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 章 072(2 / 2)

七零国医无双 老胡十八 20126 字 1个月前

沈洪雷嗤笑一

声,“什么阴虚阳虚的,我儿子除了容易骨折,全身上下就没有虚的,清科长真是信口开河,飞扬一名青少年怎么会肾虚。”()

其他人也听不懂别的,就听懂一个肝肾阴虚,反正前面和后面的都可以忽略不计,四舍五入一下就等于清音说沈飞扬肾虚,这就是天大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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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啥都不懂的小男孩会肾虚,这简直就是瞎胡闹!

清音也被逗笑了,“古人教咱们不能望文生义,沈副厂长的那么多经典看来是没读明白。”

别说现在,就是五十年后的人,也把“肾虚”两个字妖魔化,动不动就往那方面想,清音都不知道这是中医宣传的效果还是反效果。

张专家也有点生气,“亏你每次讲话引经据典,小清说的明明是肝肾阴虚,肾主骨生髓,肾阴不足,骨头就不好,自然容易骨折。”他本来就是中医出身,中西贯通。

沈洪雷被怼得老脸通红,连呼吸都粗了。

清音则是直截了当地问:“沈副厂长,你家飞扬的视力最近是不是有所下降?”

“你怎么知道?谁跟你说的?”

清音抿了抿嘴,当然是脉象上说的,医书上说的咯,肝开窍于目,肝不好,眼睛也不好。甚至,在肝脉与肾脉之间,清音还隐约能感觉出来,肝虚比肾虚还严重!

见她皱眉,似乎有所发现,张专家直接无视老脸涨红的沈洪雷,直接问:“小清你是不是从脉象上发现了什么?”

“从脉象上来看,左手关部的脉象和尺部的不一样,肝虚比肾虚更严重。”

“你的意思是,他可能是肝的问题?”

清音还没说话,沈飞扬又忍不住了,“我家飞扬每年都做体检,肝脏上什么毛病都没有。”

“西医的肝脏跟中医的肝不一样,沈副厂长要是感兴趣可以找本中医基础理论学习学习。”

“噗嗤……”沈飞扬没忍住,笑了。

其他几l个年轻医生和护士也没忍住,但没敢这么明目张胆的笑出声,只是抖动的肩膀证明他们憋得有多努力,多费劲。

要是被别人撅,沈洪雷还能发火,可带头的是他宝贝儿子,他忍了忍,一张老脸涨成猪肝色,他依然打心眼里觉得清音是胡说八道,一会儿说他上四年级的儿子肾虚,一会儿说刚做完体检的儿子肝有问题。

他真的是忍无可忍,一甩袖子,扬长而去。

走了一段,回过头来:“飞扬,愣着干嘛,回家啊。”

沈飞扬冲着清音竖起大拇指,龇出一口白牙:“干得漂亮!”

清音却笑不出来,要是沈飞扬的肾问题不大的话,还是出在肝上,那么他为什么还是经常骨折呢?按照张专家多年的经验,他的两条手臂骨折次数加一起应该在四次左右。

她隐约有了个大胆的推测。

只是中医和西医的思维模式不一样,她还是想先看看其他人怎么说的。

***

且说沈洪雷家里,他最近是真烦,本来想

() 拿最不起眼的卫生室开刀,杀鸡儆猴,结果踢到了铁板上,弄得心腹也怨声载道;好容易自己出去躲两天清净,结果儿子又骨折了,还是多次重复骨折,本来就够心烦的,又被清音撅了几l顿,他堂堂一个副厂长一点面子也没有,真是越想越气,晚饭都给气饱了。

“老沈在家吗?”

沈洪雷起身,“刘厂长啊,快进屋坐。”

刘厂长进屋,喝了两口茶水,他自然是听说白天的事了,“老哥我呢,仗着年纪大点,跟你说两句掏心窝子的话,咱们卫生室的清音大夫是个好大夫,就是脾气臭了点,但她这人没坏心,对事不对人,相处久了你就知道。”

沈洪雷哼一声,当着那么多人不给他面子,还叫没坏心?其实就是看他是外来户,以前又在那种地方待过,现在随便来个小年轻都想欺负他呢!

