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沫沫眼神闪躲，他不敢确定陆欲凌到底知不知道秦黎手上有她踢姜念的视频，这视频一旦暴露出来，她明星也好网红也罢，她都不能做了，他报复在姜念和黄敏佳身上的事都会一个不差地落在她身上。

“他有我被打的视频，有我陪酒的视频，发出去我会完蛋的。”白沫沫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似乎想一下，她都会感到极大的恐慌。

“求求你，就当可怜可怜我，我根本逃不出去。”白沫沫上前，一把抓住陆欲凌的手臂，失声恳求道，“你想想我们的孩子，你就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可怜一下我。”

陆欲凌像是听到什么极其恶心的东西，他一把甩开了白沫沫，还不忘一脸厌恶地拍了怕我自己的手臂，生怕沾上什么脏东西。

白沫沫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眼底闪过一片寒凉。

这才是导致她一切悲剧的罪魁祸首，她却冥顽不灵认为他是有点喜欢她的，她把这点虚无缥缈的感情当做自己的精神寄托，让自己撑过了在马来西亚暗无天日的日子。

结果到头来，不过是玩笑一场。

“季辞的事，你也清楚，你给我找到证据，我给你200w。”陆欲凌的声音冰冷，显得有些不耐烦。

白沫沫垂眸，不敢有大动静，看着反应陆欲凌好像已经知道了她和季玥的瓜葛。

白沫沫走出来的时候，正巧撞上在院子里专心致志看花的姜念、两人对视了一眼，没有说一句话。

白沫沫抹了把眼泪，刚想走过，却又停住脚步，对着姜念道：“你是不是很高兴，我今天这个样子？”

姜念隔着二里地都能察觉到她对自己浓浓的恨意，她有时候真的很奇怪，白沫沫为什么要这么针对她。

难不成就因为她跟陆欲凌结过婚？

“高兴。”姜念似笑非笑，白沫沫一愣，嘴角上扬，想扯出一个笑来，却又自觉地嘴角向下。

心中的屈辱感攀上一个高峰，她深深地看着姜念，张了张嘴，半天才吐出一句话来，“你欠我一个孩子。”

姜念觉得她真的很可笑，孩子没了，别人不知道她自己还能不知道咋回事嘛？永远只会拿这件事站在道德至高点来指责她。

她孩子还因为她早产，现在被迫在医院受苦。

若她不提，她对她还会有点歉意，她若一直提，目的性太过明显，她只能生厌。

“我欠你一个孩子？你靠着你肚子里的孩子，仗着陆家的关系，靠动动嘴皮子拿钱，到底是谁欠你孩子的？你应该说我欠你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吧！”姜念实在没忍住，回嘴了过去，“你跟我婆婆说得好听，不在网上说我，可是你明年上没说，暗地里却花了不少精力吧，你知不知道你鼓动的无知网友来我是闹事，弄伤了我妈妈，你又知不知道你网上轻飘飘的几句话，还小佳差点轻生！”

白沫沫面上荡漾开一抹快意，“这点就让你受不住了嘛？还不够的姜念，一点都不够，你都不知道受了多少苦，我要一点点从你身上讨回来！我不能让你难过，我就让你身边的人难过。”

“你是不是疯了，我跟你到底有什么仇什么怨？你要这么针对我，从头到尾我对你都是一再忍让的态度！”姜念看着面色狰狞的白沫沫，感到一阵恶寒，她实在有些不明白，白沫沫对她哪来这么大怨气。

“什么仇什么怨？凭什么我幸幸苦苦都得不到的东西你就这么容易得到！凭什么！你告诉我凭什么！”白沫沫笑得瘆人，她恶狠狠地盯着姜念，逐步逼近，姜念向后退了几步，抵在一处带刺儿的灌木旁。

夏天的衣服很轻薄，她明显能感受到植物茎叶上尖锐的刺透过她的衣裳刺进她的皮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