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二更 今夜,我就是你的夫君(1 / 2)

贪香 星灼灼 9502 字 21天前

“是啊。”江神聆疑惑地收回手, “新婚对调养身体有何妨碍吗”

她才走进隔间时,闻到了一丝梅花脑的凛冽香气,医馆后堂在煎药, 浓烈的药味在整个医馆飘荡, 她坐了片刻后,鼻尖萦绕的就只有药材的苦味了。

葛大夫压低了声音, 劝慰道“夫人气虚体寒, 不易过多房事, 若不加节制,身体操劳过甚,气血不调,癸水不通, 便更难有子嗣。”

“喔, 这”江神聆脸颊微红,尴尬地笑了一下。

葛大夫给了她一个心知肚明的眼神,“夫人日后多加注意, 待药吃完了, 再来医馆复诊。”

他写了一张药方, 让江神聆跟随药童去抓药。

江神聆“诶”了一声应下,她让念南去拿药,自己站在医馆中等待。

她往葛大夫坐诊的隔间看去, 奇怪,她出来之后, 葛大夫便将槅门关上, 暂不问诊了。

葛大夫走到屏风后面,鞠了一礼,道“殿下还有什么吩咐”

司洸坐在屏风后的圈椅里, 左腿横搭在右腿上,衣袍上的暗金色奔雷纹在药香中缓缓流淌,“她有何病症”

葛大夫答“便是如草民说的那般症状。”

司洸挑眉,“她身体不好,不易有子”

“是,这位夫人气血虚寒,难有子嗣。”

司洸斜了下唇角,前生她嫁进东宫后很快就有孕了,看来自己还算得力,“你给她开了多久的药。”

“草民给这位夫人开了三个月的药。夫人回去后加上食补,三个月后应能缓和气血虚乏的症状。”

那日司洸去瑾王府后,倒是想起来一桩事情。

江神聆前生才嫁入东宫那段日子,每每癸水来时便腹痛难耐,坐立不安。

倒有些像她那日的模样。

于是他就起了心思找个千金圣手帮她调理身子。

司湛赈灾不知道何时回来,若三个月后她调理好了身子,司湛回来,两人浓情蜜意,闹出孩子来,那他便难免会有一种为他人做嫁衣的恶心感。

司洸对葛大夫说“等她三个月后再来医馆问诊时,你给她开一副避子方,骗她是坐胎药,让她按时服用。”

葛大夫一时被殿下绕得头晕,殿下既要他为这位夫人调养好身体,又不让她怀上孩子,难道她是殿下的外室么。

“是。”葛大夫医者仁心,忍不住多说一句,“只是,若长期服用避子方的话,三年五载后便很难再有身孕了。”

“放心,要不了这么久。”司洸想,最多几个月就能成事。

司洸与葛大夫交代完,再坐了片刻,便从后门离开医馆。

走到后门,他突然感觉奇怪,王府的马车怎么停在这里车夫不在,六个护卫在马车边护卫着。

江神聆不是早就走了吗。

司洸让肖佑去问。

肖佑装作医馆的仆从走过去对护卫说“你家夫人的药拿掉了,快回来取。”

护卫道“我家夫人还在医馆中,尚未归来。”

肖佑皱眉又问“你们怎么在后门等待,我看来问诊的病人都走的前门。”

护卫说“方才车夫进药堂解手,回来后说,夫人让我们在后门等待。”

肖佑感到有些奇怪,回到司洸身边回禀。

江神聆出了医馆,念南提着油纸包裹的药材随她一同上了马车。

车里的香气还是她走时的味道,只是更浓郁了一些。

江神聆粗浅的学过调香,在马车中待久了便觉得这味道有些怪异,这沉水香里怎么有股闷涩甜腻的味道。

念南手中的药材掉在地上,她靠着马车壁小憩。

江神聆的脑袋也有些犯晕。

随着马车的摇晃,额间沉重起来,似有醉酒的晕眩感。

江神聆觉得不太对劲,她伸手去开车窗,但手却颤抖得厉害。

她颤颤巍巍地将车帘拉开、车窗打开,想让寒冷的空气进来吹散这股闷涩。

车窗打开,她看向窗外的长街,她来时走的不是这条路,且路越行越偏,长街尽头不是高门府邸,反而是看不到尽头的巷子。

“这是去往何处”江神聆强打精神,话一出口,才发觉自己的嗓音软绵,浑身无力更甚。

她靠着马车壁沉重地呼吸,这才琢磨出奇怪来。

她上马车时没有细看,这马车与王府的马车款式大小相同,车里的装饰也是一模一样,但车内的熏炉明显要新一些。

车夫是王府的车夫,她透过车窗看出去,在马车旁边护送的六个护卫却好像不是王府的护卫。

她对王府的护卫本就不熟悉,上马车时念南与车夫搭了一句话,她便扶着念南的手上了马车。

如此想来,更觉头晕目眩,到底是谁费尽心思要害她。

江神聆想张口求救,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再恢复神智时,江神聆感觉到有人在喂她药丸,那药丸味道腥甜刺鼻,在她的口中渐渐化开。