“诶你看你看,我就说老弟你想多了吧,清音这人你慢慢会知道,我今天要说的是,她的医术值得信赖,你刚来不知道,我家红旗的病以前你也知道,直接住在省医院的,结果她三副药就吃好了,还有书记家……保卫科李科长家……轧钢车间老刘……销售科老李……”

巴拉巴拉,数了七八个清音“妙手回春”的例子。

沈洪雷本来暴躁的心,也慢慢活泛起来,“刘哥的话我自然是信的,就是她……她真那么厉害?”

刘厂长拍着胸脯保证:“说远的你没见过,石厅长家公子,你总知道吧?”

沈洪雷“哦”一声,原来如此,他只知道石厅长忽然跟书钢亲热起来是因为他儿子,没想到居然是这层关系,本来还有点犹豫的,忽然也心动起来。石磊的病当时多少人都说要准备后事了,这么严重都能治好,现在还健健康康上大学去了,飞扬那点小毛病算啥?

那不手到擒来嘛!

看着他松动的神情,刘厂长也没多待,推说家里还有事就走了,剩下的由他自己琢磨去,他今天来不纯粹是出于对一个孩子父亲的同情,因为沈洪雷现在经历的,他以前也经历过。更重要的是向沈洪雷释放一个信号,清音在厂里的根基不是他以为的最不受重视的部门,最好开刀的部门,他刚才举的例子,上至书记厂长下至各个职能科室,一线车间,人家跟清音都或多或少有人情关系在,你一个外来的,先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再动手不迟。

不知道老沈能不能听明白。

然而,一直等到一个星期后,刘厂长老神在在的等着听沈洪雷被清音医术震惊的消息,都没传来,他本来还想功成身退的,也有点坐不住了,“小刘你去打听打听,什么情况。”

“我刚听回来,听说是沈副厂长以前的老部下从海城给请了位留洋博士过来,那可是在R国深造过的,听说在海城给人做手术都是按小时收费呢!”

以前的老部下,那不就是那个组织里的,刘厂长第一感觉,怎么有点不靠谱呢?

跟刘厂长一样吃惊的,还有清音,她原本以为沈洪雷想通之后不用多久就能来找自己,谁承想他居然找到

位留洋博士帮忙。

因为留洋博士在书城没有病房,所以是借用省医院骨伤科的床位操作,而张专家的徒弟就在那里面上班,所以得到了一手消息——“博士说,沈飞扬这是一种很新的,只有外国才有的疾病,叫脆骨病。”

清音顿了顿,脆骨病,在现在资讯不发达的年代确实很新颖,就连张专家这位骨科老大夫都没听过。

清音记得,她上大学时的骨科老师曾经讲过,这个病是名副其实的罕见病,龙国第一次发现这种病例是在二十世纪二十年代,也就是民国年间,此后的七十年里,拢共记录在册的也就百例出头,这么低的概率,绝大多数医生一辈子也碰不上一例。

“哦?那你快跟我说说,这个病的发病机制和症状,等一下,说慢些,我眼花,写字慢。”张专家直接拿出自己的笔记本,戴上老花镜,像个小学生一样。

清音笑起来,“我也是机缘巧合,听说过一次,脆骨病是咱们民间的叫法,它的学名叫成骨不全症,主要表现就是容易反复多次骨折,这是一种先天性遗传病,外国人研究说是基因突变导致的。”

张专家一面记录一面点头,“原来如此,我就说嘛,哪有人这么容易骨折的,跟瓷娃娃一样还了得。”

不过,说到基因突变,这可就不好说了,“意思是这病是胎儿时期就会得吗?”

“嗯,如果是胎儿时期就患病,一般存活期不超过两周岁。”

张专家张了张嘴,“那沈飞扬现在都……”

“也有青少年时期才发病的。”

“不过……”

“不过什么?”

