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过宗门不入,游离局外收妖魔(大章-求订阅)(1 / 2)

精神之根控制着飞剑。

如此,李玄只需抗拒飞剑落下的力量,就可以让飞剑悬浮在半空。

若是他多费些力气,飞剑就可以上下左右地飞舞。

然而,飞剑本身的力量他却无法“激活”,因为那需要“气”。

这么一来,李玄基本上明白“气”是什么了。

气,与冰晶、冰玉、紫冰铜甚至是那种病金一脉相传,乃是一种和妖魔之力相反的力量,其可使“抑制妖魔的灵矿为主料所制的飞剑”被激活,从而发挥出可怕的力量。

这力量,他还没练出来。

故而只能“大力出奇迹”了

李玄并没有立刻坦白自己的进境,他又努力了两个月去修行那还真境界的《心炎诀》,在尝试未果后,这才与风师姐坦白。

“我勉强掌握飞剑了。”

风师姐摇摇头,表示不信。

李玄微微屈指。

铿!

飞剑长吟,出鞘,继而歪歪扭扭地起飞,笔直地往前射出,然后又艰难地返回。

风梦柔惊呆了。

她努力地回忆了下,这才想起眼前的心上人在两年前还是魔形境界,如今如今竟是一下子跨越了魔意,还真,甚至融合了念石,掌驭了飞剑。

她双目迷离地看着李玄,心中满是欢喜。

风雄意和眼前男人比起来,根本是萤火之光与日月争辉。

她红唇微启,却终究变成了笑,道了句:“师弟真的好厉害。”

那双眸子里闪烁着真正的开心,甚至是得意,骄傲。

男人,岂不是女人最大的炫耀?

若是有一个可以天天挂在嘴上的男人,那便连胭脂水粉、艳丽衣装都会退居其次。

虽然李玄的可怕还未被宗门之人见识到,但风梦柔却已经感受到了那种欢乐氛围。一个個修士用震惊的目光看着李玄,极其溢美之词,而她偏生是李玄的道侣。站在李玄身侧的不是旁人,而正是她。而人群里,就连那风雄意也在,风雄意恨的牙痒痒的,握着拳

忽地,女人敏锐的直觉在这一刻洞悉了什么。

风梦柔足履轻踏,来到李玄身边,关切道:“师弟最好不要让外人知道,我担心风雄意知道了师弟真正的天赋,会害你。

宗门之中,固然大家不会生死相杀。

可是出了宗门,无人见到,便是肆意妄为了

风雄意若记恨你,他偷偷随你出宗,然后然后一剑便把你杀了。”

“这样啊”李玄摸了摸下巴,露出几分凝重之色。

风梦柔又担心地道:“师弟千万别觉得宗门是什么仙人,有什么高尚风骨,都是假的。

在大胤的村县城府之中,有权之人欺负普通百姓,那好歹还要走过流程,还要个名义,可在宗门根本没有。”

李玄道:“有权之人的力量来自于权,所以他们需要主动遵循权力的游戏规则。

但修士的力量却源于自身,他们只要做到比别人强就可以了。

失去了规则的约束,每个人心里的魔鬼都会冒出来。”

“对对对,师弟知道的还挺多的嘛。”风梦柔觉得李玄说出了她想说、却暂时没能理清楚的话,然后笑着轻轻拍了拍李玄胸膛道,“不赖嘛,看起来不完全是个只会修炼的小男孩。”

只会修炼的小男孩?

李玄一时间有些愕然。

但他转念一想,自己在师姐眼里可能真就是这样儿的。

风梦柔温柔道:“如此,师姐也能放心了。之前师姐就怕你什么都不懂。”

李玄沉默了会儿,问:“那风师姐觉得如今我该怎么做?”

风梦柔眼珠子咕噜噜转了转,忽地微微侧头,道:“有个事我我还是和你说吧。”

李玄笑着问:“什么事?”

风梦柔跳起来,手指指着他鼻子,轻声道:“伱不许骂我。”

李玄笑道:“我什么时候骂过师姐了?”

风梦柔低首看着足尖,有些小女孩做错了事的模样道:“也不许不理我。”

李玄看着风师姐,心里好笑。

若是没有能够揭开她表面的那一层“外壳”,他永远也想不到御姐般的风师姐在真的粘人之后,居然会变成这般的小女孩。

他郑重地点了点头。

风梦柔这才将之前“她对风雄意说什么李玄比你厉害”之类的事儿说了一遍,说完她有些局促和紧张。

空气安静了刹那。

李玄抚掌道:“说得好!”

