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想说关心的话的，但是怎么也说不出口，挤了半天，就说出一句这个。

祝荣弛真的很想打自己一巴掌，但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的。

以为何暮辞不会理，结果他冷漠的说了一句：“让你失望了。”

祝荣弛：“...”

“你非要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吗？”

一对话，祝荣弛的劲就上来了，他转过头，看向了何暮辞，何暮辞低垂着眼眸，一点点品着手中的酒，他身上给人的感觉很是冰冷，似乎将所有人都隔绝与千里之外，一个眼神都不多给祝荣弛。

衬衫的领口解开一颗，露出了锁骨，锁骨上多出来了一个小小的伤疤。

“你...”

祝荣弛欲言又止，他不知道该怎么说，话太多，感情太多，明明好像什么都想好了，可见到何暮辞的那一刻，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还走吗？”祝荣弛声音很低，传进何暮辞的耳畔。

“嗯。”

“走。”

何暮辞声音坚定，祝荣弛抬起眸，眼底有泪：“你是为了躲我？”

“我为什么要躲你？”何暮辞目光落在祝荣弛脸颊上，单眉微挑，他像是真的很疑惑的样子。

“因为，因为你——”祝荣弛说不出口。

何暮辞冷笑：“因为我给你告白了？”

祝荣弛：“...”

何暮辞将手中的杯子放下，抽出一根烟掉在唇间，点燃，吸了一口：“没必要。”

“不是躲你，但是我觉得，也没必要再联系了。”

“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何暮辞目光深沉：“回不去。”

祝荣弛：“...”

他们四目相对，祝荣弛感觉自己刚刚喝过的酒太上头了。脑子晕的厉害，他目光转到何暮辞薄唇上，彩光旋转，让他越来越晕，以至于，想要吻上去...

有了这个想法，他被吓了一跳。

还没有来及反应，对面的人突然就站了起来，朝着外面走了过去。

他要走！

他又要走！

祝荣弛满脑子都只剩下了这一句话，所以想都没有想，直接追了上去。

“何暮辞！”

“何暮辞，你站住！”

何暮辞脚步没有停，但他不是要走，他就是想要去个洗手间，况且，他是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祝荣弛，不想掰弯他，也不想回到从前，怎么能跟自己喜欢的人做朋友呢？

他做不到。

他要疯了！

何暮辞紧紧闭上眼睛，手腕却被身后的人紧紧攥住。

“你为什么要这样！”祝荣弛朝着他吼。

这里没有人。

整个一层都被祝荣弛清空了，而同班同学在包房里，不会出来。因此祝荣弛可以放心大胆的，找何暮辞要一个说法。

“你非要这样吗？”

祝荣弛又问了一遍，他们一人在前面一人在后面的动作，祝荣弛还死命的拉着何暮辞的胳膊，片刻也不松手。

“什么样？”何暮辞声音哑了。

他转过身，眼底血色明显：“什么样！”

“祝荣弛，你知道我心里肮脏的念头，你恶心吗？”

“恶心为什么还要抓住我？嗯？我问你为什么！”