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眼睛......”九月怔愣片刻, 闭上了嘴。这件事还是不好主动探知。

“我以为神灵都在主办方那边。”彦青说。

眼睛已经确认了九月的立场和身份，尽管一直不知道眼睛的能力从何而来，但彦青是相信这个能力的。

也因此, 目前来说, 她对于九月是信任的。

既然如此，就要想办法得知更多的信息, 关于主办方的，还有神灵的。

九月竖起一根手指, 摇了摇：“严格来说，我不属于主办方, 目前主办方立场的所有神灵, 也不属于主办方。”

“他们是合作关系。”他这样回答。

彦青反问：“那你呢？”也是合作关系吗？

九月轻轻一笑, 微微抬起一只手, 手心朝上，一点浅色的光亮慢慢放大, 由一个小点, 一点点的成长为双手大小的小型月亮, 光芒闪烁在礼堂之中，并不强烈, 反而温润柔和，将彦青和九月周围的一切照亮。

“这是月亮，也是我。”他的面庞一直是清冷而带着仙气的，在黑暗的微亮月光中, 确仿佛染上了柔和：“古往今来，多少人借月喻人，信仰明月？”

“多不胜数。”彦青几乎没有思考，立刻就给出了答案回答。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①

床前明月光, 疑是地上霜......②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③

古往今来，多少诗人词人以月落笔，将思念寄托明月，期盼团圆，除此之外，各种情绪，皆寄托明月。

地星人信仰明月吗？或许吧。

九月微微一笑，身周像是散发着光芒：“我诞生于明月之上，我是月亮，月亮却不止是我。我因人类的信仰而生，人类成就了我，我也必然要护佑人类。”

“我是属于地星的神灵，如果非要一个神名的话，或许我应该叫‘月神’。”

月亮与地星同存于世，它为地星挡住多少灾害与天降陨石，潮汐因他起落，只要抬头，就可以窥见月亮的光辉。

他是独属于地星的，神灵。

彦青早知他身份不简单，也猜过他或许是神灵，但没想到他是月神，天生就属于地星。

地星的历史仿佛一条长河，经由几千年的流淌，古时的河水流淌至现在，终于汇聚在一起，组成这独属于地星的文化与神灵。

...

彦青沉默的消化了一会这个信息，才又问道：“你刚才说，神灵与主办方是合作关系，你呢，你和主办方有关系吗？”

九月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本质上来说，我和主办方没有关系的，但是我主动选择了和主办方合作。”

彦青静静的看了眼九月，九月立刻笑了起来。

“或许也应该称为假装合作。”

“哦？”彦青略微挑眉：“为什么？”

“因为我太弱了。”九月摊了摊手，十分无奈的模样：“在神灵之中，我的实力只能排在中等，根本打不过顶层的几个神灵。”

彦青抽了抽嘴角，这理由太朴实无华了。

“但是他们的确在危害地星。”九月轻声道：“我无法忍受，无可奈何之下，只能打入内部，或许直到我足够了解主办方，慢慢积蓄力量，才可以彻底结束这个游戏。”

他笑的柔和：“不止我在努力，你也是在努力，所有的地星玩家也在努力，我们都在想办法慢慢了解主办方，总有一天，能够彻底终结这些。”

“我们跑题了。”彦青移开视线，感觉自己有点受不了这么抒情。

九月呆了呆：“跑题了吗？”

“神灵是对立的吗？有立场区别吗？如何成神的？”彦青冷静道。

只是一个午休，他们没有太多时间感慨，当务之急，是想办法得知更多关于神灵、主办方的情报。

“该怎么和你说呢......要讲的话，可能会很繁琐......”

“那你先讲一下主要的几个神灵吧，我记得主持人提到过。”彦青开口。

第一天的主持人直播时，讲过几个神灵的名字，肯定是有代表力的几个神灵。

“这就涉及到先天神灵和后天神灵了。”九月举例子：“就比如我，还有亡灵归途、战争之神，都是先天的神灵，天生就拥有力量，因信仰而生，恐惧、敬畏、爱戴等各种情绪，都是信仰。”

“啊对，你还不知道其他两个先天神灵是谁，亡灵归途你应该见过。”九月反应过来：“就是游戏降临前，突然出现在地星的那个黑袍人，他就是亡灵归途，也是他指引主办方来到地星，虽然没看到过他长什么样，但可以对上号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