风梦柔愕然地抬起头,讷讷道:“我以为你要骂我呢。”

李玄道:“要骂也该骂他,风雄意,*c&w@¥n!”

一串儿“被打了乱码”的骂声脱口而出。

风梦柔抿唇笑了起来。

她笑的眼里都是甜蜜。

她也高喊起来:“风雄意,*c&w¥@n!”

前所未有的幸福感冲击入她心头,让她双眼都有些发红,她想说“谢谢你,师弟”,可话到口边却莫名的有些哽咽。

李玄继续骂。

她于是也跟着骂了起来,越骂便越是有一种轻松和解开了枷锁的感觉。如今再细细想想,她已经开始疑惑自己为什么会喜欢风雄意了。

忽地,她道:“师弟,之前你说风雄意可能给我下药,我仔细想了想,确实有这个可能。”

她开始慢慢叙说

随着叙说,李玄微微眯起了眼。

至此,他已经确定了一件事:那位从未谋面的飞光峰主之所以派风梦柔来,其主要目的绝对不是为了绑定他这位天才,而是为了焦急将风梦柔给推出去。

风梦柔不美么?

当然不是。

风师姐很美很媚,可谓难得尤物。尤其是在彻底倾心于一个男人后,更是变得呆呆傻傻、一副“什么都愿意为你做,哪怕我承受委屈,只要你开心,我就会开心”的模样。

甚至风师姐还愿意为了飞光峰主的什么狗屁梦想,去讨好另一个男人。

是什么样的筹码,使得风雄意能将风师姐赶紧推开呢?

李玄想到就直接问了。

风梦柔却摇摇头,道:“他是个很自负的人,或许他觉得我不重要吧?

灵一宗还有什么能让他将我推开呢?

那个胖女人?更不可能

再说宗门开了许久,那胖女人也快要离宗了。”

李玄问:“为什么不立刻走呢?”

风梦柔道:“除了两人都好琴外,据说是又谈成了一笔生意。”

李玄问:“什么生意?”

风梦柔摇摇头,缓缓摇了摇头,然后又似想起来什么,道:“黎山六盟的病金。”

旋即,她又补充性地道:“病金的产量很少,而风雄意却说服了那个女人,然后用灵宝交易了一些病金。

这件事,宗主也是知道的。

宗门里其他人推测说,之所以需要这么多病金,就是为了打造那把神秘的剑。”

李玄沉思了起来。

他的心已经飞到了那青铜原。

很显然,灵一宗绝不如表面那么平静,或许风师姐还未察觉,但他的直觉却告诉他灵一宗里暗潮汹涌,无数暗涡正在轻轻旋动。

恰如棋盘上的黑白双子,你一步我一步。大龙互逐、水火不容之势虽未形成,可却是风起暗处,有了几分凶兆。

而棋盘中,每个棋子又都有着自己的想法。心怀鬼胎,表里不一,动机不明,恰如一团乱麻。

纵你有翻天本事,入了其中,只能如猫儿玩线球,很快就被缠的死死的,越是挣扎,缠的越紧。

这很正常,任何势力岂非都是如此?

但只希望这真就只是势力内部的勾心斗角,而未曾牵扯到更多东西吧。

李玄思绪定下。

面对复杂的局势,他的做法是:去局外。

所以,他道:“师姐,我想去青铜原历练,斩妖除魔,以磨砺力量。”

他需要“青铜原行走许可”,也需要“妖魔分布地图”。

风梦柔忽道:“我担心风雄意不会那么放过你我之前还说你要投入紫霞峰来着。

我再怎么终究还是飞光峰的执事,我没办法离开飞光峰。

而你是我的道侣,是风雄意花了代价绑定的天才。”

谁会放过一个天才,让他去青铜原自生自灭地除妖呢?

“而且,青铜原其实很危险,那里甚至还有接近三阶的妖魔。

那种妖魔很可怕,除非宗主或是峰主亲自出手,否则我等出手需要刺出许多剑才能将其斩杀。

可那妖魔只要一下,就能将我们重创了。

师弟为什么执意要去那儿呢?”

空气安静了下。

李玄走到师姐面前。

师姐紫色剑袍随风而舞,显出雪腻的小腿。

李玄双手搭在她肩上,郑重地看着她,柔声道:“师姐,我自己的修炼,我自己最清楚。

我需要去青铜原历练,独自一人便可。

这是我想做的事,师姐能帮我吗?”

