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言睁开眼，嘴角轻轻上扬，“三十秒内你说出姜以薇除了容貌之外的三个优点，我就告诉你这个问题的答案。”

叶清歌赶紧思忖着，“她，额…她……嗯……脾气好，从不诉诸暴力……她，我～”

叶清歌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烂泥扶不上墙了，从自己角度来看，姜以薇除了那张脸，确实没有什么可以吸引小言的。

小言那么优秀，那么高傲的一个人，要什么女人没有，姜以薇在性格上凭什么？

小言硬说缺点就是容易精神内耗自己……

爱上一个人可以始于颜值，但是终于人品这一条在姜以薇身上似乎真的很难体现出来。况且如果顾之言是一个只注重相貌般肤浅的人，他就不是小言了。

见叶清歌结结巴巴的，顾之言继续闭上眼睛，胳膊覆在眼睛上，气息逐渐紊乱起来。

“我明白了”叶清歌泄气道，“至少你努力过。”

“但是现在的姜以薇如果真的有所改观的话，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并且那天慈善晚宴后，姜以薇当众花了钱买断了宋青城的救命之恩，这个态度已经很清楚了，我觉得不像是假的。”

顾之言没有再说话，两人在夜色下陷入了沉默。

“如果我死了，埋在这里好像还不错”顾之言突然出声，“这里的星空也很好看。”

“不准再说这种话，晦气。”叶清歌对这种东西很敏感，他不迷信但是却比较在意。

“关于死亡，有种说法很美”顾之言望着星空，喃喃道：“如果每个人都是一颗小星球，逝去的亲友就是身边的暗物质。我愿能再见你，我知我再见不到你。但你的引力仍在。我感激我们的光锥曾彼此重叠，而你永远改变了我的星轨。纵使再不能相见，你仍是我所在的星系未曾分崩离析的原因，是我宇宙之网的永恒组成。”

天上的星星映照在顾之言的眼中，让这个男人显得愈加雅人深致，“清歌，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我真的好好的，说不准以后我也会成家立业呢。”

叶清歌重新坐回椅子上，勉强笑道：“别嫌弃我啰唆，你不真的走到那一步，我就放心不下你。”

顾之言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他转移话题道：“你在霍家的任务怎么样了？我看好像没什么进展。”

叶清歌点了下头，“是的，可能霍家只是单纯找对他们很重的东西，离别的亲人也有可能。我想或许是洛老头他们想多了。”

叶清歌转了转眼珠子狡黠道：“叫你帮我查赵涴霜的信息，你办得怎么样了？”

“我和赵涴霜接触过，很优秀的一个女孩子，我想霜儿能够这么伶俐，应该是遗传她的。”

叶清歌莞尔，“那你要不直接住到姜家去，好好调查一下，反正你现在闲着也是闲着，并且我还想查查姜天正的过去，这个东西真不好查。”

顾之言扫了一眼叶清歌，叶清歌识趣地不再说话。

保温杯中的茶水已经饮尽，叶清歌起身舒展了下腰身道：“我先走了，那边有辆车，我已经放那里很久了，送你了。”

叶清歌离开后，顾之言陷入了沉思，自己还待在云城干什么呢？姜念霜完全可以定期视频，她现在完全离得开自己。

可是他总隐隐约约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冥冥之中的感觉告诉自己现在不是离开的好时机。

十年前，准确说是九年多前也是这种感觉，但当时自己离开了……

顾之言呆到十二点才发动车子离开栖霞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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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姜以薇穿着睡衣到了姜念霜的房间，姜念霜正抱着平板学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