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一更+二更 瑾王妃太闹了(1 / 2)

贪香 星灼灼 13786 字 1个月前

殿中响起轻快奔腾的旋律, 万盏宫灯照耀下,十来位穿着金、青二色舞衣,头戴翡翠花冠的舞姬在殿中翩翩起舞。

舞姬们姣美的身姿随着欢快的鼓乐旋转, 管弦急奏, 舞姬双袖举起、甩开, 旋转着柳腰四散开来,似芍药般艳色的丽美人从舞姬中旋转而出。

丽美人正是万寿节那日便开始极为受宠的吐蕃舞姬, 她伴随着旋乐, 似蓬草迎风飞舞,身段轻盈,姿容美艳。

江神聆没有心情欣赏胡旋舞, 她看司湛眼中略显悲色的情绪平息,她轻声说:“我方才是出去了。”

他“嗯”了一声,没有看她,只看着面前的佳肴。

她微感不安,手指轻轻戳了戳司湛的手背,“王爷在想什么?告诉我, 好不好。”

她想起刚才走到边廊时, 听到墙外响起一声下官告退,她那时来不及思虑,便被司洸的轻唤吸引了注意力。

也怪她天真,前日在山上偶遇司洸时,司洸态度和善,临走了还关心司湛的身体,由此给了她少许的幻想,认为那夜她骗他会等他出征归来的事情,在她成为瑾王妃后, 司洸看在弟弟的面上会选择宽容。

方才她酒未醒透,又被突然出现的司洸惊到,她只想着让司洸倾吐不快,她再放软态度道歉,乞求他放过自己,若他能就此作罢,那再好不过。

此刻细细想来,江神聆斜眼瞥向坐在高位上,好整以暇看着他们的司洸,他定是知道王爷在附近,故意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好似她和他是命运捉弄未能走到一起的痴男怨女。

司洸想令她和王爷离心,成婚了也不得安宁。

江神聆柳眉轻拧,往司湛身旁倾斜,手搭在他的胳膊上,声音又轻又柔,似花尖的露珠颤颤欲坠,“王爷在与我置气么。”

司湛的筷子在餐盘里挑挑拣拣,半晌也没有夹起什么,他轻叹了一声,放下筷子,抬眸看向江神聆,“你撒谎骗我,我心里有些许淤塞。”

江神聆搭在他胳膊上的手不由得捏紧,他胳膊上银线的云纹皱成一团。

他看着神情落寞,她不禁觉得他晃动的双眸十分脆弱可怜。

她巴巴地眨眼,攥着他的衣袖轻轻摇晃,“我,我是说了谎——总之他简直是一派胡言。”

“我听到了。”司湛抬手轻柔地抓住她的手,他对她轻轻摇头,让她不用再难堪地找理由。

他的手指逐渐挤进她的手指中,十指紧扣,“我没有多想,你也无需多想。”

殿中舞曲欢快,司湛神色温柔,他眼中含着浓浓温情回望江神聆,“我只想和你好好在一起。”

江神聆的下眼皮泛起浅浅粉色,她将十指紧握的手拉到自己面前,她的脸颊贴在他的手背上。

他的手背温凉,贴在她柔软的面颊上,她的心似蜂蜜浸泡的酥山,在甜蜜中静静融化开。

她拧着的眉头也缓缓舒展,哽咽道:“我方才担心极了,害怕王爷就此与我离心。你刚才问我的时候,我因为心情杂乱,不由自主地就想先将事情掩饰过去。”

司湛举起另一只手轻抚她的头顶,“我不会与你离心,我只是不想听你撒谎。我烦心,也只是因为你不信任我。”

江神聆歉意地低头,睫毛轻微颤动,“我自小就是这般,一遇到难以解决的事情,就想将它掩过。我将事情堆积于心,希望它逐渐被其他事情掩埋。既然难以解决,就不想费时费力将它解决。”

前生也因此将自己气出病来。

司湛揉了揉她额间的碎发,“那往后就不要把事情再堆在心里,说与我听。”

她转头飞快地在司湛的手背上落下一吻,轻声说:“若不是这里人多,我真想紧紧抱着你。”

“好啦,不要这样。”司湛抽回被她亲得湿润发痒的手背,他余光瞟向上座,樱色的薄唇勾起浅浅弧度,“母后在看呢。”

