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8 腻了,也就散了(2 / 2)

男人已经转过了身,只留给她一道深寂疏远的背影,「鉴定出来,希望结果不会影响到妈和老爷子。」

秦思砚脸色一白,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卧室的房门打开,又合上。

深秋的暮色来得很早,晚风沁着凉意。

听到声音的言晏这才转过身来,唇边溢着幸灾乐祸般艳丽的弧度,「今天这出,可不关我的事。」

站在阳台边上的女人,不知从哪儿找了瓶红酒,此时手里正端着透明的酒杯歪歪斜斜的靠在栏杆上,应该是刚沐过浴,卷长的墨发尚未干透,外套褪去,身上也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长裙。琇書網

凭添几分烟视媚行的妩媚。

聂南深皱了皱眉,「我知道。」

她既然答应回来,就不会再给自己找多余的麻烦。

说罢,从房间里拿出一张毛毯,抬脚就朝她走了过去。

「天凉,酒喝多了对身体不好,」俊脸覆上几分薄淡的不悦,将她手里的酒杯取下放到一旁,然后又将毛毯扯开盖在她***在空气中的肩膀上,语气一贯的宠溺温和,「进去把头发吹干?」

言晏敛眸静静的看着他做完这一切,「何必呢?」红唇染出凉诮的笑意,「两边不讨好,也没人领你的情。」

到底是亲人,血浓于水,分明是为了聂家好,却偏偏还要被背上个不孝的罪名。

搞得自己里外不是人。

「这些都不是你该担心的,」聂南深单手落在她身后的栏杆上,微微俯下身来,「言晏,你只需要知道,从今天开始,我妈不会再插手我们之间的事。」

杏眸敛过可笑的意味,「不然怎么说聂总好本事呢,」掀眸看他,「用所谓的孩子来说服孟曼?」

像是没想到她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聂南深渐渐抿起唇,「我只是说出了事实。」

言晏挑了挑眉,唇畔溢出讥诮。

怎么说也算是聂家的骨肉,就算不看在聂南深的份上,孟曼也不可能再拿之前的恩怨来说事。

「那你知不知道,」一阵冷风吹来,言晏双手挽上男人的脖子,以一种极亲昵暧昧的姿势贴在肩头,「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孩子?」

她说得轻描淡写,眼角眉梢都带出不及眼底的笑意,潋滟中裹着肆意的残忍,聂南深身躯却猛地僵硬下来。

言晏微微偏过的脸蛋,有意无意的擦过男人脸庞,故作媚态的朝他耳边吹着冷气,「聂总难道……是想让你们聂家绝后吗?」

说是这么说,但言晏也不真的这么认为。

不能有孩子的是她,但如果真的想要,他也大可以另外去找别的女人。

短暂的死寂,凉风中带着刺骨的冷。

聂南深反手就将她搂住了。

「所以,」眸深晦暗,一步逼近,言晏后背直接抵上身后的栏杆,撞进男人幽邃晦涩的瞳眸里,「那些你对我所谓的恨意里面,也有那个孩子的一份,」薄唇溢出苦涩,和某种深埋无法言喻的难过,「是么?」

「怎么会呢?」她撩着盈盈的笑脸,轻轻慢慢的笑,「那也是你的亲生骨肉,没了……你应该也好受不到哪里去?」

卧室的光从里面溢出来,将男人高大的身形描出轮廓。

聂南深看着她,五官像是融进了夜色中,呼吸愈发的深和重。

下一秒言晏只觉得身体一轻,整个人轻松的被带到身后的栏杆上,她刚惊呼出声,男人的遒劲的手掌已经扣住了她的腰肢,让她不至于掉下去。

「你做什么?」双脚离地,偌大的失重感朝言晏袭来,聂南深单手扶住她的脸,阻止女人朝身后的高度看去,也让她惊恐的眼里只装下他的身影,「言晏,我没敢奢望过我们之间还能再有一个孩子,」抵上她的额头,清清淡淡的嘲弄,和一遍又一遍抚慰般的亲吻,「于我而言,你也远比所谓的孩子要重要得多,你明白吗?」

那么严重的车祸,那么重的伤,以她的身体不能再有孩子这件事,聂南深比她想象中的更早能预料到这个的结果。

也如她所说,没了孩子,他怎么会好受。

只是这一切在与她相比起来,就显得微不足道了,不重要到,好像觉得哪怕这辈子不可能再有自己的孩子,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睫毛重重颤了颤,言晏若有似无的避开属于男人的亲吻,「世道无常,聂总还是不要把说得太满的好。」半悬空的姿势几乎让她避无可避,指尖紧紧的扣在男人肩膀,「指不定到时候你就能想通,重新和我在一起对你,实在是没什么好处。」

睫毛敛下那些藏在黑暗中的情绪,淡淡无声的轻慢,「腻了,也就散了。」

明明所有人都在阻止劝告,偏生只有他一个人在强求,她甚至想不出理由。

他们连孩子都不会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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