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舆论的风向发生了逆转。

两人从医院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陆欲凌看着姜念一直蹙着眉头，以为她是担心南南的健康，便揽过她安慰道：“不用担心南南，医生说他发育的很好，等再过一个月就可以离开保温箱回家了。”

姜念摇摇头，自从她看到那个新闻起，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白沫沫和张央在一起，她借用张央的权势，可以干更多缺德的事了。

“是张央和白沫沫的事？”陆欲凌说道。

“你说白沫沫想干嘛？”姜念侧过脑袋看向陆欲凌，心中思绪万千，有些不吐不快。

“名和利，她这么折腾来折腾去无非是要这两个东西。”陆欲凌想得很是通透，他拍了拍姜念的脑袋，“你呢就不要想这么多了，人在做天在看，她做了这么多糊涂恶事，总会遭报应的。”

明明就几句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话，姜念却莫名开朗起来，她笑道：“没想到你还是个有神论者。”

“我是唯物主义者，但我坚信因果。”陆欲凌抿唇，揉了揉她头顶柔软的发丝，拍了拍肩道：“走吧，太晚了我们先去休息。”

陆欲凌到了浙市开始忙了起来，一天到晚不着家，往公司跑，姜念空的时候就去医院看看孩子，她隔着玻璃，逗弄着多半在睡觉的南南。

南南比刚出生的时候胖了很多，肉乎乎的，眼睛能睁开了，每次看到姜念都会先睁开一只眼，然后手舞足蹈的，像是很开心的模样。

“我陪着小兔崽子不知道多久了，也没见他跟我笑过，还是跟妈亲，一看见我家念念就乐个不停。”赵雅舒见小两口由住到了一块，小孙子越来越健康，高兴得不得了，平日里严肃惯了的人，也会同一旁的护士调侃自己的前儿媳。

“可不是，小孩都跟妈亲！”护士在一旁应和道。

姜念握着拳头在保温箱前头晃了几下，南南听到声音动得更加欢快，小嘴咧着，笑得眼睛都看不到了。

“念念，南南这眼睛像你，笑起来像月牙，这下巴啊，像他爹，不长不短刚刚好。”赵雅舒走了过来，满眼慈爱地看向玻璃房里的南南，头也不回得同姜念说道。

姜念笑了笑，她认识自己这个前婆婆也很久了，没怎么见过她真情实感地笑得这么开心，就连她跟自己的儿子陆欲凌的关系，很多时候不像母子，更像是严师高徒。

这就是所谓的隔代亲吧，血脉的力量唤醒了沉寂在她前婆婆心中长辈特有的慈爱。

“妈，南南那鼻子像你，多挺多秀气。”姜念离婚后还没改过口，主要她不知道称呼些什么，就干脆一直这么叫。

赵雅舒笑得更开心了，嘴上却说道：“那还是像他爸的，欲凌的鼻子就随了我！”

姜念跟着她笑着，想着陆欲凌在这听了这话不知道有什么表情。

一定是极变扭的。

在她的记忆中，陆欲凌和赵雅舒的关系忽远忽近，他们总是在一些事情上及其一致，又在一些事情上保持高度不同，他两最大的共同点就是行动很果断心狠，总是在最短的时间想出最优化最利己的方法。

她读书时就很怕赵雅舒，虽然表面笑眯眯的，但这种笑从来不是内在的，而是浮于表面的。

她同陆欲凌结婚后，这个笑就更深了些，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她也真有把她当做自己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