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抹去你的记忆，让音音你也不再痛苦。”

轩辕覆说着就要伸手施法，却被云音音慌忙拒绝，“不要，你不要抹去我的记忆！”

“我不想以后清明，都没人给我母后扫墓，如果连我都忘了她，她该有多伤心啊……”云音音说着，眼泪再也止不住的落了下来，“可是等她到了九泉，就会发现我不是她女儿了吧……”

“可就算这样，我也要当她的女儿，我不能让她在地上没钱用，被小鬼们笑话……”

一滴一滴掉在地上的泪珠就像是匕首扎在了轩辕覆心上一般。

修长的手慢慢抚上云音音的额头，他温柔保证，“好，我答应你，我不抹去你的记忆。”

云音音松了一口气，头顶上熟悉的温度让她突然不再恐惧，可却依然迷茫，为什么一夕之间，自己就什么都没了。

抬头，看着和往日一般的深邃脸庞，云音音苦着脸问了句，“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吗？九尾狐？”

长的这么好看，应该是电视上说的那种狐狸精了吧。

见云音音态度软了下来，轩辕覆心中生出希望。

“音音，我若说了，你会不会怕我？”

“怕？”云音音苦笑，“我知道你不会伤我，所以自然也就不用怕你。”

轩辕覆欣喜，随后如实相告。

“我来自龙族。”

“龙？”云音音愣住了，“世界上怎么可能真的有龙！”

“自然有龙，只不过，和你们以为的龙，有些不同罢了。”

云音音此刻已经懵了，自己居然，睡了条龙！

“所以你，不是妖怪……是，是神仙？”

轩辕覆温柔一笑，“我自然不是妖怪。”

“那你为什么不在天上呆着，又是怎么成为轩辕覆的？又，又为什么要娶我？不是说，人仙殊途的吗？”

面对一连好几个的问题，轩辕覆没有解释她的前几个问题，而是直接跳到了最后一个问题。

“音音，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算以后都不能回神殿，我都不在乎的。”

这是为了我，不当神仙？

云音音心中一暖，她知道自己这个时候还信他很愚昧，可就是还想最后再信一次。

“最后，我想问你，为什么既然救了我母后，却还要藏着她？”

“我是想稳住父皇，让他以为我乖乖就范，不想让他打乱南宫扶进宫的计划。”

轩辕覆说道懊恼处，双手不自觉握住云音音的肩膀。

“音音，这件事是我疏忽，我没有想到水影敢擅作主张……我只想到一举解决安少和南宫御，让南宫扶当天子，这样我就能带你回大云……”

所以一切只是因为想要带我回大云？云音音心神微动，一切，竟都是为了自己……

“音音，你说的没错，你母后是因为我的疏忽才死的，你恨我吗？”

“不，我不恨你。”

轩辕覆满心感动，可不成想，云音音的下一句，却将他再次打入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