他话音刚落,上位的太子殿下又起身离席。

司洸绕过殿中热闹的胡旋舞,甩袖离去。

江神聆对着司洸的背影白了一眼,拿起筷子夹了樱桃肉放在司湛碗里。

***

回到厢房,江神聆解去钗环,换上柔软的嫩黄色中衣和宽大的常服,坐在床上等司湛沐浴。

沐浴后,司湛从隔间走回来,江神聆拉着他的手坐到暖榻上,她拿起棉质的长帕帮他擦拭头发。

他极黑的发丝湿漉漉地垂在身后,松松垮垮的领口露出冷白的皮肤。

江神聆跪坐在暖榻上,温柔地帮他擦拭青丝,她胸前两捧饱满绵软便贴在了他微躬的脊背上。

她温热的鼻息在他耳畔荡漾,一丝丝撩拨着他被湿发沾凉的脖子。

一灯如豆,灯光落在描金彩绘的座屏上,座屏上的牡丹花鸟在暖色中栩栩如生。

江神聆放下长帕,将头搭在司湛的肩膀上,伸长胳膊从后抱着他。

她还是想再解释一下,什么私奔,什么司洸失神吻她,都是司洸刻意颠倒黑白之词。

可是司湛又没有问,她故意解释,好似又有些欲盖弥彰。

她感到烦心,欲言又止。

司湛侧头,抬手搂住她的脖子,他轻柔的吻似雨点般落在她的脸上、唇上。

他被情谷欠笼罩的双眸半阖着,蓦地看到她垂着睫羽,一动不动地任由他亲吻,爱.抚。

她的雪颊沾着动情的羞红,善睐的双眸却随意地落在榻上。

纤秾合度的身躯无力地陷在的锦被里,柔弱纤细的手臂搭在暖榻上,不似往常那般攀附他的肩膀。

她棉软的衣裙被层层叠叠地往上推,他抚上柔滑而盈盈一握的腰。

他身子压下来,张口含住了她的耳垂。

江神聆轻蹙眉头,立刻回过神来。

他轻咬慢啄,将她的耳垂当做软珠在口中嬉戏。

她躬着的腰颤了颤,吃痛地“呜”了一声。但他也没有放轻力道,手掌用力地固住她的腰,不让她往后瑟缩。

江神聆挣扎着去推他的手,“轻些。”

他放缓了动作,“认真些。”

她浅浅嗯了一声,抛去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昏暗的灯光中,她睁着双眼认真地看着他。

司湛俊美的面庞浮起薄汗,眼中谷欠火交织,他炙热的手抚向哪里,哪里就烫得厉害。

她抓着他的肩膀,温润回应。

窗外风寒雪冷,大雪压断了院中的梅花,“咔嚓”一声轻响被风雪声遮掩。

声声重息归于平静后,江神聆眼角眉梢挂着柔媚的温软。

雪白的娇.躯遍布爱.痕,颀长纤细的腿轻轻颤抖着,双.腿缓缓并拢。

“不去沐浴么。”司湛起身披上中衣。

江神聆拉过被子,随手抓过一件短衫穿在身上,那短衫是芽绿的颜色,质地丝滑,只堪堪遮住她的腰腹,她腰下未着片缕,“你打水帮我擦擦。”

他默了一息,呼吸又渐沉重,“好吧。”

半晌,司湛从隔间端来铜盆,“水还热着,还是去洗一下为好。”

江神聆点头,“擦过再洗。”她抬手指了指,“一路湿到了腿上。”

“你方才在想什么。”司湛将帕子沾湿了水,又将帕子拧干,让她靠到床边。

江神聆翻身过来,双腿搭在床沿上,她突然有些不好意思,撑着被子坐起来,“还是我自己来吧。”

他修长的手指捏着锦帕,清澈的眸光落在红肿处,眸中逐渐又烧了起来。

他从缝隙上擦拭过,又沾水再擦。

“我怕宴上的事你多想,心情有些烦闷。”江神聆轻颤,被从下往上窜来的酥痒击溃,她抓着被角,玉足蜷缩,嘴皮不由得颤抖着轻喃。

“可是后来你吻上来后,我想起来月事推迟了两天,摸着小腹,在想会不会有好消息。”

司湛手上动作稍顿,笑容浮上眼睑。

江神聆又算了算,“我记错了,是还有两天才来。”

司湛低头,抿了抿唇角的笑容,抬眸看向她时,还是忍不住笑起来,轻声说:“若是有了身孕,那便是我灌溉得宜。”

江神聆合上双腿坐起来,羞臊的粉拳打在他的肩头,“你白日里,我勾勾你的手指,你的耳根就红成一片。晚宴上你穿着天青色的华袍,戴着玉冠,向你看来的贵女不胜枚举,你目不斜视,看着不食人间烟火。可每到夜间,你便语出惊人,真是……”

她心头却不知道为何泛起一丝甜蜜,娇俏地睇了他一眼,“只许对我一人如此。”

“嗯。”司湛被她睇得心头生热,伸手抱她起来,“去沐浴。”

***

司洸回到寝殿,睁眼到了天明。

窗外雪虐风饕,闹得他一宿都睡不好觉。

直到晨间肖佑来说用早膳了,他才浅浅入眠。

方一闭眼,他就听到暖阁里发出轻曼的笑声。

他穿着太子的明黄色蟒袍,散朝归来。他听着笑声,让对他行礼的宫女们噤声,他迈步走进暖阁。

迎面袭来的是香甜的味道。

他看向暖榻,江神聆趴在暖榻上看话本,她的双足翘起来,素白的袜子随着她的笑声一翘一翘的翻飞。

他压着脚步走上前去,一把抓住她的脚踝。

她吓得叫起来,丢下话本,回身看到是他,她轻拍狂跳的心口,甜甜唤道:“殿下,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殿下走路没有声音,吓我好大一跳呢。”

司洸捏着她的玉足坐在榻上,她穿着夏天的水红色细纱襦裙,午后的艳阳从支摘窗照进来,她胸口柔白一片,雪肤在日光和水红色襦裙的衬托下,发出了莹润的珍珠光泽。

他粗粝的指腹从她的脚踝顺着裙底一路往上攀。

娇..蕊轻颤,玉肤酥软。

江神聆咬着红唇亦难抑制破碎的轻吟。

他再往上,他记得那捧绵软的触.感。

像是枝头饱满的桃,沉甸甸的堆在雪肤上,桃尖昂扬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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