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我要暴力美学(2 / 2)

姐弟俩下了班喝下午茶,一旁香烟缭绕,桌上摆着200一份的点心拼盘,抵得上普通鬼魂两天工资,但只能满足口欲,并不会饱足。

白阿悬:“我和现代人学了个新词,可以描述你的病情。”

白杏林疑惑,随即反应过来:“姐姐,你又学了新的刻薄话。”

“咦~你还知道自己是恋爱脑。”白阿悬晃了晃手机:“你还联系了萧姓宗族,询问萧砺有没有加入领取新人礼包,难道想去提亲吗?”

白杏林抚摸着帽子上佩戴的白花,沉默了一会:“她没加入宗族,我只是想帮帮她而已。”

人人都想着抱团,从古至今的人死了都去找爹妈、列祖列宗,除了感情需求之外还有住宿和身无分文又没有学历、人在异国他乡需要家人帮忙等事。这姓氏传承不按血统来划分,毕竟古人也屡屡改姓。

白阿悬手心里涌现出一团白光,她凝视着这团光芒,并为之骄傲:“你别忘了这种能治愈灵魂的神通代表着什么。八百万个鬼魂里才能出现一个。”而恋爱脑弟弟在不用为生计奔波,每天生活的简单又富裕之后,更加的头脑简单了。

太医署每次都有两个名额,白阿悬一看通知,火速抢了一个:“神秘节目的内测

() 评委名额,给你了。乖乖去玩,回头带你吃自助餐。()”

白杏林为了自己没抢到自助餐门票而老姐抢了三张,不得不坐在辟雍的会议厅,默默的抠石榴。

黄祭酒也已落座:…不论生前死后,人最怕的就是走错路。?()?[()”

林云志道:“还以为你要去《论道》节目上当背景板,在这儿背台词呢。”

黄祭酒很少被人这样无礼对待,盯着这个没死几年的年轻美女:“事逢得意莫轻狂。太轻狂的人,上天也要叫她吃个苦头。”

林云志却不信这套,昨天打听到黄祭酒出身寒微,立刻搞他心态:“说来有趣,我出生在亿万富翁家里,我爸有钱,我妈比我爸还有钱,我妈去世之后财产都归我继承。我人又天生聪明,考试全校第一,保送名校,硕士毕业直接进省台,现在刚死才五年,家里烧下来的金山银山够我花二百年,又重操旧业当上祭酒。上天大概是把我那份苦调给别人吃了,就对我好。过几天再去后土宫拜一拜,那词儿怎么说的?荣华富贵万万年。”

黄祭酒真的破防了,咬牙暗恨,发誓一定要让她和她的狗腿狠狠丢人现眼,最好被赶出中京城:“你选中的穷鬼在哪里?不要以为多浪费我们的时间,就能磨的我们稀里糊涂的通过。大家都要为上方、为都督严肃行事。”

林云志对旁边颇为轻佻的说:“出来吧宝贝。”

黄祭酒进去先不落座,走到诸王司来的官员身边,低声道:“秦司空。您老近来可好?神通又进益了?”

秦平戎满脸和气,显得十分期待接下来面试的新人:“到了我这个岁数,不退便是进益。你们是同僚,今日这位力推的新人,有什么信息?生前是什么行当?”

黄祭酒摇摇头,声音不高不低:“小林防着我们呢。我拿她当后辈儿孙看待,她看我是老不死,哦,年老成魔的鬼。”

秦平戎的冥寿比他还大些,平日最不爱听这话:“不至于,不至于。说什么上了年纪就不招人喜欢,五代十国的时候,死百姓都争着当大唐的百姓,投靠到唐太宗麾下,到宋朝、元朝、明朝,还不都是一样。不瞒你说,我诸王司的女性属员,还想和皇帝约会呢。哼。”

黄祭酒随声附和:“现代人太看轻贞烈贤良这四个字的分量。”

秦平戎:“唉,不是我说,现在可不如古代。”

萧砺简单的扫过人群,暗自咋舌,其中三十人是统一制服的黑色长袍,用布料的质地、或许用领缘和腰带的绣花来加以区别职务和品级。

其他人也以黑、灰、棕为主色调,服色年代各异。

五十个人中,只有一个人穿着白西装。

白杏林是人群中最年轻的,洁白,斯文,干净,坐在人群中闪闪发亮,头也不抬,专心致志的剥着一枚病人送的石榴吃。

萧砺一直都很喜欢这个风格的男生,也计划过第三次偶遇就约他吃饭。

上台走到中央,垂手站直,然后看着林祭酒。

看她的站姿就知道出身行伍

() ,一老者发问:“怎么今天还有广告植入?()”

萧砺点了点工装口袋上方,深蓝色的工装制服上一行橘红色的刺绣,上有搬家公司和联系方式:还没办离职手续,哪位领导需要搬货可以点我老板。⒌[(()”

场内稀稀拉拉的有几声笑声。

白杏林很喜欢她的声音,突然又听到了!抬起头看向场中人,自己想去找,想见到她。

心里始终放不下的人,就这么沉静严肃的站在自己面前。相隔仅有十几米!她看起来有点憔悴。

难道还有难过之事?

林祭酒深吸一口气,平静的点名:“萧砺。”

“是。”

评委们看着她:一个退役的士兵,在人间没有祭祀,阴间没有祖父母照顾,只能当力工,突然有机会成为央视——最新重磅栏目的女主播。

“大家时间宝贵,开始吧。”

“且慢。”诸王司的秦平戎突然开口:“我简单讲两句,诸位没意见吧。毕竟事关重大,冥府和历代帝王的关系正由有司负责,职责所在。”

“你请。”林云志心里倒是不同意,上次卢骥测试时没有这么破事。

秦平戎:“萧砺是吧?你对着皇帝要注意言行,这次呢,你要把握好尺度,不要破坏冥府和历代明君之间的感情,这次针对谁,不针对谁,心里要有分寸,不要一时无礼破坏了地府和各个朝代之间的和睦关系,让人以为上方对各方君王的态度不友好、不开放。你是个现代人,根本不了解古代君臣之间、以及各个朝代之间那种无言的默契。懂不懂?而且又是个女人,比较情绪化,很容易冲动。”

萧砺知道这人想搞自己的心态,没怨没仇就不想让自己上位的人多了,大部分都失败了。避重就轻,跳过前面所有政治问题,只抓最后一句话:“那我现在想动手,算赞同您情绪化的说法,还是用行动反对您的这种观点呢?”

秦司空:“以下犯上,如何能担当大任?不看也罢!今日这一场闹剧!连礼数也不知,要让她这样的人飞黄腾达,冥府面上无光。”

林祭酒断然反驳:“她不知道您是专门负责和历代帝王磕头行礼的,只听见您未战言败是个投降派,还要偷换概念搞扩大化。诛一独夫民贼,怎么就和所有的皇帝都扯上关系了?萧砺对您前面的话并没意见啊,她就开个玩笑,纵然不太恰当,笑笑也罢。这要是赞同也不行,开玩笑也不行,这干脆让您去和宋徽宗谈谈怎么治国呗?”

骂诸王司是投降派可不是她首开先河,已经被骂了许多年。性别歧视在地府不是重要罪过,千万不可以错过骂他的政治立场问题,赶紧给补上。

有人打断只要开始就无穷无尽的嘴架:“各个朝代之间治乱兴衰更替,没有默契可言。不外乎民为贵,君为轻这六个字。再细说就是土地兼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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