她想将药丸吐出来,但浑身没有力气,她连眼皮都张不开。

她听到一个男子沙哑的声音“醒了刚好把酒喝了,兑上酒,这媚药才能发挥好作用。”

她的下颚被掰开,一口烈酒冲进她的口鼻,那人喂得仔细,她闭嘴不喝,他就一点点灌进来,呛得她不断咳嗽,他喂了半晌,一壶酒她喝进去了半口。

烈酒呛得江神聆眼中洇出泪花,她睫毛扑朔着,在昏沉的呼吸中艰难地挣开了双眼。

入目是浅红的帐幔,应是午后,天光还亮着,外面十分安静。

她看清坐在床上衣裳半掀的男子,她紧张地捏住身下的被子,心剧烈地乱跳,似乎快从胸腔里跳出来。

她几日前见过他一面,他是陆珈谣的兄长陆珈禹。

他那双和陆珈谣有几分相似的圆眸看着纯粹良善,他浅浅一笑,温声道“你醒了。”

他抬手过来抚摸她的鬓发,将她耳畔的碎发一点点抚到耳后,动作温柔。

他的指尖一点点在她面颊上抚过,她像是他的珍宝,他一寸寸地把玩,十分爱惜。

江神聆侧过脸颊,躲避他的爱抚,被他接触到的面颊似有蚂蚁在爬,酥痒难耐。

她的胸腔随着药力的发作,似有火烧,令她每一分呼出的气息都炽热腥甜。

陆珈禹看她一副忠贞烈妇、宁死不屈的样子,更是笑得开朗

他拱膝坐在床上,手撑着下巴,静静地欣赏她的挣扎,“无妨,一会儿药性上来了,你会求我的。”

江神聆被他这样看着,恨不得咬舌自尽,但转念一想,不能为了这样的人渣而死。

“世子,我”她的声音甜腻轻软,一字一颤,“我是瑾王妃,我的,我的父亲是二品吏部尚书,我的外祖父,是太师兼中极殿大学士,你,你若是伤害了我,你们全家必会被皇上挫骨扬灰。”

江神聆深吸了一口气,浑身难以自抑地轻轻颤抖着,每一句话都像是在娇声低喃“你放过我,我便当无事发生,我,我定不会与世子计较。”

“我知道啊,你身份很贵重,否则我才不用这些手段呢,你当我便那么闲么。”

陆珈禹抬手轻挑她的下巴,看她双颊布满红晕,他欣慰地笑了笑,“再等半刻吧,我这个人最是讲理,我不喜欢用强,也不喜欢见血,所以才给你用了最好的媚药,我舒服,让你也舒坦。”

江神聆手指缓缓蜷缩,眼眶烫极了,意识又不清明起来,面前的人和帐幔都起了重影,摇摇晃晃地让她看不清楚。

“这是在京都,不是在你的,西南的恭王府。”她浅浅喘息了两声,抬手捂着狂跳的心口,双腿不由得并紧了在床褥上乱踢。

“世子做事,应当思量清楚。”

“我思量得很清楚,我若是放了你,我必死无疑。”陆珈禹轻轻抚弄她滚烫的面颊,声音更加温润,“但我和你春风一度,再杀了你,将你分尸丢在近郊喂野狼。那便是一桩悬案,谁也说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何事。”

他眉眼清朗,说得话却是这般歹毒。

江神聆咬着下唇,眼中不由得冒出泪花,闭上双眼咬起舌头一心求死。但浑身酥软,丝毫力气也无,根本咬不破舌头。

陆珈禹猜到她在咬舌自尽,他在西南的时候也对付过几个贞洁烈妇,若是在还没有成事时就闹出人命,那太坏他的兴致了。

所以他才会给她下了猛药,看她挣扎却无可奈何,他心里的满意和快乐到了极致。

“小聆儿。”他轻轻唤道,“今夜我会好好对你,你若服侍得我满意,我答应你,不杀你,将你藏在这宅子,日日过来看你。”

这当然是他骗她的,留下她后患无穷,虽然可惜,但过了今夜还是不得不将她杀掉。

万寿节那天,他那愚笨不堪的妹妹找江神聆麻烦,他远远地看到她,她实在明媚可爱,让他一见钟情。

她在殿上献礼的时候,明眸善睐,她明明没有看他,却让他感觉她的每一眼都落在他的心口。

那时候他就存了心思,留在京都之后,定要与她欢好。

可惜她出嫁前待在江府,出嫁后待在王府,于是他重金收买了王府的车夫。

前几日在布庄那天,他就欲要行事,结果被他妹妹突然的出现打断了计划。

今日终于又寻到了机会。

车夫把王府的护卫引到后门去后,驱赶了和王府一模一样装饰的马车回到前门等待江神聆出来。

她也果然如他所想,丝毫没有起疑心。

陆珈禹看她泪眼朦胧,紧咬粉唇,他的心里也升起零星怜爱之情,不由得感叹真是可惜。

这样倾国倾城的美人,就像世间难得的珍馐。可惜用过之后就只能在午夜梦回时再怀念了。

陆珈禹听到她唇齿间发出破碎的轻吟,他好整以暇地等待她主动攀附上来,“小聆儿,你与王爷怎么做的,便与我怎么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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