“独自一人?”风师姐惊了,旋即道,“不行,我得陪你去!我不可能让你一个人去。”

李玄笑道:“那师姐是答应我了?”

风师姐幽幽道:“我答应你有什么用,除非你现在忽然变得资质低下,那么宗门或是风雄意才会不再管你

然后,我可以以道侣之名带你去青铜原,说是带你历练,帮你恢复信心。

猎杀妖魔本就是个危险的苦活儿,你之前天赋卓绝,上次我去门中一闹,又人人知是为你讨的飞剑。

九镇之中不少人都猜忌于你,说你实力一日千里,已经濒临兵主境,所以我才会为你讨飞剑。

他们表面上笑嘻嘻,可心里怎么想的。哼,我再清楚不过了!”

李玄想了想,笑道:“如此说来,只要我天赋降低就可以了?”

风师姐愣了愣道:“师弟,莫把旁人想的天真,那些人都很奸猾的。

你享了天才的好处,那就需要给宗门卖命”

李玄道:“我明白了,师姐给我半个月时间,随后我们一同去宗门吧。”

风梦柔虽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点了点头

“人之初,性本善。

性相近,习相远。

苟不教,性乃迁。

教之道,贵以专。”

郎朗的读书声从神武王府传来。

而这些读书声里,却有一个声音极不协调。

那声音在重复地喊着:“人人人之人啊啊啊人”

李玄站在书斋之外。

神武王府的书斋,在某种程度上已经绝不下于王宫中专供皇子读书的书房了。

执教的老师皆是翰林院而来,而他那位名叫周济海的小兄弟也会时常来此教导小静和小进。

自周济海三元及第,入了翰林院;自神武王府建成;淳阳郡主赵云裳便离开了青木州周家,还来到了王都。

她虽与李玄交集变得极少,但却与田媛相往甚密。

神武王在她眼里,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在王宫可被太后国主唤之即来的男人,更不是当初那个将要参加秋闱的学子

当年,她可以在一个学子面前口称“云姨”,可如今的神武王已经变成了一个裹着“权力、威名、可怕”的符号。

赵云裳不敢再称“云姨”,她除了偶尔打听一下那位“瑞和先生”的下落之外,便只是努力维持着她和神武王府的关系,以为自己立身,以为济海前途。

如此而已。

故人,易去。

人心,易老。

李玄很早就明白了这个道理。

曾经和他一起喝酒,一起消愁的云姨,终究也变成了不再参与他生命主要事件的过客。不过,当年她的付出也有了回报,如今她已经攀缠在了名为“神武王”的茁壮大树上。在王都这一亩三分地上,那许多什么郡主公主都成了往事,但淳阳郡主却越活越年轻。

树高,藤便高。

一人得道,鸡犬可升天。

可是,若是这树倒了覆巢之下,岂有完卵?

所有依附着他的人,都会收获不可知的命运。

所以,他不能错,不能败。

“人”

“人之”

“人”

傻儿子结结巴巴的声音还在书斋里响着,他在努力说话,但他说的很艰难。

李玄靠着书斋墙壁,抬头仰天,看着浮云聚散,悠悠东去,眼中闪过隐晦的黯然,轻叹一声,心中却道:‘没关系的,无论如何,爹养你一世。小进,你可以慢慢地学,慢慢地,没有人催你’

他未曾入书斋,而是去到书房,写了一封信给义父。

义父还剩四年寿元。

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死,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

李玄书中洋洋洒洒地写着“此番入宗门,当寻妙法为义父延年益寿”。

这封信是为了给义父希望。

毕竟,痛苦的人是可能自我了断的。

入夜,儿女交给了丫鬟。

李玄与田媛,小公主共褥寻乐。

事罢,臂挽螓首,轻声言语。

“媛姐的笑容又多了。”李玄看向右边。

田媛笑道:“享你的福。”

当初嫁给李玄,她做梦也没想到会有今天。

“晴雪也像个母亲了。”李玄又看向左边。

赵晴雪道:“我一直就是。”

她成熟了许多。

而只有安稳的环境才能让一个人历经风霜、却安然无恙。

李玄凑到田媛耳边说了几句话,然后抽出胳膊,整个儿往左侧去,笑道:“那让我看看哪儿像。”

赵晴雪若有所感。

腰肢惊颤,

娇咤如蚊。

夜色朦胧,窗外一场春末的雨淅沥沥地落下,敲却残花,水流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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