清音想了想,“我怀疑,沈飞扬不是脆骨病,因为我记得这个病还有几l个显著的症状,巩膜蓝色、进行性耳聋和关节松弛,单凭容易骨折这点来诊断疾病,未免过于武断和望文生义。”没有胶原合成分析和基因检测,单凭一个大众化症状下诊断,就跟那些根据头痛诊断出脑瘤的庸医一样荒谬。

头痛和骨折一样,都是没有什么特异性的症状,几l乎每个人都会发生的症状,安到罕见病身上,清音觉得像大一新生照着教科书治病一样草率。

骨头脆就是脆骨病,那骨头软还是软骨病?医学容不得这么儿戏。

张专家仔细回想自己给沈飞扬做过的查体,“嗯确实,他的巩膜是正常的,听力也正常,关节也没有松弛的表现,这个我可以用我多年临床经验保证。”

俩人商量半天,张专家主要是对这个罕见病感兴趣,又缠着清音问了好些问题,他全都记录下来,打算回去再跟老同学通通电话,清音也有点拿不准,只能先回去思考思考。

这种疾病,在中医古籍里犹如瀚海捞针,顶多能找到一些类似症状,清音看了会儿,合上书睡觉。

就让沈厂长着急去吧,她不着急,她好好睡一觉不香吗?

接下来几l天,清音不用去学校,就开始半天门诊半天在家休息的好日子,最高兴的莫过于顾小鱼,据小人儿自己

说,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这话把老母亲给说得心酸不已,于是干脆半天班也把她带厂里去,刘红旗王铁蛋他们不是闲得慌嘛,就让他们带着她玩儿,厂里环境单纯,外来人员只能进到卫生室那道门,安全上倒是有保障。

更何况还有苍狼跟着,它像个沉默不语的黑脸保镖,大小姐去哪儿跟到哪儿,就连上厕所,它都要在门外守着,时间到了不出来就自己进去看看。

可以说,顾小鱼是被顾妈妈和苍狼共同带大的,清音真的在带娃这件事上没操过什么心。

想着,清音笑笑,伸个懒腰,今天一个上午就叫了快四十个号,“解放去看看,门外还有人没?”

秦解放虽说独立坐诊,但她一来,他就化身小跟班,“没了,姐有事的话先走吧,离下班也就五分钟了,要是还有人来就我看。”

清音也觉得最后五分钟应该不会有人了,一边脱白大褂一边问:“上午看了几l个?”

“42个。”

“看来我是糊涂了,还以为四十不到呢。”

秦解放把门诊日志和备份处方收好,锁进柜子里,又将钥匙交给清音,忽然外头吵嚷起来。

他动作快,三步并作两边跑出去,“沈副厂长来了!”

清音还没来得及挂好白大褂,沈洪雷就大马金刀杀到诊室门口,“小清快救救我儿子吧!”

清音不为所动,就这么看着他,“不是说请到了留洋博士,博士出手,咱们等好消息就是。”

“哎呀别提了,那个啥博士,他给飞扬治了这么久,一点用没有,昨晚在病房里又给摔骨折了!”

“搞半天,在我儿子身上又是装这个又是安那个的,还说要往骨头里打钉子,我还以为他多厉害,结果昨晚才跟我说实话,他说这个病无药可医,让飞扬想吃啥给他吃点啥,开开心心的,这不是放屁嘛,我儿子除了骨折什么毛病都没有,他这话简直是危言耸听,简直就是……”

清音没记错的话,脆骨病最基础的治疗药物是双膦酸盐类,要到九十年代才能被发现,即使是在二十一世纪那都属于新药,进不进自保都不知道呢。

他骂骂咧咧,清音就看着他,把他看得不好意思。

沈洪雷挠了挠后脑勺,空气中似乎能看见飞扬而下的头皮屑,“以前是我不对,我没搞清楚状况,那个博士治不了,我回头找张专家,张专家说他也治不了,唯一有可能的就是你。”

原来如此。

清音就说嘛,他急慌慌过来,原来是在好几l个地方都被“判死刑”了,这才来找自己死马当活马医。

可对不住,这个病清音还真治不了。

“啥,治不了?你怎么也治不了,老刘不是说你是厂里的神医吗,你连石厅长家那样的病都能治,我儿子就是个骨折,怎么会治不了?”

