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小香兰，我们都是死在当年和鬼子的那场战斗里的。”

“对，我其实比铁爷爷他们死的还要早，我在那本子上说的真不是假事。当年我想学孽龙舞学不成，一生不嫁人，年纪轻轻地就抑郁不得志死了，死后我也没有去投胎，我就天天围着孽龙舞的道具转。”香兰飘到半空自转了一圈又飘了回来，眼神里都是对过往的回忆。

“就这么一天天过去，我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就眼睁睁地看着孽龙舞的传人越来越少，我是更着急上火了呀，我就围着当时的村长，也就是铁爷爷，想入梦劝劝他，但是我孤魂野鬼的，也没鬼教我怎么入梦。”

“直到后来战争爆发了。”

“当时小鬼子来了一队人，带头的那个小鬼子军官，不知道从哪里晓得我们孽龙舞这个事情，他们想学了去，把我们的东西说成是他们的。我们不肯，就杀了我们好多人啊，那挨千刀的小鬼子，没人性啊！村子里流的血把我们的河都染成了红色。还把我们好多人都抓了起来，绑起我们的婆娘孩子，威胁逼问我们谁是孽龙舞的传人。”铁爷爷接着话继续说。

“我们村的人都是好样的，没一个吱声。我们读的书不多，但是民族大义我们明白的很！就算孽龙舞永远失传，我们都不会让小鬼子拿走的，国仇家恨，永世都不会原谅！”铁爷爷说着说着，激动地手舞足蹈，恨不得现场鲨几个鬼子出气。

直播界面的观众是不会看到铁爷爷他们的，所以腾苗为了能让观众听到铁爷爷他们的讲述，就让佘木代替了香兰的角色、从一组借来的王刚代替铁爷爷的角色，动用了全局九尾狐血脉和科技力量，重新构造了一个可以让观众接受的页面播放。现场的九尾狐摄影师同步更改了大爷和孟、宋的幻境，大爷听的早已经是眼泪汪汪，他就是姓铁的啊。

“后来呢？”陶辞辞见铁爷爷说着就开始抹眼泪，就急了。

“后来，恩人，就是你刚刚拿出来的印记主人，一人孤身潜入鬼子大营，把鬼子头头给噶了，放走了我们被抓的人。我们求恩人帮我们保护好孽龙舞的传人和妇女孩子，我们这群有能力去战斗的，一个不落，连夜偷袭了鬼子。可惜了，我们村太封闭了，没能和抗日势力搭上线，只能靠自己的力量和鬼子肉搏，极限一换一的事情也做了不少，但鬼子死的比我们多！哈哈哈哈哈哈”

“这里，一百零八个亡灵，带走了两百三十个鬼子。”铁爷爷自豪地挺起胸膛，“就是我们还记挂着有没有鬼子余孽回来偷东西，所以一直没有走。”

“铁爷爷他们刚成鬼魂的时候，恩人带着藏好的村里人回来，发现了我这只孤鬼，就教会我集合铁爷爷他们的力量，制作了一个幻境。如果发现不对劲的人，我们就把他们困进去。这样我们就还能继续保护孽龙舞的技法了。”香兰说到这，偷偷瞟了一眼陶辞辞，谁知道遇到了这么可怕的人。

腾苗：“耳小鼠，这段不能播，掐掉。”开玩笑，幻境什么的，超纲了喂。

听到这里的陶辞辞眼睛闪了闪，不对劲啊，如果是帝君来做了这些事情，白泽的反应不像是记得的样子咧，中间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变故。哎呀，不着急，时间会让她知道的。

不过铁爷爷说到这里，倒是能解释他们这些亡灵和香兰身上的金光功德是怎么来的了，保家卫国，守护文化结晶，都是上等上的好事，福泽可庇佑后人。

至于他们和村子里人身上的黑气嘛，陶辞辞转过身子，朝着大树后，面无表情地喊了一嗓子：“漂亮姨姨，故事都听到这里了，你还不出来吗？”

什么情况？秦鸢？

众人众鬼纷纷惊讶看去，只见一个漂亮的女人从树后拐出来，他们经常见到的温柔笑意已经变成了冰冷的嘴角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