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欲凌被这酥酥麻麻的感觉一怔，耳朵微微泛红，脸色有些古怪，他伸手环住身旁可人儿的腰，俯下脑袋，唇在她面颊上点了点，又跃跃欲试往下移。

姜念见他时刻都能吃荤，忙推开他，有些紧张地看了眼厨房门对过去的客厅一角，怪嗔道：“你能不能克制点！昨天我腰还疼着呢。”

“是嘛！我给你捏捏！”陆欲凌微勾起唇角，骨节分明的右手搭在姜念的胯上，弯曲成一个弧度，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酸涩的肉。

姜念最是怕痒，一把拽住他的手，眼睛瞪着他，杏仁眼里流光微转，印着笑意藏不住的陆欲凌。

姜念甩开他的胳膊，一蹦一跳走了出去、面颊有些烫，她拍了拍脸，刚巧这动作被在客厅里转悠的季辞撞了个正着。

莫名的心虚感蔓延至她全身，她的脸一僵，扯出一抹牵强的笑意，这个举动却让本来觉得没什么的季辞感觉到一丝奇怪，他探究地看着她面颊上不正常的红晕，一个危险的猜测在他脑海里跃跃欲试。

他抿唇，用淡淡的笑容掩盖着自己的失落，他在国外治疗的时候，姜念给他发过消息，说是他读博回来后就没怎么见他笑过了，他再不笑，嘴角本来就淡的酒窝就要没有了。

他知道她说这句话不过是想让他开心些，早点走出那场意外的阴影。

他会在闲暇时间对着镜子训练了笑容，两人谈恋爱的时候姜念就说过她喜欢他的笑，看上去很温柔，嘴角的酒窝却显点痞样，两者冲击，却也相得益彰。

她说他不爱笑了，眼睁睁的看着因为自己的一己私欲迫使自己心爱的女人嫁给自己的哥哥，一人在国外忍受着孤独和失落，这叫他怎么笑得出来。

可是既然她想看他笑，想要让他笑，他就要逼迫自己笑出来。

他一次次训练，学会了假笑，还知道脸朝哪边酒窝会看起来深些。

他习惯性将自己完美的一面展露给姜念。

生病期间的情绪波动，他察觉到了姜念对他的害怕，她对他的爱意最终和浓浓的愧疚混杂在一块，最终又被害怕消磨僵持，他的存在对她来说可能是一种负担。

姜念不是没幻想过季辞完完整整健健康康回来了，她该有多开心，两人一定能促膝聊很久，但真到这个时候了，她开心是开心，但两人之间隔着太多情愫，她的嘴巴好像怎么也打不开，两人只能各怀心思地对望着，仿佛刚才季辞进门时她的拥抱已经是情绪的高潮。

“坐一会儿吧。”季辞打破了僵局，朝着一旁的沙发走去，他想坐在一个南瓜样抱枕在的位子，但坐下却发现这南瓜抱枕又些搁屁股，他只好伸手将南瓜抱枕拿了出来。

就在抽带的过程中，一只透明状的气球样儿的东西飞了出来。

刚打算也坐过去的姜念一愣，这用过的小气球已经落在她粉色的毛毛怪拖鞋上。

最大号……用过的……

本就尴尬的气氛瞬间凝固，总是体面如季辞，他温柔的面庞也出现了一丝裂缝。

他下意识地站了起来，他不敢去看他坐过的那处，这里发生过的事情他一点儿都不想去想。

姜念的脸涨红成猪肝色，她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个……”姜念措辞了半天，还是憋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只好认命般弯腰捡起这个小气球，飞快跑出客厅，特意绕路扔到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发泄似地洗搓着自己的手。

丢死人了！丢死人了！丢死人了！

姜念猛得抬头，看着镜子中一脸窘迫的自己，苦笑了一下。

她不打算出去了，她不想去客厅社死了，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还发生了。

在前任面前展露自己和暧昧对象的幸福痕迹，果真是尴尬万分。

都怪陆欲凌昨天说要玩点刺激的。

没想到今天更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