脑子比较简单。

听到莽子这么说，苟老二也并不回应，他知道和莽子讲理是不可行的。

说话间天色就已经暗下来了，幸好长安城已经装上了路灯，这也是不良人最感激李逍遥的一点，毕竟谁也不喜欢在黑灯瞎火的呆着。

街上只剩下三三两两的人，还在坚守的自己的小摊，还希望有顾客会来照顾一二。

“老张头，还不收摊，不怕妖怪吃了你？”

两人来到一面摊，老板是熟人，莽子便吓唬起来。

“呵呵，我一个干瘪老头，身上肉又臭又酸，想来妖怪也看不上我这身皮囊，还是老样子？”

老头也不恼，也打趣地说道。

“嗯，多来点汤。”

这大冷天，吃碗汤面，是夜间巡逻的唯一寄托了，老张头的面味道虽然一般，但是胜在量大，管饱，所以这一片的不良人喜欢来这吃。

“来了，大碗加汤肉面。”

两人风卷残云般就吃完碗里的面，巡逻的区域很大，不能耽搁太久。

“走了。”

付过钱，便打招呼离开。

“明天再来啊。”

老张头也是微笑地送别二人。

一夜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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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

衙门里，没有任务的不良人正在休息，只听见有人冲冲跑来的脚步声。

“燕三，怎么了，着急忙慌的。”

莽子看见来人是同为不良人的燕三，打趣道。

“呼~呼~，卖面的老张头，死了。”

这消息如同惊雷一般在现场的不良人中散播开。

“放你娘的狗屁。昨晚我和苟二还去他家吃了面。”

老张头是个可怜人，支个面瘫不容易，所以不良人们常去，也是多有照顾的意思，但是今天却说死了？

“就是昨晚死的，和之前的那些人的死状一模一样，均是七窍流血，被人挖了心。”

莽子是个性情中人，听到燕三这么说，也知道老张头肯定也是着了那“妖怪”的毒手，休息室里的不良人们和老张头多少都有些交集，听到这，也是一片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