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崽呢?!(1 / 2)

——异闻课的管理官脑子都有病。

自从入职之后,秦对于公安异闻课的几个管理官精神都不太正常这件事,就有了很清晰的认知。

他原本以为对方的“病情”只体现在听不懂人话这方面,但,直到此刻,他才发现……这群人的脑回路也有毒。

看看这都是些什么馊主意吧——让一只尊贵的三尾伪装成愚蠢又可笑的流浪狗、靠着碰瓷的方式强行挤进一个人类幼崽家蹭吃蹭喝?

这是正常人能想的出来的办法吗?

没有十年脑血栓都想不出来这种离谱至极的骚操作!

秦试图反抗。

临走之前,他扭头,郑重其事地询问自家上司:“比起可能携带细菌和传染病的流浪狗来说,我为什么不能以沉稳可靠的人类形象进入幼崽家呢?这样不是更方便吗?”

“——因为这个家已经没有你的位置了!”

秦:“……”

秦:“??”

咧开唇角、露出一对尖尖的小虎牙,秦凝视着2系那个仿佛完全看不懂气氛的憨批管理官,“心平气和”地微笑。

“——好好说话,懂?”

2系管理官似乎还想张嘴说些什么,下一秒,就被3系和4系的管理官联手按到了会议桌下方,强行手动闭麦。

另一边,对于如何快速安抚自家大腿的怒火、早已经在天长日久的实操中训练得炉火纯青北村祥也迅速展开了行动。他果断抄起自己面前的一袋饼干,撕开后,飞快塞进自家即将炸毛的狐狸嘴里。

“别生气别生气!”他好言哄着自家大腿,“——高山君的意思是,降谷家自从降谷夫妇出事之后,家庭经济曾经一度飘红,在负担那孩子念书生活之外、再多饲养一只小狗就已经很吃紧了,如果把狗狗换成成年男人的话……他们很有可能会养不起你啊,秦君!”

唔……

好像有点道理。

秦抖了抖耳尖,若有所思地收回了小尖牙。

北村祥也再接再厉:“而且,你想想啊,秦君——你和降谷家不沾亲不带故的,再怎么样,我也没办法说服诅咒之种的监护人、同意让你这个陌生的成年男人突然住进降谷家,不是吗?”

“……”

心不甘情不愿地,秦耷拉着耳朵、不太开心地点了头。

……行吧。

没关系。

小狗就小狗吧。

——为了保护珍贵又可爱的幼崽,自己受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呢?

更何况那个叫做降谷零的小崽又那么乖……

顺利安(P)抚(U)好(A)了自己,秦垂头丧气,带着新鲜出炉的使命离开了。

临走之前,他还打包了桌上所有的全麦饼干,一块都没给这些无良上司留。

——让你们压榨狐狸:)

……

天色已经有些暗了。

痛心疾首地掐死了自己身为三尾的尊严,把自己毛毛搓得乱七八糟、强行伪造出一副狼狈可怜流浪狗模样的秦,站在暮色中等待了很久,却迟迟未见幼崽归巢的踪迹。

躲开第8个试图给自己投喂火腿肠的好心路人,秦找了个隐蔽的角落,垮着一张小狗批脸,拨通了赤田的通讯。

忙音响了两声之后,通讯很快就被接通。

“——我崽呢?你现在是不是和崽在一起?你把我崽弄到哪里去了?他为什么现在还不回窝?你也不看看现在都几点了,幼崽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睡眠不足很容易导致发育不良的!”

电话刚一接通,秦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诘问。

终端另一头的赤田懵逼了一阵,和身边的那名女性公安面面相觑了一阵后,这才反应过来,连忙道:“我们还在公园里!”

“还在公园里?”

秦眉心紧锁,柔软尖挺的狐耳很不高兴地撇向脑后:“这么晚了还不放他回窝,赤田你到底在搞什么??今天下午你背着我越级跟上面打小报告的事,我还没找你麻烦,你现在又在整什么幺蛾子?”

赤田“呃、呃”了一阵,半晌没说出话来。

“有话快说,我赶时间碰瓷呢。”秦的语气不太好,“——站在路边装狗实在太蠢了,我刚才已经婉拒了5个打算带我回家、8个打算和我建立长期稳定投喂关系的人类了,你再不抓点紧我真怕他们带航空箱下来抓我了!”

终端那头,赤田犹豫了一阵,小小声说了句不知道什么。

秦无语。

“你没吃饭?大点声,听不见。”

“……我没带警察手册。”

秦:“?”

这又是怎么个事?

一条尾巴卷着终端,另一条尾巴迷惑地挠了挠自己的脑袋瓜,秦有些摸不着头脑:“这跟幼崽有什么关系?我让你抓紧把我的崽给我送回来!”

赤田抹了把脸,语气里带着些生无可恋。

“不是的,秦大人……我和花江现在因为没带警察手册,又证明不了我们和诅咒、啊不,是降谷零之间的监护关系,所以警视厅的人现在怀疑我们的身份,不肯让我们带降谷零走……”

“……”

秦再次用尾巴尖尖猛扣脑壳:“那你们自己走、让警视厅的人之后再自行放我崽离开也不行吗?”

“不行……因为降谷零是这起案子的重要目击证人和报案人,为了降谷零的人身安全,警视厅的人要求必须要监护人过来领人。”

回想起降谷家那位和蔼慈祥、但身体状况似乎并不算太好的老妇人,秦沉默了。

——他不想让她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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