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墟境内血染半边天，抛开那些妇孺老少之外，能够置身事外的闲人只有四个。

李君夜跟宫霓裳，以及莫中堂与萧九鸣。

四人站在一处高峰上，静静欣赏着不死族跟各大世家火拼。

“小子，你这算计人的本事到底跟谁学的？”

莫中堂感到头皮发麻。

他在李家呆了数十年，李君夜还在穿开裆裤的时候他便见过对方了。

纨绔子弟，败家子，不学无术，这些标签都离不开李君夜。

坐牢期间被三大圣地的老祖收为徒弟，又练了天下第一神功，故此实力几乎达到天下无敌的境界。

这些莫中堂都可以接受。

但他以前是真没看出来，李君夜在算计人方面还颇有天赋。

智者往往要比强者恐怖得多，就好比古代那些大智若愚之人，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凭借一己之力将天下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李君夜实力强就算了，他妈的脑袋瓜还这么精明！

妖孽！

或许只能用这两个字来形容这厮。

“天生的，你羡慕也没用。”

李君夜洋洋得意道：“不过你要是想拜我为师，我倒是可以考虑教你。”

“咚！”

“哎呀！”

莫中堂赏了李君夜一个栗子，没好气道：“让我拜你为师？亏你小子有胆子说这话，别以为你武功高我就不敢揍你，信不信我就算扒了你的皮，你太爷爷也只会拍手较好！”

“信，我信！”

李大当家疼得龇牙咧嘴，正想说几句求饶的话。

“你们快看，又有人来了！”

萧九鸣突然开口提醒。

几人定睛望去，只见一行四人从不远处朝着交战的双方飞奔而去。

前面的两人正是司马乘风跟赫连驰。

紧跟在两人身后的老者年纪明显更大，但速度却丝毫不弱前面二人，如果靠近一点就能发现，两人的呼吸频率非常稳定，就好像在散步似的。

一看就是高手中的高手！

“是赫连家老祖赫连松，还有司马家老祖司马承德！”

莫中堂认出了来者。

也就在这时，其中一人突然抬头朝四人所在的位置望来。

“被发现了！”

萧九鸣脸色骤变。

李君夜摇头道：“没有！”

他们距离下方至少有数百米，此时天色已深，加上又有枯木杂枝遮挡，哪怕视力再好的人也不可能看清他们。

对方会朝他们这边看来，十有八九是凭借敏锐的直觉。

就好像普通人在路上行走，如果不远处有人一直盯着自己，身体会本能的察觉到。

事实如此。

赫连松皱起了眉头，隐隐觉得暗中好像有人盯着他。

“老祖，怎么了？”

赫连驰察觉异样，好奇问了一句。

赫连松摇了摇头，“没事。”

司马承德锐利的目光扫了一眼赫连松望去的方向，同样什么都没看到。

“老祖，那个就是老怪物，他的实力不容小觑！”

司马乘风指着如虎入羊群，正对着各大世家弟子屠杀的古蒂安。

“赫连老兄，你上还是我上？”

司马承德询问了一句。

赫连松淡淡道：“一起上吧，早点解决咱们早点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