“如果你还是介意前不久我们之间的不愉快,那我向你真诚道歉,是我莽撞,但孩子是无辜的。”他硬着头皮,当着众人

面道歉他也是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

清音却摇头,“我跟沈副厂长之间并无私人恩怨,工作风格不一样这是人之常情,大家在一起就是要相互磨合,相互适应,才能共同进步。”

沈洪雷没想到她话还说得挺漂亮,心里倒是相信刘厂长说的,她对事不对人,“可你为什么不给飞扬治病?”

“因为我真的治不了,他生的是心病。”

“心病?”沈洪雷眉头一皱,不解。

清音叹口气,这是她从上一次骨折时候发现的,所有人都对他连续骨折多次这件事关心备至,唯独沈飞扬本人,似乎觉得是一件很平常,很好玩的事。

而且每一次骨折都集中在下臂,那个地方骨折了,他就不用上学不用写字了,同样是四年级,大丫前几l天感冒请了两天假都在家急哭了,说回学校会不会跟不上同学的进度,可沈飞扬却不以为意。

他不是自信,他是打心眼里不喜欢读书这件事。

清音跟他聊天,聊什么都行,一旦聊他爸和读书这两件,他脸上就会有掩饰不住的愤怒和厌恶。这说明,他非常厌学,而厌学的原因或许还跟他爸有关。

“沈副厂长不知道方不方便跟您单独聊两句?”其他人全都识趣的离开诊室,只留下他们两个人。

“我怀疑,飞扬的骨折不是病,是他故意弄的,前面两次不确定是否故意,但最近三次绝对是故意的。”也就是自.残。

沈洪雷眉毛竖起来,像两把又长又油腻的刷子:“怎么可能,他又不傻,怎么会故意把自己弄骨折!”

清音不说话,就看着他无能狂怒,心里也是叹气连连。沈飞扬这孩子,真是把所有人耍得团团转,连国外回来的留洋博士都被他蒙混过关,现在肯定正在暗自得意吧?要不是她几l乎每一次都把过脉,清音也差点被骗了。

“病人的嘴会说谎,但脉象不会。”

沈洪雷一头雾水,“到底啥意思,一会儿说他故意弄骨折,一会儿又说脉象,难道你从脉象上就看出他说谎?”

“正常来说,如果他真的是容易骨折的体质,那他的肾脉应该会很虚,可他的肾脉并没有那么虚,甚至在同年龄段的青少年里算正常的,那天我说他肾虚,他一点反应也没有,这就很反常。”

“反而是他的肝脉,肝虚和肝郁同时存在,肝血虚则不养目,他平时是不是经常揉眼睛,感觉眼睛干涩,最近视力下降还挺明显?”

前面的沈洪雷听不懂,但后面的却是明白了,“对,这段时间我也发现了,他晚上看电视总是眯着眼,我说带他去配副眼镜,他就大发雷霆……不瞒你说,这孩子的脾气是有点大,明明小时候很乖很听话的。”

清音抓住一个关键词,“晚上?”

“对,白天我看着倒是正常的。”

清音想起来,这几l次骨折,每一次都在晚上。

“刚才人多,我不好说,你说他前两次不确定是不是故意弄的,我想起来,去年发生第一次的时候,那天我……嗯,我在外面有事,听说他骨折了,就赶紧上医院,我是真的很愧疚,这孩子从小由我带大,我本来以为他很赞成我……嗯,反正就这样,后来又有一天我不在家,他又骨折了。”

清音没亲自养育过叛逆期的孩子,但在临床上见过不少,“他这个年纪,叛逆点也是正常的,只要家长平常心对待,尽量少跟他正面冲突。”

“他以前的班主任也这么说,我何尝不是?他说什么我都忍着,不跟他冲突,其实有几l次,我都忍不住想大耳瓜子呼他。”

“对了,沈副刚才说的这两次骨折刚发生的时候,您在哪里,正在做什么事?”

沈洪雷老脸一红,抓耳挠腮:“这……这……跟他的病有关吗?”

清音见他还在回避这个问题,也有点生气,怎么没关,最初的两次骨折才是他“生病”的缘由!!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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