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凶手？”黄志勇也惊呼道，这女人如果是赵娜娜，那就不可能存在行凶的可能。

一个连生活都难以自理的人，能杀人？

“白队，我们查过了，真的是她。”

白宣灵叹了口气：“走吧，去问问她。”

就算对方不是凶手，但作为当初那场惨案的唯一幸存者，也许知道些什么也说不定。

白宣灵等人便走向废弃工厂。

“你好，你是赵娜娜吗？”白宣灵客气的问道。

唰！

赵娜娜转过头来，眼神警惕的看着白宣灵。

这眼神顿时让白宣灵心里咯噔一下。

怨毒，愤怒，不甘，痛苦，诸多负面情绪揉杂在一起，充满了愤世嫉俗的恨意，让人无法直视。

黄志勇也被这眼神吓了一跳，不禁咽了口唾沫，强颜欢笑道：“你别紧张，我们不是坏人，我们是清平市的警员，有些情况需要找你了解一下。”

而身后一群警员则同时捂住口鼻。

这个女人，到底多久没洗澡啊，这身上的味道比这些垃圾还要冲。

赵娜娜冷笑一声：“这一次是谁死了？钱玉莲？还是找周雄虎？”

白宣灵顿时大惊失色：“你怎么知道周雄虎死了？”

这是昨晚夜里发生的事情，他们已经第一时间封锁了消息，连他们内部都没多少人知道，这女人怎么会知道？

难不成她真是凶手？

“因为是我杀了他们！”赵娜娜狂笑着道：“张存宝、罗丰、姜春来、周雄虎，都是我杀的，我杀了他们所有人！”

那声音沙哑又刺耳，惊悚至极！

“不可能，你这样...怎么可能杀得了他们？”黄志勇瞪眼质问。

桀桀桀桀...

赵娜娜桀桀怪笑起来：“因为我招来了阴间最可怕的恶鬼，让他替我向他们索命啊！”

“为什么你要这么做？”白宣灵皱着眉头，上前一步。

“为什么？”赵娜娜而后言辞激动的尖啸道：“你看他们把我害成什么样了？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做？那些人渣，我杀他们一千次都不解恨！”

“你可以报案，可这么多年你为什么从不报案？”白宣灵苍白的反驳一句。

“报案？”赵娜娜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话，目光灼灼的盯着白宣灵又问了一句：“报案？”

白宣灵顿时汗颜，无言以对。

气氛很压抑，黄志勇也觉得难以呼吸，艰难问道：“赵娜娜，当年那起事件一百零八人都死了，我们想知道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因为老天爷不让我死，老天爷要留着我这条贱命，让我有就机会报仇，让我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人渣不得好死！”

赵娜娜怒吼道：“当年张存宝那些人渣把我们当成猪狗一样宰杀，而我是最后一个，因为时间太仓促，而他们又急于毁灭证据，所以他们只能取了我身上的部分器官，然后把我丢在尸体堆里一把火烧了。”

“可我命大，从尸体堆里爬了出来，躲在下水道里，在化粪池里泡了一个月艰难的活了下来，哦对了，你们想知道这一个月里，我靠吃什么活下来的吗？”

赵娜娜嘴角咧开一抹狰狞疯狂的笑容。

此言一出，几个年轻警员顿时捂住嘴巴冲出工厂，大吐特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