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现在都不明白，”四爷冷笑一声，死到临头还在得意她知晓前世，知道如今后面发展，“爷既然曾经就是胜利者，为什么还需要你来指使？凭你没脑子？凭你野心大？凭你高高在上妄图指挥爷？”

四爷真的有些搞不懂她到底是怎么想的，看着李氏虚弱模样，四爷轻叹一声，“到现在为止，李氏，你未曾问过一句你所生的阿哥。”

“我都要死了，哪管得了那些，呵呵……再说了，不是有爷在吗？”李氏看向四爷，自嘲一笑，“反正我都没脑子，我儿子跟着我也会没脑子，到时候被爷过继，我还问什么，说不定没有我这个额娘，他能活的更好，胤禛！”

李氏想要大胆一次，直视着四爷的眼睛，“爱新觉罗胤禛，你还是那个狠绝的四爷，从始至终都是！”说完后，气喘仿佛一口气就要上不来一般，眼睛也无法再直视四爷，因为此刻她有气无力到眼皮都仿佛没有多少力气抬起来。

“你说得对，来世不要再见爷，”四爷看着虚弱到快没有气息的李氏，“你会以侧福晋下葬，这是爷最后能给你的。”

“咳咳……好，”李氏侧过头，不想再看四爷，“我身边那些人……那些奴才……都……都不在了是吗？”

四爷没有回答，因为没那个必要，他不会留下任何隐患，不然等孩子长大后不知道那些奴才会说些什么。

“我知……知道了，爷，”李氏有些不甘，还是转过了头，努力睁着眼睛看向四爷，“爷，真的……真的爱过我吗？”

四爷眉头紧蹙，都到这个时候了，还问这些有何用？难道不应该说些有用的，比如为孩子，为家族等等？

纠结这些有什么用？他爱的当然是自己！

“喜欢过，”四爷看向李氏如实回答，“爷爱自己爱权力爱大清，对于后院所有人，只会是喜欢，起初是你，如今是福晋，或者爷可以说在爱大清后面如今加了一个福晋，但没有你！”

“爷还是……还是和以前一样不会欺骗我，即便……即便实话这么难听，”李氏眼泪落下，“是我……变了吗？如果……我没变，爷会一直喜欢我吗？”

“最初的你眼中只有爷和安然自在，后来你眼中爷很少，只想要更多权和宠爱，如果你没变，爷会一直喜欢，但是世界上没有如果，”四爷很清楚自己，但是对于这些四爷没多少在乎，会痛但都没有面对额娘偏心来的痛，所以他之后根本完全不在意这种！

毕竟连额娘都不爱他，这世界上只有他自己最爱自己，其他人不爱自己是很正常！

没有期待过，就不会有痛。

李氏眼泪落下，回想着以往和四爷的一切，是她想要的越来越多，她甚至开始妄想扳倒福晋，妄想嫡子甚至未来世子位置，是自己变了！

直到现在，甚至直到此刻她才明白，自己两世结局都是自己作的。

四爷眉头紧蹙，眼神满是寒光，只问爱爱爱爱，他刚刚都提醒了，她都不为孩子说一句？！这个时候不该提一下孩子？为孩子谋取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