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跟着我你会害怕吗(1 / 2)

含沙雪坐在梳妆台前,认真端详自己的眼睛。

小妖兽跳上梳妆台,看着含沙雪。

“我和暖阳的眼睛不一样。你说外面的人,他们的眼睛像我,还是像暖阳。”

小妖兽摇摇头。

“暖阳说我的眼睛像我爹,我的嘴长的像我娘。”

小妖兽歪着头看含沙雪。

“暖阳说是要领我出门。我这辈子活了快三百年,只见过三个人,其中两个我不记得他们的样子,因为当时的我总是昏昏沉沉的虚弱。”

小妖兽跳到含沙雪的正对面,定睛看她。

“你是想知道为什么?”

小妖兽连点头。

含沙雪一声叹气,乐观的吹嘘“我可厉害了。你听说过不死的雌雄火凤丹吗,据说是恒古就有的雌雄神兽。”

含沙雪撑着下巴陶醉“听说是一对夫妻,生死不弃的那种。后来被人双双炼制成丹,吃了以后可以永远不死,而且,就算那个人懒惰不修炼,修为也会越来越好。”

小妖兽瞪大眼睛,满眼的不可置信。

“没错。我吃了。”

小妖兽欢快的跳起来。

“又不是你吃的,这么开心干嘛。”

小妖兽失落的低下头。

“魂玄咒你听说过吗。就是那种能把人变成废人的法器。走个二三十步都会胸口疼的那个破咒。”

小妖兽忙点头。

“每次都会让我胸口疼,我觉得他在我这里。”含沙雪指着自己的胸口。

小妖兽一眼高一眼低,歪着头看含沙雪的胸口。

含沙雪没耐心“你到底是修炼了多少年的妖兽,为什么不会说话。害得我不知道你要说什么。”

小妖兽看着含沙雪的胳膊,又看着含沙雪,反复交替的看。

“你是不是觉得我有火凤丹护体,你想吃肉喝血提升修为?”

小妖兽胆怯的低下头,忍不住偷看含沙雪。

含沙雪回忆着“其实吧,刚开始的时候,我以为暖阳就是这个目的,所以才带我离开极寒穹荒。我以为,他想把我藏起来,当做取之不尽用之不完的美味独吞掉。”

含沙雪凝视窗外,她不理解,凡人想成仙,三界想成神。唯独暖阳守着她这个灵源体不吃不喝。

就冲这一点,暖阳是个好人。

“你要吸就吸吧,半死不活的被人取灵源那么多年,不差你这一口。”

含沙雪看着小妖兽,内心并不愿意,可她就是这命,逃不开。小妖兽要是硬来,含沙雪觉得自己都打不过小妖兽。

“吸吧,别让暖阳看见。他走的时候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别当着他的面吸就行,省得他不高兴,可能会揍你。”

小妖兽施法,在含沙雪面前出现两行字“我去神界偷法器,回来和你交换。”

含沙雪正意外,看到小妖兽窜出窗户,窜进花丛不见了。

含沙雪惝恍迷离,不是应该直接咬吗。

茫然过后,含沙雪觉得小妖兽挺可爱的。

神界偷法器?

含沙雪不免担心,小妖兽敢去神界偷法器,还不得是凶多吉少。

算了,小妖兽已经走了,但愿他半路后悔不去了。

……

“回来了。把这身换上。”暖阳进门时说话。

含沙雪留意的是院子里的四个人和轿子。

“你是要带我去哪吗?”

“看你听不听话,不听话就领出去卖掉。这些年,吃我的喝我的,也应该给我些补偿了。”

含沙雪接过暖阳递给她的衣物“你出去等着。”

“快点。我可没有耐性。”暖阳站在房门口,背对着房门提醒“窗户。”

“我知道。这怎么还有帽子。”

暖阳关上窗户“少废话,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

含沙雪不高兴,他自从回来没说一句人话,含沙雪生气的换衣服“讲好价钱了吗?打算卖多钱?”

屋檐下的暖阳抿嘴笑“从今天开始,我去哪你去哪,别告诉我你会害怕,我这人最不喜欢体谅别人。”

屋子里传出含沙雪的气话“把我卖掉,好歹还剩一条命。跟着你出去,我会怕的要死。”

含沙雪见过暖阳受伤回来,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不说。

对于含沙雪而言,什么事情都做不了的孤独和颓废感比死更可怕。

不就是跟着暖阳出门后可能会遇上危险吗,出门看看外面的世界,就算送命,也算是不枉此生。

暖阳听到死字,心情低落,私心也罢,习惯的守护也罢,暖阳只想看着含沙雪越来越好。

“你想跟着我去哪?”

“神界不去,妖界也不去,别的地方你说了算。”

房门被推开。

“换好了。”含沙雪站在门口。

瞬然,四位轿夫惊叹直视,端详含沙雪,又见暖阳。

二人皆是飘逸洒脱的白装,姑娘头顶遮颜的是贞子冠。

“真是郎才女貌,天际下凡的童男童女。没想到,这单生意能让我们遇上二位。”

一位轿夫的话听的含沙雪愣然。

暖阳绷着冷颜,忍不住一抹笑容。

“姑娘,您头上这顶贞子冠可是三界女子人人都想据为己有的上古法器。”

“不错。从此以后,姑娘带着贞子冠,只要姑娘不愿意,没人能看到您绝美的容颜。”

“还有,贞子冠之所以称之为上古法器,不但是因为贞子冠寓意神圣纯洁,很是因为贞子冠有永葆青春,能让丑女变佳人的神奇作用。”

“对对。姑娘,您可真是好福气。您的夫君视您如宝,敢把贞子冠给您戴在头上,您夫君的修为肯定不一般,对您也是百般宠爱啊。”

含沙雪羞答答的面部微垂,抚摸贞子冠垂下来的轻薄纱,她能看清楚薄纱之外的一切,甚至轿夫脸上小小的黑痣“你们看不清我?”

轿夫们对视一笑。

一轿夫道“夫人,您的夫君对您真好。”

含沙雪看着一旁不说话的暖阳,自打认识他那天起,他就是冷峻不屑于万有的孤傲气节。

好似天下人都欠了他,死皮赖脸的不知道还。他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他笑起来也伴着寒气,好像从来就不会放声大笑。

时不时就出门,偶尔负伤而归,不解释,不说话。外头的烈日似乎给他开了特殊通道。

他冰肌玉骨的脱俗,像是从来不走出闺房的女子肌肤。

含沙雪忽然有些羡慕嫉妒,她连走出门的机会也不过是今天第一次,他居然信口玩笑,要给卖掉。

“他可不是我夫君,我丑的很,配不上。”

“夫人说笑了。您的夫君怎能看上一位丑女。夫人您的容颜,我等没见过,就凭您的夫君这般呵护您,凭您外表流露出风姿绰约的多姿,夫人您定是一位难得一见的绝美女子。”

“不错。贞子冠还能让您美上加美。”

含沙雪盯着暖阳看,轿夫们如此这番的夸赞,他居然一点不脸红。听着夫人夫君的话,他也不澄清,只是笑着不说话。

含沙雪心里道:脸皮真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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