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音哪里来的？”

“顾之言胳膊里面取出来的，设备是我给的。”

林素素舔了舔干燥的嘴皮，接着说道：“这份录音是他被你二叔劫持虐待时候录的，没有侵害他人的合法权益或者违反龙国法律禁止性规定，并且经过多级公安机关检查，没有破坏、剪辑、拼接过，所以这份证据是具有法律效益的。”

姜以薇从包中翻出的手机，慌乱道：“我要见二叔，我要问清楚。”

“姜小姐不必浪费时间了，姜成国已经死了。”

姜以薇双眼通红看向林素素，林素素叹气道：“被言哥拧断脖子杀的，这是现场照片。”说着便从牛皮纸袋中拿出一摞照片。

“上面有你二叔的尸体，当然了还有一整个房间被刑具。”

林素素看着姜以薇手中翻到的照片是一把枪，接着说道：“我们鉴定过，言哥背上取出来的子弹就是从这把枪里面取出来的。”

姜以薇拿着相片的手猛地一颤，林素素则冷哼一声。

后续的照片上都是墙壁或者地面上的血迹，以及不知道谁的尸体。而后，姜以薇翻到一张照片，姜以薇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只是看见这上面全是血。

换了个角度，姜以薇终于明白这是什么了，在一旁一起看的萧凝云也明白这是什么了，是指甲。虽然事情的真相具体是什么她还迷迷糊糊的，但是顾之言被姜二叔拔掉指甲她是听懂了的。

“这是言哥被硬硬生生拔掉的九个指甲。”想到顾之言那天浑身是血躺在自家门口，林素素就有点想哭，说话的语气也是有点发抖。

萧凝云紧紧用手捂着嘴巴，姜以薇手已经抖的不像样子，照片全部掉到桌子上。

“您的大哥是你的母亲和别人生的，由于目前姜以琛和他妻子已经火化了，并且他们生前的用物被您爷爷，也就是姜天正处理的干干净净，除非找到您母亲的情人，否则永远无法知道姜念霜究竟是谁的子嗣。这个方向，我们同事已经有了进展。”

“姜成国如何间接杀害姜以琛的也因为证据被破坏的干干净净而无从得知，所以这份录音将会是唯一证据。同时，姜以清和她母亲已经携款潜逃了，我们同事正在组织抓捕。”

“姜小姐我想您大哥大嫂去世的真相已经非常清楚了，您可以在这里消化一下，离开的时候，我带你们去五楼法医那里抽血，您弟弟，我希望你也能通知一下。”

一众警员以同情的目光看向姜以薇，豪门的纷争真的是太黑暗了，到最后，什么血缘亲情，都是虚假的。

林素素可能是在场唯一一个心情不同的人，她最后一个离开，会议室里面只剩姜以薇和萧凝云两人，在离开的时候，林素素张开嘴，说起了话。

她没有看向姜以薇，抬着头，看向洁白的墙壁，“我父亲曾说你们姜家人性格都是有缺陷的，叫我离你们远点，现在看来真的如此。”

“言哥为什么抢姜氏，我想我不用详细解释了，他那天浑身是血出现在我们家门口的时候，我正在沙发上玩手机，你知道我手机上正在看什么吗？我看的是你和宋青城的绯闻。”

“我看新闻上说你已经重新拿回姜氏了，你知道吗？那天晚上是我和阿昭把他送到你们家的。我猜，大抵是他主动还给你了。”

林素素虽然是警察，见过无数血腥的场面，但毕竟是女人，还是有些许的感性，她哽咽道：“他做错什么了呢？他不过是很喜欢…很喜欢你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